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武狠狠一鞭,打在肖敏的身上,肖敏咬牙死死忍着,闷哼一声,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脸色极具苍白。
江世武看了白延旭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把手上皮鞭扔给他身后的江晓狸。
他走向白延旭,一脸不屑,语气极度嚣张,道,“公平,哼,跟我讲公平,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公平。”
在他的世界,只有他江世武为大,跟他讲公平,哼,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讲这两字。
江世武转头叮嘱自己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侍候他们,记住,留着他们一条命,慢慢玩。”
“是,爹。”江晓狸拿着鞭子,和江晓虎一起,把江世武,送出地牢。
江世武走后,江晓狸和江晓虎想着死去的三叔,还有躺在床上的江晓娜,他们变着法折磨肖敏四人,不是鞭打,就是烫刑,把四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整整折磨了一夜,四人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肖敏昏死过去,又被水给泼醒,再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再一次被冷水给泼醒。
如此反复几次,肖敏已经筋疲力尽,浑身上下,早已痛的麻木不堪,她已感觉不到任何感觉。
只剩下虚弱气息的肖敏,似乎看到了慕容逸一脸深情万千,再向她招手,她嘴角扯了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倏然,慕容逸消失不见,又出现了欧阳的幻影,肖敏心里明白,这是幻影。
呵呵,她这是要死了吗?
以前,她听别人说过,人快要死了的话,就会出现幻觉,会在幻影中看见自己最想要看到的人。
呵呵……
慕容逸,对不起,你对我的情,今生我无福享受,我欠你的情,只能来世再还。
欧阳,对不起,都是我一时的好玩,害的你至今生死不明,还有你对我的深情,欧阳,怎么办,我接受了慕容逸,就不能在接受你,今生欠你的情,我一定来世再还。
慕容逸,欧阳,你们两个,是我肖敏死前牵挂最多的人,此刻,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要对你们说,可是现在,这些话我只能等到来世对你们说。
肖敏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再一次昏死过去——
凌月一行人,一路上因为有马车随行,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五天之后,他们距离西城还有一天路程。
在凌月知道肖敏离开了西城后,她就飞鸽书信给薛天辰,确定了肖敏是和凌少卿,白延旭,祁红,还有薛天辰派的一堆精兵一起离开西城的,对于肖敏的安危,凌月微微放了心。
本来,她还想要在路上截住她,把她带回西城继续调养一段时间。
可是,眼看他们距离西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这一路上,她们竟然没有碰上肖敏一行人。
因为有凌少卿和白延旭,还有祁红在她身边照顾,还有一队精兵保护他们的安危,所以,凌月并没有太过担心她。
路上没有遇上肖敏,慕容逸和欧阳两人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慕容逸的内伤,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他本打算在客栈住一夜,明日一早,就和凌月告辞,去找肖敏。
可是今晚上,他却和欧阳同时梦见了肖敏,梦境中,肖敏脸色惨白,神色悲伤,浑身是血,前来见他们。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非常悲伤的眸子一直看着他们,那双眸子里面,含有千言万语,让他们看了非常的心疼。
他们想走过去,去抚摸她的脸,去给她温暖,可是,肖敏却突然间消失不见。
两人同时被噩梦惊醒,传出一声惊叫,被噩梦惊醒。
慕容逸再也睡不着觉,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他心情烦躁的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房间。
另一个房间的门同时被打开,欧阳从里面出来,见到慕容逸后,他微微讶异。
客栈走廊昏暗的灯光,把两人的表情都照映出来,两人都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慕容逸把自己的噩梦,告诉了欧阳,欧阳的心一惊,把自己的噩梦,也告诉了慕容逸。
两人同时做噩梦,又是这么不吉利的梦,而且,做的梦,都差不多。
慕容逸和欧阳再也坐不住了,神色担心的无以复加,两人相视一眼,第一次,两人有了一种共识。
慕容逸连忙回房,写了两封书信,一封唤来他的白鹤,由它带着走了,另一封装好后,走到凌月的房门前,蹲下身子,把书信从门缝里面塞了进去。
慕容逸和欧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连夜离开了凌月他们,踏上另一条从西城去铭城的小路上。
两人骑马,一路上狂飙,到了凌晨时,他们已到了下一个城镇。
慕容逸和欧阳等不及吃早饭,两人分头行动,四处打听肖敏的消息。
肖敏一行人,一辆华丽的马车,二十侍卫随身跟着,在这小镇上,这样庞大排场的队伍很少出现,所以,这里的百姓见过他们的人都记得。
慕容逸和欧阳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肖敏一行人的情况,确定他们是走了这一条路之后,慕容逸和欧阳买了几个包子拿在手里吃,就直接上路了。
他们顺着肖敏一行人行走的路线,一路直追,两人骑马狂飙,比之肖敏的一行人行走的速度,简直快了二十倍不止。
第二日中午时分,他们就追到了万和镇,两人正好落脚在肖敏曾经上过茅厕的那一家酒楼吃午饭,顺便打听肖敏的消息。
当日,小酒楼的小二,亲眼见到白延旭一掌把江晓娜给打飞,然后,江晓抱着江晓娜离开,最后,肖敏一行人离开。
小二是个热情嘴快的人,慕容逸跟他打听肖敏的消息,小二立马就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慕容逸。
说完后,小二还唉声叹息道,“唉,那个小姑娘和她的朋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了江家的人,就算他们的朝廷的人,这一次,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咯。”
“这话怎么说?”慕容逸一听,神色顿然一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