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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见项子润还绷着张脸,苏可方往他碗里舀了一勺蘑菇炖豆腐,不以为然的笑道:“别生气了,到时候挣的钱就当是咱们孝敬你师父的吧。
”
算计她是不是?
她真不觉得生气呢。
阴阳司算是皇帝自己的的秘密机构吧,既然让她帮忙重整产业,她在帮忙的同时顺便搭趟顺风车想必皇帝应该也不会有意见才是!
对上她眸底一闪而逝的狡黠与唇角边掩都掩不住的笑意,项子润一下猜到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由提醒道:“媳妇,皇上可不是普通人。”
他这媳妇有时候胆大包天得让人担心,就怕她招惹到皇上。
“放心,我有分寸!”苏可方说着又往他碗里夹了一根青菜:“吃吧吃吧,吃完咱们到书房商量一下。”
一说起生意上的事,苏可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项子润看了既好笑又无奈。
吃完晚饭,苏可方带着女儿在院子里消完食就让苏叶和苏木先带女儿回屋,她和项子润就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项子润就把饶开易给他的册子递给她,说道:“阴阳司下面所有产业都详细记载着,你先看一看。”
苏可方打开小册子看了眼,见这册子虽小,上面的字却密密麻麻,这样看来阴阳司下面的产业还不少呢。
苏可方先看了一页,上面的记载非常详细,大到每间铺子所在位置和经营范围,小到连每间铺子有几个人,年龄长相和每人所擅长都记载着……
不对,苏可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小声问道:“子润,你们经营这些产业主要目的不会是为了收集情报吧?”
如果是一般人,这册子上除了记载每间铺子的地理位置和经营范围外,恐怕还会记载一些进货渠道和价格吧?这册子显然是本末倒置了,居然记载着伙计的人数和年纪、长相特征和擅长的东西,这不让人怀疑才怪。
项子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转而笑了起来:“要是师父知道你只看了一眼就猜到这些产业存在的意义怕会后悔把这册子给你了。”
“还真是呢?”闻言,苏可方惊呼道:“怪不得每年的盈利这么少,原来都没把心思放在生意上面,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铺子的好地段。”
苏可方细思之下,顿时充满了信心。
“子润,你先回屋去陪女儿,我好好研究一下这册子,今晚不用等我了。”苏可方拿着册子就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低头看起册子来。
她得先找几间地段好,又容易赚钱的铺子先着手。
项子润被冷落心里很是不满,伸手就将册子给拿了回来:“这上面的字太小,晚上看会伤眼睛,明天再看。”
“我知道啊,所以我打算进空间看。”
苏可方说着就要拿回册子,谁知项子润手一扬,苏可方扑了个空。
“不急于这一时,今晚先好好休息。”项子润搂着她就出了书房,回屋去了。
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苏可方很是兴奋,回到屋里也根本睡不着,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在替阴阳司挣钱的同时又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
身边的女人翻来覆去的,项子润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精神挺好?”他侧过身子,唇瓣几乎碰到她的脸,似笑非笑问道。
苏可方心中警钟大作,伸出右手将他唇遮住隔开他的气息,干笑道:“没有,挺累的,我这就睡。”
她柔弱无骨的四指轻覆在自己唇上,项子润觉得有股意流传遍全身,身子顿时起了反应,他张开嘴含住她其中一根手指,轻吮起来,舌尖在她指腹似有若无的打转。
苏可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将手抽出推了他一下:“别闹,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见她说着就往床角缩去,项子润声音里满是哀怨:“媳妇,其实晚点起也没关系的。”
“你就不想早点把你姐救出来?”苏可方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折腾起来她明天又会没精神。
于是,项子润为了能早日将自己姐姐救出来,这晚只能做柳下惠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苏可方就起来了,她把册子带进了空间细细看了起来,最后让她发现这阳峰城居然也有阴阳司的产业——一间客栈和一间茶楼!
一看到客栈就只提供住宿没有供应餐点,苏可方顿时有了主意,可是一想到自家的“君悦酒楼”也在阳峰城,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从那间茶楼着手。
苏可方吃完早饭就换上了身男装和项子润一块出了门,小雯雯则留在宅子里让苏木和苏叶看着。
看册子的时候苏可方就发现这茶楼离他们的“君悦酒楼”并不远,就在同一条街,不过是隔了几间铺子而已。
项子润和苏可方一进铺子,立马就有一小二上前招呼。
苏可方打量了对方几眼,就猜到这个伙计应该是那个口齿伶俐,擅于察言观色的夏三。
“一壶龙井,少茶叶,一碟油炸花生米,一份少糖藕糕,再来一份酱牛肉条。”苏可方说道。
夏三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茶楼没有酱牛肉条,不过有酱牛肉片和猪肉干,客官不如尝一尝?”
“那就来份酱牛肉片吧。”苏可方一边说一边腹诽:这是什么破暗号?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夏三说着就将两人引到了茶楼二楼最里间。
进了茶楼,夏三将包间内挂着的一副一人高的画给挪了下,立刻出现一道暗门。
夏三无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项子润牵着苏可方就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暗门就被夏三从外面关了。
苏可方心下一惊,就听项子润低声道:“先等等,夏三不是这里的负责人。”
这苏可方知道,这茶楼的最高负责人是这里的掌柜耿良,那本册子上面有记载。
过了一会,苏可方听到有一个轻浅的脚步声停在隔壁包间,随着“咔”的一声响,这小屋的靠墙的一张桌子被缓缓推开,出现了另一道暗门,一个身穿浅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