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瘪瘪嘴,本来就很想睡了,再听爸爸说的话这么羞辱人,差点就要掉眼泪了,不过强忍着,气呼呼的道:“我是男子汉,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撄。
他气呼呼的扭动着小身板下床,长晴见儿子那嘴巴委屈的都能挂茶壶了,睡意顿时全没了,心疼的拉住他道:“你才多大啊,别听你爸的,要是想跟麻麻睡留下来就是的”。
“不要,我不要跟你们睡了”,燕窝穿着小拖鞋,跑着小步子就出去了。
长晴气节,抬起头瞪向宋楚颐,“你干嘛呀,小孩子黏父母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再说燕窝还算不黏的,平时已经很懂事了,不要拿你的那一套来用在孩子身上,说实话,有时候我不喜欢你的教育方式,你把燕窝教育的太早熟了”。
宋楚颐没想到反而会因为燕窝和她吵起来,脸色发僵,也顾不得装醉了,说道:“男孩子本来就要教育的严厉点,如果是女孩子,我也会宠着他,像你爸那样宠你一样”。
“我承认,你一向觉得我爸太宠我了,可是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宠”,长晴皱眉,“可能在你心里,我是个很不称职的妈妈,我承认,在照顾小孩子方面,我确实没做到位,但是我只是希望孩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他是男孩子,长大了是要有担当、成熟,但我说了,他毕竟才三岁,三岁小孩在干什么呀,都是打打闹闹,顽皮爱撒娇的时候,可在我眼里,燕窝太一本正经了,你看他跟我哭过几回,撒娇过几次,每次都只有他快睡着或者睡醒的时候才会跟我撒撒娇,我有时候都觉得挺难过的,小孩子三岁有三岁的性格,五岁有五岁的性格,何必一定要逼得他三岁就像六七岁一样呢”。
“我逼”?宋楚颐用力扯开自己锁骨处两粒纽扣,懊恼的道:“你这几天在跟我闹矛盾,说出的都是一些故意想气我的话,我不跟你吵”。
“我这时候也没有要跟你吵”,长晴抿了抿两片娇嫩的唇,“我们两个从小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我是被宠大的,你是在父母的争吵中闹离婚长大的,说实话,你的孩童时期想必过的并不幸福,你不能把你自己幼年时候的一些方式压在燕窝身上,他和你是不一样的,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难听,不过也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一些话”。
宋楚颐眼波深沉的颤了颤,良久,他薄唇徐徐启开:“我不过就是让他回去睡个觉而已,怪不得人家说慈母多败儿”。
他说完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转身去了浴室。
热水淋在身上时,他懊恼起来,明明是想故意装醉趁机和好的,怎么又弄成了这个鬼样子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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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楚朗和陆轻霭来别墅登门拜访,原因是陆轻霭从东北回来给长晴带了些东西,两人到别墅的时候,长晴还没回来,宋楚颐也是刚从医院下班。
陆轻霭把东北三宝人参、鹿茸、貂皮递过去。
“你这趟出去旅游,带的东西还真够多的”,宋楚颐让保姆收好。
宋楚朗瞅着身边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乍看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流露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我说了让她少买点的,可她不听,也不嫌自己提的累”。
“人家年轻,身强体壮的很呢”,陆轻霭笑脸如花。
“身强体壮”?宋楚朗轻哧,“也不知道是谁在那边冻得发烧”。
“说了那次是看极光没怎么穿衣服就跑出去了”,陆轻霭嘟嘴辩解。
“你忘了去东北的时候我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多穿点,还嫌我啰嗦,就是把我的花当耳边风”,宋楚朗越说越严肃,可宋楚颐在边上听的越发不对味,本来这些日子老婆就已经给尽了他不少脸色了,连亲都没法亲一口,他摆手,“好啦,你们两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我们什么时候秀恩爱了”?宋楚朗不以为然。
宋楚颐苦笑,“还说呢,就因为你去东北看你老婆,被长晴知道了,她秋后算账,说什么上次她在上海发烧的时候我没有去陪他,还不如你,弄的我们两个吵了一架,到今天都没和好”。
陆轻霭“噗嗤”一笑,“真的假的”?
长晴姐还羡慕她?她平时还经常羡慕她呢。
宋楚颐无奈的点了点头。
宋楚朗先是皱眉,本来也想说晏长晴太无理取闹了,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这词陆轻霭生病的事,不由转了话道:“这么一说,你确实是做的不够了”。
宋楚颐一愣,陆轻霭也懵了,用不确定的眼神瞅着宋楚朗,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宋楚朗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自己老婆人生地不熟的在外地发烧,你也放的下心”?
宋楚颐呆了几秒,回过神解释道:“因为我那几天工作特别忙,忙不过来,我要是突然请假,会打乱医院的工作安排”。
“那我去东北的时候,手里还有好几个重要的行程安排,我一走,也是耽误了很多人的工作安排,也错过了一个巨额的项目,不过我还是去了,我是早上五点就起来了,其实你只要真的有那份心,你只需下完班去,这里到上海坐飞机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点,而且航班很多,你陪她过一个晚上,第二天跟同事换一个上午班,下午班之前完全可以赶回来,或者跟别人换一个晚班,人家更会乐意之至,想你以前刚和晏长晴结婚的时候,不是经常和人家换晚班嘛”,宋楚朗说道。
---题外话---一更,瞧瞧我们朗朗如今多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