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那家伙,它的身上有很多血,脚上却没有任何水痕,也就是说,那一只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而更重要的是它竟然是在我们身后出现的,我估计,这一只很有可能是被九爷的炸药吓到自己躲起来了。”说完这些,我都被自己说服了。
小胖闻言,看看我,看看九爷,又端着枪口在那儿抓耳挠腮地一阵嘀咕:“恩......你说这个,我也知道,可知道那么多也没用啊,咱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小胖说着,显得有些紧张了。
狭窄的石道里,前面一只,后面一只,两只比科莫多龙还要大上许多的巨大蜥蜴就这么吊儿郎当地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三个站在白骨累累的空地之上,当即就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看着那两只巨大身影从不同的方向步步逼近,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压力扑面而至。
我看着前面那个巨大的身影,又转头看看身后那一只,一身的冷汗嗖嗖嗖地往外冒,几秒钟的时间,自己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老人们常讲,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当时还体会不到那是怎样一种心情,现在看来,此时此刻还真有些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意思......
“九爷,看样子咱们要挂在这里了。”擦擦下巴上的汗珠,我对九爷说。
“别说话,有这工夫想想办法。”九爷说着,将自己的背包解了下来,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便在那里面掏出两只雷管来。
见他这样,我老无语了,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埋怨道:“别闹了行不,刚才的状况你也不是没看见,这大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结实,你要在这里引爆炸药,我们十有八 九会被埋在此处的!”
“那咋办?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小胖说完,也将自己手里拿个手工打造的小型火箭筒端了起来,我看看他手里的家伙,再想想这东西那有限的杀伤力,一时间也不确定小胖手里的东西究竟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
“小胖,你打得准么?”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我稳稳心神问小胖。
“差不多吧,距离近一点应该没问题。”小胖说着,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子弹填装好,将枪栓拉了一下,他跟我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下,这玩意虽然很像一把枪,但是它的杀伤力并不算大,这么大一只蜥蜴,一枪肯定打不死,所以,要想将它解决掉,打击的部位就显得非常重要,看它的样子,那脑袋比驴子的脑袋还要大几倍,一枪下去,头盖骨都击不穿,脑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被鳞甲包裹的身体了。
怎么办?
大脑飞快地转动着,我看看那家伙一时拿不定注意,这时候,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三爷爷的给我讲的一件事。三爷爷说,人体里,有三个地方最脆弱,于男人来讲,最脆弱的位置是下阴,肚脐,和眼睛,这三个地方,有先天的劣势,尤其是眼睛,眼睛和大脑的距离相当近,组织又软,一旦被击中不死也会疼得昏过去,过去,很多习练金钟罩的高人都死在自己的眼睛上了。
想到此处,我对小胖说:“小胖,一会儿你不要乱开枪,找机会,打眼。”
“啥?”小胖一听,各种郁闷,扭扭捏捏老半天终于将手里的步枪推过来一脸无奈地对我说:“呵呵,还是你来吧,我......我打不那么准......”
“额......”拿着那把枪,我也傻了,这活计说得容易,可真干起来那才叫一个憋屈,老子没当过兵,又不是运动员,在这之前,最常见的步枪都没正儿八经地玩过几次,让我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枪打中那怪兽的眼睛,那不扯淡一样么。
我想着,转头看看身后那只巨兽,说来奇怪,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当场呆立很久了,可那两只家伙站在原地始终都没有上前扑咬的意思,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难道真像我说的一样,这怪兽吃饱了暂时没心情对我们下手?
不会吧......
用不用这么配合啊......
想到这里,我用另一只手里的手电照着它的眼睛看了一下,可这么一照,我突然发现一点异常。
这东西......竟然盯着我手里的手电一动不动......我抬起胳膊往旁边走了两步,它跟着微微侧头,我站定身形晃晃胳膊,它也像等着主人扔骨头的小狗似的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死死不放......
我草?
这副情景,大大地出乎我们的预料,老实说它让我想起了过去再雪地里打兔子的童年经历。
难不成,这两只巨蜥也跟山鸡野兔一样害怕强光?一遇到这东西就死死盯着不敢轻举妄动?要是真的,那我们的机会可算是来了!假如真跟我想的一样,那,只要找个人拿着电筒照着它我就可以偷偷地走过去压着它的脑袋扣下扳机了,过去打兔子,用的都是这一招!
只不过,那时候用的不是枪支而是三爷爷的粗木棍,想到这里,我拧亮手电,有点小忐忑地一抬手,用最大的光束对准后来的那一只庞然大物。果然,当足以将一个成年晃得暂时失明的强光照过去,那家伙就侧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紧跟着,摇头摆尾显得异常焦躁......
可即便被晃得不行了,它的目光都没有从手电的光束之上挪下去,看着它那反着强光的眼睛,我心头狂喜地对九爷说道:“九爷,我有主意了。”
“啥主意?”九爷闻言,皱眉道。
“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我说着,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过来,随后将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讲了一遍。两个人一听,面面相觑,随后,小胖很怀疑地用手电照着那只巨蜥问我道:“我靠,这......这能行么!?”
“你还有别的主意么?”见他严重怀疑,我一咂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