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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紧紧牵着手,便能跨过千山万水。可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明知,他的肩,背负江山,背负全天下的一切。她牺牲他们的情,却无法做得到洒脱。得知他终于要娶那个女人了,明明在计划之中,心却如此的绞痛。

她狠狠的捂着嘴,失声痛哭,“慕天离,你一定要早点回来……要早点回来……”躲在黑夜中,泪流得凶猛,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脆弱。原来她把自己想像得太伟大了。想到他会抱她,亲她,想到睡在他枕边的人是别的女人……她嫉妒得快疯了。像被人活生生的挖了心,好痛好痛。

但,这不是她自己的选择么?她狠狠的咬伤了自己的手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低呜。伴着血泪,自嘲的暗骂,“柳依瞳,你丫的真是犯贱。”装什么高尚,自私一点行不行,伟大的情操有屁用。

一颗心,在退让中伤得千疮百孔。入了黑寡妇的套,还能再全身而退么?他们,还会放他回来么?“慕天离,我不守活寡的……你要早些回来,不然……我就跟人私奔了……”她梗着嗓子,带着哭腔的自言自语。

半晌,有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一对锐眸在黑暗中寻找到缩在角落的人儿。颀长的身子慢慢的蹲下,一双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双肩,将她蜷曲的娇小身躯纳入怀中。那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有些许的无措。

“何时,变成了个小泪坛子?”他叹声问,些许的无奈,些许的心疼。

“我该怎么办?”忍着,好痛苦。心里仿佛千斤担压着,令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哭着,很没出息。很想不顾一切的去把人抢回来。

“他们要成亲了……”她喃喃自语,很是迷茫。

卫瑾风揉揉她的头,低声道,“你现在该好好睡一觉。眼睛哭瞎了,真的便再也见不着人了。”

“……”

“嘘,什么都别说。乖,睡上一觉,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用手合上她的眼,顺带抹去她的泪。

“睡一觉,便做回那坚强的,打不倒的瞳儿。别教人看轻了。”

柳依瞳疲乏的靠在他肩上,耳边听着他醇厚的低语,在他肩上流下最后一滴泪。以后,便不哭了。别人踩着她的痛处笑,她更不能再示弱。

卫瑾风看着她,心里悄悄的说了句。对不起!

言小纯纯网纯的。为了他们的权势之争,为了他们的仇恨,却伤了她!明明可以改变这一切,明明可以阻止政变,他却选择了推波助澜。

借雍王之手,毁了阻他报仇之路的绊脚石,江山得要,美人亦得要。可突然觉得所做的一切,越来越有违初衷。

他失去的,很快便能夺回来。而他,似乎也给她带来了噩梦。

星子稀微的夜色,掩映着他风华绝代的容颜。双眸中的神采像是被打掉般,只剩下浓郁枯涩的苦闷。凉风一直吹,伴随着他轻哄她入睡。

★★★

深秋的风愈发的刺骨,大街上,有些萧索。过路的人很少,只有外出购买的人和一些摊贩。偶还听得见行人在八卦着太子娶妻一事。不过听说太子早已立了太子妃,夫妻还很恩爱,不知这郡主嫁了过去是要做偏吗?

柳依瞳站在告示前,漫不经心的听着旁人的议论。不时自己也成为了八卦里的主角。

看够了,听够了,便转身。这时,街道突然出现华丽的马车,马车前有一高大黑鬃骏马,马背上骑乘着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桃色潋滟,眸底尽是一片冷寒,像尊可远观不可及的仙神。

柳依瞳远远看见坐在马上的人时,不由得驻足。此刻,她应尽快避开。可,脚却像扎了根,死活离不开。望着渐近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似锣鼓般敲打,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这时,马车的帘布被掀开。柳依瞳触目一瞥,是那令人憎恨的黑寡妇。瞧她那笑靥如花,抬眸凝望他时的一副花痴样,又斜睨众人的高傲,活像在炫耀她与身边这护花使者有多恩爱似的。她有种冲动想冲上前去将她给扯下来,让马蹄狠狠的从她脸上撵过。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裴雨静突然变脸,好像很生气。马车挟带着她的火气独自往前奔走,旁人吓得赶紧躲开。

忽然,裴雨静竟然也看到了她,见她没闪躲,当下也没叫停,反而命令车夫冲上去。

柳依瞳看着马车逼近,竟然不慌不急,不知是算准了马车不敢撵过来亦或是会有来救。

“哼,我看你是找死。”裴雨静阴狠的瞪着前方的那个女人,确定她估计是被打击得傻了。

突然,马儿嘶鸣,前蹄高举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一顿,裴雨静险些被甩出了车外。

一雪白身影迅速飞身而至,柳依瞳感觉到身子一轻,抬眸一瞧,那张俊颜映入眼帘。

慕天离横抱着她,从半空中款款落地。黑眸微眯,半绾的发髻轻扫过她,搔弄心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魅惑柔情。

柳依瞳抬眸怔怔的凝望着他,张口欲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裴雨静气急败坏的走过来。索性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晕倒在他怀中。

“小七,你们这是做什么?”裴雨静死瞪着他抱在怀中失去知觉的女人,那嫉妒的脸微拧,活像在捉一对奸夫淫妇。“你干嘛抱着她!”

未绾的黑丝掩住了半边月眉,慕天离悠懒的道,“你的马车吓到了她。”

“谁叫她自个挡在路上。你都快与我成亲了,我不准你跟她藕断丝连。”裴雨静专制的说。“你快把她丢了。”

“在还未与你成亲之前,我做什么,你无权干涉。如果你还想继续下去的话,最好别逼我。”

他那副打算玉石俱焚的狠佞吓着了她。她咬牙切齿的道,“那你想怎么做?”

“最起码,得等她醒来。确定她无碍后我便会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