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诧异地望向杜元新，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能掌握这么完整的资料，绝对不可能是凑巧那么简单。
杜元新眼神闪躲，不敢去看苏瓷的眼睛，他含糊其辞道：“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只此一份，你要是不想要就直接销毁了吧。”
苏瓷转头看了眼沈之衍，发现他同样面色凝重。
沈之衍双眸微微眯起，冰冷锋利的眸子直直注视着杜元新，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是不是认识顾承森？”
他忽然开口，说出的话把杜元新和苏瓷都吓得不轻。
杜元新慌乱地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他……他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沈之衍原本只是猜测，但此刻看到杜元新的反应，才终于证实了心底的想法。
他适可而止，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将苏瓷手中的那张纸折叠好，收了起来。
“你放心，这份配方我们收下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虽然现在组织已经覆灭了，但还有一波人还在疯狂寻找药剂的配方。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杜元新手里有配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杜元新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以前他嫉妒过沈之衍，觉得上天很不公平，为什么有人一生下来就受尽宠爱，身份尊贵，但他们这种普通人却过着苦日子。
甚至还因为苏瓷的原因嫉恨过他。
可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苏瓷为什么会选择沈之衍而没有选择他。
他和两人道了别，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医院。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苏瓷皱了皱眉，总觉得杜元新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
沈之衍垂下眸子，看到她满面愁容的模样，无奈轻笑了声。
他伸手搂住苏瓷的肩膀，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心，“别再皱眉了，小心变老。”
苏瓷被转移了注意力，怒瞪他一眼：“你才会变老呢！我现在才二十多岁，反观某人，已经快奔三了。”
所以，谁先老还不一定呢。
苏瓷的话像是往沈之衍的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刀，年龄一直都是他最介意的问题。
他比瓷宝大了好几岁。
他大哥以前经常说他老牛吃嫩草，他之前向来都不以为意，男人年纪大点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苏瓷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身边会有无数个追求者。
比他年轻的，比他会照顾人的，比比皆是。
他的优势大概就是对瓷宝的爱和一颗真心了。
苏瓷察觉到沈之衍情绪低落，忽然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乖啦，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一句话直接将沈之衍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沈之衍只觉得凉了半截的心瞬间就回暖了，他眼神微亮，“真的？”
“真的！”苏瓷认真地点了点头，拉着他一起上了车。
另一边，杜元新回到医院，感觉身上的重担忽然就消失了，有种一身轻松的感觉。
其实他看到了新闻，顾承森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顾承森虽然是他的父亲，但是他做的坏事太多了，而且这些年从来都没有管过他。
所以他对顾承森的感情很复杂。
他能收留顾承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办法帮忙。
晚上下班后，杜元新回到自己的家中，只是刚打开房门，身后就忽然有一个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杜元新下意识垂眸看去，发现是一个手枪。
身后的人微微用力，冷声威胁道：“往里走。”
杜元新举起双手，缓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人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找我？这里隔音效果很差，只要你开枪，邻居和上下楼都能听见。”
“少废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嗓音有些熟悉，但杜元新不敢往后看，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按照对方的吩咐往里走，听到那女人将房门顺手关上的声音，心也跟着一沉。
杜元新不敢乱动，只能任人宰割。
他身后，唐颖从包里取出绳子，将他捆了起来，狠狠推到在沙发上。
杜元新猛地跌倒，身子踉跄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眸，当看清那张脸后，瞳孔骤然一缩，“唐医生？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老实交代，顾承森给你留下的东西在哪儿？”
杜元新眼神茫然：“东西？什么东西？”
唐颖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在了杜元新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出租屋里响起。
“少给我装傻，配方呢？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