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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你解决了这一切再说!”苏可方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带着恳求的眼神。
过了一会,苏可方突然叹了口气,语带讥讽:“项子润,其实咱们也没那么深的感情,还不到没有彼此就活不下去的地步,没必要弄得这么悲情。”
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真不懂这感情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就是这么看待咱们之间的感情的?!”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项子润心底冒起一股无名火,他抑制着心底的怒气,质问道:“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要离开我,是吗?”
不待她回答,他又霸道的宣誓:“苏可方,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我死都不会放你离开!”
苏可方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又顿住,好半晌才又再次开口:“项子润,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弄成这样,她心里不好受,相信他也一样,但有个乔倚月横在中间,她真的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跟他在一起。
“方儿,咱们都已经成了亲,乔倚月的事就先放一边,好不好?给我时间,我会解决的!”他放软语气,在她耳边低声恳求。
“方儿,都快过年了,跟我回家吧,娘一直念叨着你呢。”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劝道。
苏可方考虑了片刻,说道:“我可以跟你回家,但我有一个条件,咱们得分屋睡。”
马上就要过年了,万一给两家老人看出端倪,想必年都过不好,一切还是等过完年再说吧。
“分屋不行,未经你同意,我不碰你就是。”项子润不假思索道。
“好。”
苏可方没有太坚持,只要能让她守住自己的身心就好。
听到她肯跟自己回家,项子润暗自松了口气。
“项子润,我把乔任飞分出去单过,你不会怨我吧?”苏可方想了想,问道。
乔任飞毕竟他名义上的小舅子,如果他介意,不让他单过,那她就没必要回去了,因为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去包容一个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的人。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娘都跟我说了,你是为飞儿好,我又怎么会怨你呢?再说,飞儿做下的那些事也太过了。”
他亲密的举动让苏可方身子僵了僵,这才惊觉自己还被他抱着,猛的拉开他的手,把身子挪出他怀抱。
项子润脸上的笑容一滞,下一刻强行把她拉了回来:“方儿,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在你释然之前,我可以答应你不做到最后一步!可咱们是夫妻,你不能对我太苛刻,连碰都不让我碰!”
“如果你敢有躲回娘家的想法,你信不信我也住到你娘家去?”想了想,他断了她的后路。
闻言,苏可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明明说好要狠下心的,为什么又觉得心软了呢?
气氛太压抑,项子润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我当初选择落户在丰果村,就是因为这个石洞,这石洞后面有一条通往下山的小道,我是想着,如果有朝廷追兵找到丰果村,娘和祥儿他们也有个栖身之处,再不行,也可以从这里撤离。”
“你当初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宁愿住在这洞里也不回家?”这个问题她昨天就想问了。
“我当时正在盛京处理事情,听到你摔下山受重伤的消息才赶回来的,我不敢回家,是怕有心人将盛京的我和丰果村的我联想到一块。”项子润顿了顿,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娶你之时就没想过会抛下你,更何况是真正认识你之后。”
区别在于,开始是责任,后来是上心。
“那乔倚月呢,你就没替她想过?”苏可方皱眉道。
“其实对于乔倚月,我们大家都觉得她已经凶多吉少了,不过但凡还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寻找她,在咱们成亲之时咱娘就说了,如果找到倚月,娘就认她作干女儿,以后给她找个好男人,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当然,这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听到这里,苏可方一愣:“这事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她刚才也不会那么生气,那么难受,那么不知所措了。
项子润苦笑:“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万一乔倚月不同意呢?我不能拿这来当说辞。”
隐瞒了就是隐瞒了,他没理由推卸责任。
苏可方不敢直视他坦诚的眼神,因为她会忍不住悸动。
“天色不早了,咱们下山吧。”苏可方推开他,站起身。
“也好,这里风太大了。”他执意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石洞,容不得她拒绝。
两人走出石洞没多远就看到了阿呆,它一副想靠近又怕惹项子润生气的样子,项子润绷着脸厉喝道:“这是我媳妇,以后不许吓她,听到没有?”
阿呆缓缓点了点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苏可方看得心有不忍,不由瞪了项子润一眼:“别凶它!”
项子润侧头看她,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好,听你的。”
“嗷嗷~~”阿呆低吼了一声。
“阿呆喜欢你呢。”项子润低声笑道。
苏可方杏眸一亮:“真的?”
“真的。”他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唇边带着宠溺的笑意。
苏可方抿了抿唇:“我也很喜欢阿呆。”
她话音一落,阿呆又低吼了一声。
“阿呆说什么?”苏可方双眸晶亮,好奇的抬头问道。
“听到你说喜欢它,它开心的。”
“阿呆真可爱。”苏可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见她总算笑了,项子润心情随之好了起来:“咱们回去吧,你要是喜欢阿呆,以后咱们常来看它。”
项子润将苏可方送到苏家门口,说道:“你先收拾一下,我晚上过来接你回家。”
苏可方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苏可方走进院子,苏可彬端详了她一会,试探问道:“和妹夫吵架了?”
苏可方摸了摸自己的脸,蹙眉道:“有那么明显吗?”
苏可彬脸色蓦地一沉,低咒道:“该死的谭重安!”
亏他一直将谭重安当兄弟,谁想到他这么阴险?
苏可方莫名其妙:“哥,我们吵架关谭重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