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温念念被尿给憋醒了。
她睁开眼爬起床，发现身边的慕何年已经不知去向，她抬手按下开关，床头灯亮起来，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卧室。
温念念摸索着穿好鞋子，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摇晃不稳。
她连忙扶住墙壁，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站直身躯，小心翼翼地向门口挪过去。她走进洗手间，当屁股坐到马桶上时，她不禁长舒一口气。
总算把肚子里的水放出来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温念念站起身，洗完手后，小心翼翼地挪出洗手间。
她扶着墙壁走出卧室，为了不惊动别人，她没有打开客厅里的灯，而是借着卧室偷出来的些许光亮，小心翼翼地朝桌子摸过去。
结果一不小心提到了椅子上，椅子没有动，倒是她的脚趾头被撞得疼死了！
温念念不得不弯下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揉了揉生疼的脚趾头。
书房的门忽然被拉开，慕何年走出来，抬手按下开关。
日光灯亮起，将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温念念，瞳孔微缩，立即抬脚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别怕，我这就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别，”温念念拉住他的衣袖，打断他的话，“我刚才不小心踢到了椅子，脚趾头有点儿疼，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个儿揉一揉就行了，不用叫医生。“
听到这话，慕何年稍稍放下心来。
他弯下身，单膝跪地，帮她脱掉鞋子，一手托住她的脚掌，一手握住她的脚趾，轻柔地按捏。他温柔地说道：“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叫我吗？”
“我想起床喝口水，”温念念舔了舔嘴角，神情有点不好意思，“一点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行。”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的身体不好，不能乱动，万一不小心摔倒的话，你会很疼的。”
温念念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又不是花瓶，摔一下就能碎掉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慕何年却道：“花瓶都比你结实。”
“……”
慕何年帮她按了许久的脚趾，直到温念念快睡着了，他停下手，低声问道：“还要喝水吗？”
温念念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慕何年帮她穿好鞋子，洗干净手后，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下。
放下空杯子，慕何年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他帮她盖好被子，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轻声说道：“你要乖乖的，好好保护自己，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顺顺当当，与我一起白头……”
睡得迷迷糊糊的温念念放他身边靠了靠，呼吸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次日，温念念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醒来。
慕何年将她扶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小懒虫，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温念念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脸上亲了亲，声音中透着几分还没完全睡醒的迷蒙感：“你昨晚在书房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