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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瞳站在偌大的厨房里,深吸一口气,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淡定。

“瞳儿怎么还不动手,我饿了。”邪魅的男人突然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故意凑在她耳边,吐纳着薄凉的气息。

柳依瞳斜瞪着他,手颤了一下,忍着想挥菜刀的冲动。身体侧了一下,避开他的亲近。

声音是忍无可忍又无可奈何的挫败低吼,“明明有那么多厨子,为什么要我做?”

“他们不及你。”他微微欠身,斜倚着旁边的梁柱,一副慵懒迷人的样子,再带点坏坏的笑,足以令女人前扑后继。可惜,想要的女人却不是很欣赏。

“我不会做饭。”她又一次重申。

“我想吃瞳儿做的饭。”他眼神堪比小鹿般无辜的望着她那张臭脸,让人觉得拒绝他便是一种罪过。

“毒不死你。”她愤然的瞪着他说。

“你做的,毒药我也吃。”

柳依瞳语塞,无奈的翻翻眼皮。他有时候很体贴,有时候很赖皮,但有时候也很霸道。如果今天不做出一顿早餐,估计他是不会让她出厨房的吧。

好吧,看他平时对她还不错,那就勉为其难的亲自动一次手吧。

卫瑾风看穿了她的妥协,嘴角悄然勾起得意的笑。

“发痴啊,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忙。”

“帮什么忙?”

她白他一眼,没好气的唾道,“你把厨子都赶走了,不会想就站着等白食吧?”

“明白。”卫瑾风走到她身边,完全配合的乖宝宝模样问,“你要我做什么?”

“把锅刷一下,再把菜洗一下下,然后把蛋调了……”

柳依瞳俨然一副大厨的架势拽拽的指挥着他打下手。卫瑾风也毫无异议的听从指挥。

她一边切菜,偶尔瞥他一眼,却发现他一直咧着嘴,无缘无故的笑得可疑。她禁不住纳闷的问,“你在傻笑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他眼神绽放异彩,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他笑问,眉宇间都凭添眩目的灿烂,令人移不开视线。

“切!”柳依瞳不屑的冷哼。“你这么爱使唤人,煮饭婆比较适合你。”

卫瑾风一手撑着灶台,眉飞扬,嘴在笑,眼睛也在笑,还闪动着坏坏的光芒,勾得她的心飞快跳了一下。“是你说得要做我妹妹,所以得好好照顾大哥。”

柳依瞳切齿的瞪着他,手提菜刀,随时有飞刀过去的危险。“你搞清楚关系,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更不是你娘。”她有些抓狂的的自语,“我真是疯了,脑子一定坏掉了才跟你讲这些劳什子的话。幸好你娘没给你生妹妹,不然一定被你整得很惨。”

“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我不使唤。”

柳依瞳狐疑的看着他。

“当我娘子,我会每餐做饭给她吃,任她使唤,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他倾轧身子,柔情荡漾的凝睇着她,微挑眉,声声充满了诱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位置随时空着等你。”

“别,我受不起。”她撇撇嘴,继续埋头做事。

卫瑾风佯装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你躲开些,别挡着我。”她撸起袖子,准备要大显身手。

卫瑾风好笑的看着她,这样不像要下厨,倒挺像要找谁干架似的。他倒真很好奇她会做出什么惊奇的玩意。他坐到另一边的桌子去等着。

不一会,柳依瞳便向他证实了她是多么的不擅于下厨。

“噢!”柳依瞳轻呼一声,热油不小心烫了手。

第n次,不是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便是时高时低的哀叫声,顺眼望去,只见那娇小的女人像猴一样窜来窜去,还有阵阵白烟冉冉升起。若不是他在旁边看着,估计这厨房得报废了。

“瞳儿是要把自己烫熟了给我吃吗?”卫瑾风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拿过酱油为她擦上,半戏谑的笑道。

“少说风凉话。”她皱着眉,懊恼的瞪着他,十分确定他是故意看她出糗。

“就这么啃,其实更美味。”他执起她的手恶意的轻咬了一下。

她愤然的瞪大眼,用力抽回手。正准备拿着锅铲敲下去,卫瑾风轻巧的闪到一边,说道,“还没弄好呢,继续。”

“你还要我做?”

“做不出来,我便把你当早膳给吃了。”他露出白森森的牙,像极了一只邪恶的大野狼正虎视耽耽的盯着眼前的小羊,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一口。

她气得头顶冒烟,最后强迫自己忍住,紧抿着唇苦苦压抑。恨恨的又走回灶台,心里越想越不甘,却还得继续奋斗。

“好了。”柳依瞳拍着手掌,终于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端起自己的成品。

“你这是……”

“怎么?”

卫瑾风盯着她盘子里的东西,虽是看着她放下去的食材,但仍很想问问炒出来的是什么。

柳依瞳对他的表情颇有异议。“看什么看,这青菜,还是青菜。这蛋,还是蛋。有问题吗?”

这倒没错。青菜虽还是青菜,不过干瘪瘪的,蛋还是蛋,就是黑乎乎的,还闻到一些焦味。至于粥,倒比较像饭。

“来,吃吧。”

“等等。”

柳依瞳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卷起了袖子。看起来好像是要自己下厨。难道是嫌她做得不好,所以又决定自己重做了吗?她顿时不满的问,“你要干啥?”

“看着就好。”说罢,便自顾忙碌起来。

柳依瞳嘀咕,搞什么,她明明就有跟他说得很清楚。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自己动手了,害她浪费精力做得这么辛苦。

她看到他动作熟练俐落的和着面粉,然后调料,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手。有些惊讶,像他这样的男人也会自己下厨吗?

过程证明,他的确比她能干多了。

“礼尚往来。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卫瑾风将做好的烧饼端上桌。

热腾腾的手工饼闻着香喷喷的,勾起了她的食欲。见她未动,卫瑾风便催促,“冷了就不好吃了,怕我下药吗?”

柳依瞳真的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两者比较一下,从表面上看便知谁做的能吃,好吃。他为啥还要多此一举?

她挟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口,外皮香酥,内层有嚼劲,回味无穷,好吃得令她讶异。

她忿忿然的放下烧饼,鼓起腮帮子瞪着他。

“怎么?不好吃?”卫瑾风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存心羞辱我?”

“嗯?”

“你明明就做得这么好吃,干嘛还要我替你做。”

卫瑾风大叹一气,摇摇头道,“你就是不懂。”

“不懂什么?”有话能不能直白的说,绕来绕去的,谁猜得着。

卫瑾风不应好,拿起筷子便伸向她的杰作。柳依瞳眼明手快的移开,让他挟了个空。

“你……你还是吃你自己的吧。”她有些窘的说道。与他比起来,她的手艺实在登不上台面。让他吃了,肯定得嘲笑她。

“说好的,这是我的。”他不由她收起,长臂一伸,夺了回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柳依瞳紧盯着他的反应,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不禁脱口问,“你没有味觉吗?”

“好吃。”

“呃……”她讶异的睁大圆看他,仿佛是在看怪物。

“这是瞳儿第一次做给我吃,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

那你是强迫的好不好!她心里暗暗想。

“你不用勉强。吃不下就不要吃。”她没忘记刚才困一时气愤,在菜里下了足够的料。明明是想小小的作弄他一下,可他做了这么好吃的烧饼给她,倒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的感觉。实在有些羞愧。

“这是我吃过最温暖的一餐。”

“……”她困窘的低头咬着烧饼,小小声的说道,“你真的不用勉强,以后我学好了再补给你就是了。”

说完,听见对面突然没声音了。迟疑的抬头,却见他表情高深莫测,眸子里有复杂的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得人不自在极了。

“你、你看什么?”她艰难的咽下口中的烧饼,力持镇定的问。

他伸过手,用拇指轻拭去她沾在唇上的芝麻。忽地一笑,“好,说话算数。我等着。”他眼眸覆上蒙蒙笑意,嘴唇向勾,神态宛若夏日的湖水,有种温暖的舒适。

柳依瞳怔怔的看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又冲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在他听去,都成了一项必须履行的承诺。

她脱口而出的话,软化了他心底冰硬的一角,暖流徐徐注入。以后……还会有以后吗?

***

裴雨静辗转想了一个晚上,心想他们已是夫妻,不能再维持这种僵冷的态度。她知道自己以前做了令他反感的事,而且他刚与那个女人分手,心情一定也受了影响。如果他们硬碰硬,关系定会更加的恶化。所以她要有耐心,要加倍的对他好,来日方才,他们一定会重修旧好的。

思及此,便立马行动。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他日夜操劳朝务,裴雨静便亲自下厨为他炖熬参汤。

想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拿得针线,下得厨房,就不信比不过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粗俗的女人。

忙碌了半天,她欣然的端着参汤刚要出厨房。却在门口,一个匆忙的人影猛地迎面撞上,“砰”的一声,手中的端盘被撞翻,一番心血洒了一地。

闯事者吓得心惊胆颤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主子,呆若木鸡。

裴雨静抬起头怒瞪着眼前这个奴才,气急的随手便是一巴掌。“你这该死的东西,没长眼睛吗?”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啪”的一声,另一边脸颊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们这些不长记性的狗奴才,要我说多少次,本郡主现在是太子妃,再叫错,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奴婢知错,请太子妃恕罪。”

裴雨静斜睨着她,听到她改了口,火气也稍稍降了。语气仍还严冽的问,“方才这么慌慌张张的跑来做什么?”

经她刚才一吓,婢女差点忘了来找她的目的。她一提起,婢女神色仓皇,眼眶红了,话未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裴雨静才刚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主母,可面对这样的奴才,她真的没什么耐心。她严板着脸,低声喝斥,“你哭丧啊?马上停止,好好回话。到底有什么事?”

婢女抽抽嚏嚏的说,“奴婢方才经过太子书房,无意间听到太子提起老爷,说老爷……老爷他……”

“我爹怎么了?”裴雨静一听到有关于爹的,心顿时升起惶恐不安。

“老爷……他、他……”

“到底怎么了?”裴雨静紧掐住她的肩,焦急的问。

“老爷……他,死了。”

“什么?”裴雨静如受巨大冲击,脸色顿时褪色,一片惨白。目瞪口呆的倒退数步,“你说什么?”

“太子妃……”婢女担忧的看着她,那苍白的模样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昏倒。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裴雨静摇着头,不敢置信。

裴雨静猛地推开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眼泪随之簌簌掉下。突然间感觉天地在旋转,她的世界陡然间崩塌了。她唯一的支柱与靠山无预警的说没就没了。

慕天离正在书房,刚将公文批阅完。皇上的身体日渐趋弱,垂垂休矣,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四方仍受敌,朝内人心不一,对他尚有不服者。刚涉及朝务,他唯有孜孜不倦的学习。在朝为政,果真一点也不轻松,一摞公文,大到边疆政事,下至民间,无一不由上面来做决定。

他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干。他揉了揉眉心,这个担子究竟得挑到什么时候?

此时,很想听听那个小女人的声音,看一看她灿烂的笑容,皆能一扫他的疲惫。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从怀中掏出那绣得独特的香囊,那像鸭子一般的……鸳鸯,每每一看,便不由自主的笑出来。他放在手中翻来翻去,爱不释手。这可爱的女人,想必绣好这么一个小玩意,估计也扎红了她十根手指头了吧。与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能耳目一新,从不乏味。

脑子里面全是有她的画面。他微笑着亲了又亲这个香囊。娘子,好想你!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慕天离迅速将香囊收进袖中。抬头一看,却见裴雨静梨花带泪的哭着进来。他皱了皱眉,起身绕过书桌。

裁幻总总团总,。“怎么了?”

“这是不是真的?”裴雨静情绪激动的问。

“什么?”

“我爹他……”裴雨静紧紧的揪紧慕天离的双手,不敢置信的询问,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原来她都知道了!

慕天离表情沉重的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轰”如雷击,脑子一片空白。

“不可能……我爹征战沙场多年,怎么可能……”她嘶声哭喊着,拳头落在他身上,“你骗我、你骗我……”

强烈的打击,情绪过度激动。倏然,只觉脑子一沉,眼前一暗,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