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寻思着,答应了也就答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早点告辞回家,明天,还要出去办事,少不了一番折腾,谁成想,我刚提出来要走,陈老爷子便将我叫住了。
他,叹息一声,将筷子横放在碗口,一本正经地问我道:“小子,你跟老夫说实话,鬼鬼这孩子,你是怎么看的?”
“您问这个干嘛?”的微微一怔,我反问道。
“你先回答我,不要打岔。”对方说着,一摆手,摆出一副很审慎的态度来,我想了想,用手里的筷子将碗里剩下那几个零星的米饭放到嘴里,一边略显苦涩地对他说:“鬼鬼是个好孩子,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像是她那样的人,在如今这样的社会很难遇︾wan︾shu︾ba,a︽nshub︾a.到了。”我说着,耸了耸肩。
“没了?”三位长辈坐在那里,围城一圈,眼巴巴地等着下文呢,可是,我真想不出还能说出什么来,于是,便点点头,苦笑道:“恩,没了。”
“唉”长叹一声,陈老爷子郁闷了,这时候,林九叔笑着问我:“现在,丁家的小美女已经走了,你又是单身一人了,如果,鬼鬼愿意嫁给你,你要不要娶她?”
“别闹。”摇摇头,我说。
“怎么是闹呢?说的是正经事。你师父的意思,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以前,不方便,所以我们没有办法跟你说,现在,我们觉得时机成熟了,差不多,你小子也应该有个打算了,来,正好大家都在这里,你跟大家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得再简单一点,你究竟,喜欢不喜欢那个小丫头?”
闻听此言,一阵沉默,我低下头来想了半天,坦言道:“喜欢。”
“诶,这不就得了!”陈师叔说着,一下子笑了起来,于此同时,除了我和小艾之外的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问题似的,见他们如此,我赶忙道:“等等等等,几位前辈,我想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
“你明天,去凤丫头那里把丫头接回来,就说,这小子回心转意了。”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似的,陈老爷子对林师叔讲。
“好,我明天一早就动身。”林师叔说着,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儿。
“你也别闲着,该买点什么买点什么,别心疼钱。”转过头来拍拍陈师叔的胳膊,陈老爷子又说。
“那是自然。”陈师叔说着,也很开心。
见他们如此,雷真归笑容玩味地看看我,又摇了摇头,于此同时,两只胳膊交叠在一起正半倚在桌子上的小艾很幽怨地盯着我,一副,要被遗弃了的小模样。
“等等等等我想,几位前辈是会了”无比尴尬地坐在那里,我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意思,跟你们理解的不易样,我现在,没打算再找一个,你们知道的,丁翎刚走,我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思你们不能这样,诶诶诶,我的那个亲师叔,你们听我说啊我去”
见几个老头子笑呵呵地纷纷离去,我真是无语了,手扶额头往桌子上一趴,死的心都有。
“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要好些,跟你凤姑姑见个面,有什么想说的,随后再讲。”雷真归说着,又露出那种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来,随后,拍拍道袍站起身,自顾自地离开了。
“雷真归说的对,你自己去,我就不去了。”站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林师叔笑着对我说。
“我去干什么?”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道。
“去见个故人,了个心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林师叔说着,又转过身来提醒道:“诶,你别把这事当儿戏,要不然,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谁信。”眯缝着眼睛,我一脸无奈地嘟囔道。
林师叔见我这样一个态度,当即一咂嘴做不满状,我没办法,只能口口声声地应付着,一边帮他收拾碗筷,一边跟他攀谈起来。
我这几个前辈,一直很看好我跟鬼鬼的关系,总觉得,丁翎这美妞儿是横插一脚的第三者似的,于实际来说,并不能这么认为,我跟鬼鬼关系一直很好,但是,那是纯纯的兄妹关系,最少,在鬼鬼摘了面具露出真容之前,确确实实是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里,也生出几分思念,这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妮子在凤姑姑那边过得好不好,一想到这事情,还真有些等不及了。
第二天,将生意上的事情推给林师叔,在几个人的严正交涉之后,我带着小艾乘飞机直飞云南。
一路无话,倒也顺利,在卫星定位和当地的向导的双重辅助之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找到那个藏在山沟沟里的很小很小的小道观。
这道观,虽然小,但是清幽雅致,因为藏在山坳里,竹林掩映,又加上,云南这边的气候,于北方完全不同,这一进来,就跟换了个季节似的,不过,说真的,这地方,景色怡人,真真是个学道修行的上佳之所,心里头想着,不敢耽搁,付了钱,将无关的人打发走,我快步上去。
道观是三进的一个院落,白墙灰瓦,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体上来看,很朴素很大方,跟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在道观门口的一方条石上,行云流水地写着两个大字:翠竹。按照林师叔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这,便是凤姑姑修行的翠竹观了。
想到这里,心里头,突然有些紧张,我听说,凤姑姑这个人,比较严苛,而且,比较凶,因为当年金九爷劈腿的事儿,一直对九爷怀恨在心,一赌气才出家做了道姑的,所以,得知鬼鬼跟着这女人来云南,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好在,听几位师叔说,凤姑姑一向很喜欢鬼鬼,熟识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才让我多多少少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