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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二听到两人要住宿,忙开口道:“不瞒客官,我们客栈房间少,今晚就只剩下一间房了。
”
小二一顿,看向另外两桌人,有些为难道:“你们这么多人恐怕住不下呢。”
“没关系,我们就要一间房。”项子润说着吩咐那些伤员吃完饭到外面打盹去。
“子润,既然要留宿,那咱们把饭菜端回屋吃吧。”苏可方说道。
“小的这就帮两位把饭菜送到你们屋去。”小二笑着将饭菜放回托盘,端上了楼。
项子润和苏可方相视一眼,随后也上了楼。
“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小的。”小二摆好饭菜,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房间。
苏可方过去将门栓给栓上,用手指从茶杯蘸了水在桌上写道:“饭菜有毒?”
项子润摇了摇头,将油灯移到远处,这才在桌上写了“小二”两个字。
原来是小二有可疑!
苏可方顿悟。
既然小二有可疑,那这饭菜还是别吃为妙,又写道:“咱们进空间烤鸡吃?”
“你要是累了先休息一会再吃!”项子润突然开口说道,把苏可方吓了一大跳。
“要死啊?”苏可方惊魂未定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防备有人偷听墙角吗?干嘛突然说话,吓死她了!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项子润忍俊不禁,又在桌面写了起来。
看到他写的字,苏可方才想到屋里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都拉在门窗之上,要是两人身影突然消失会打草惊蛇的,不过上了床放下纱帐躺下就不一样了,他刚才的话是说给暗中的人听的。
“那我先去躺会。”苏可方说着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许他吃桌上的饭菜。
项子润又无奈又好笑的点了点头,他媳妇对他真是太不信任了,这饭菜有没有毒,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苏可方进空间烤了一只几斤重的鸡出来,她吃了小半只,剩下的都给项子润给解决了。
两人吃完也没叫水梳洗,吹灭油灯直接进了空间。
夫妻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在空间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了干净的衣服,苏可方这才问道:“你怎么发现那小二可疑的?”
“其实一进这客栈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项子润道:“这天才刚黑整间客栈就这么安静,除了这间屋子,其他屋子都房门紧闭着,这屋子很显然是专门为咱们准备的;还有就是刚才那些饭菜,就算动作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上来,那小二也说了,这是个小镇,这间小客栈也绝不可能一下子准备好那么多的饭菜等客人上门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早就料到咱们会过来。”
项子润一顿,又道:“再有就是小二虎口处有长期握兵器磨出来的厚茧,当然了,这也可以解释是长期握锄具磨出来的茧,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所以我估摸着这小二就是刚才偷袭咱们的‘土匪’中的一员。”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这家客栈有古怪,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会外面那些押送药材的人恐怕已经遭到不测了。
苏可方沉吟了一会,不解的说道:“你说的饭菜和小二有可疑我听明白了,可是你说这间屋子是他们给咱们准备的,这从何说起?咱们事先又没打算在这里留宿。”
“咱们没打算在这留宿,他们也可以想办法让咱们留下来的。”项子润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可方一点就通,点头道:“我明白了。”
比如堵路,比如车子坏等,让他们留宿的办法多了去,所以他才会将计就计。
夫妻两人正说着话,项子润神色忽地一凛,道:“送我出去,你留下!”
苏可方刚想说跟他一块出去,对上他不容反驳的深眸,只好撇了撇嘴,意念一动将他送了出去。
项子润一回到床上就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警觉的闭起气,下一刻几道剑气直逼床上而来。
他内力一震,传来床板裂开的声音,他身子随着床板坠落床底,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的软剑削向床边几个黑影的小腿处。
随着几声惨叫几道黑影倒下,剩下几个黑影将剑指向床底。
瞬间,项子润腾身而起,先将倒地几个黑影解决,随后与几道黑影纠缠在一块。
空间里的苏可方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心都提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要相信自己男人,不能出去给他添乱,可是情感却让她摇摆不定,她不确定对方来了多少人,也不确定项子润能不能打得过对方?
她紧张的闭上眼,犹豫着该不该出去?
这一闭眼,她发现自己好像能感觉到项子润的气息一样,她忙静下心来倾耳细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她的听觉本来敏锐,再加上自己师父几个月的训练,她早就能靠听觉分清周边细小动静和发声之处了,只是一直以来没能加以利用,所以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这本事了。
别人的脚步声她不熟悉,可是项子润的脚步声和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集中精神仔细听了听,终于听感觉到项子润的所在之处了。
随着他身形的一纵一跃,苏可方的心也随之一起一落。
蓦地,苏可方猛的睁开眼。
不对,她为什么只感觉到他的所在之处,而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苏可方心里七上八下,又赶紧闭上了眼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重新用心感受起来。
还是跟刚才一样……不,不一样了,屋子里好像只剩下子润的脚步声了!
苏可方欣喜的睁开眼,听到屋子传来开门窗的声音,过了一会又听到项子润的声音:“出来吧。”
“子润,你有没有受伤?”屋里没有点灯,苏可方一出空间就向站在窗边那道熟悉的身影冲去。
“小心!”
项子润话刚出口,苏可方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项子润身影一闪,落在她跟前将她稳稳接住。
“唔~~”苏可方闷哼一声,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