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的月光从窗外渗透进来。
陆轻霭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就是委屈,在公司里憋的难受的委屈,现在他难得柔声一哄,可又拉不下面子,于是别扭的哼了声,脸转到一边,小嘴微翘。
相处的久了,宋楚朗多少了解她一些,试探性的亲亲她翘起的小嘴,见她只是象征性的躲闪一下便懂了。
心里头有点好笑,女人有时候真是奇奇怪怪得动物,那心里弯弯绕绕的,他真难琢磨透,不过现在总算懂了些门路。
“那就去吃夜宵,想去哪吃,吃什么好”?宋楚朗问偿。
“我怎么知道啊,我对北城又不是很熟,和同事吃过的那几家也不想去,免得碰到熟人”,陆轻霭幽怨的叹了口气。
宋楚朗也为难,吃夜宵这种东西他真是不擅长,一年到头都没吃过几回,平时应酬都是去高档的场所山珍海味,“那你是想吃糖水还是烧烤或者龙虾、小炒之类的”撄。
“吃烧烤吧”,陆轻霭抿抿嘴巴说,她是真的有点饿了,加班了那么久,晚餐早消化了。
宋楚朗边开车子边打电话给宋楚颐,没接,他嘀咕了两句,陆轻霭看看时间,撇嘴道:“这个时间点八成是在做运动吧,你就别打扰人家了”。
宋楚朗瞄她眼,眼睛里渗出笑意,“你倒是很懂的样子”。
陆轻霭又哼了声,不搭理他,心想他们两个做运动时间不也常常是这个点吗。
后来宋楚朗又打给宋骏乐,宋骏乐最懂这些了,很快就发了地址给他,两人导航过去,哪店里生意竟爆满,两人只好坐外面,点了烧烤,等到十一点了烧烤都还没难,宋楚朗脸色难看的又催了一遍。
好在虽然上的慢,但是味道好吃,陆轻霭抓着牛肉串撸了一串又一串,不一会儿就撸了十多串,吃了一阵,见他只吃了几小口,便慢悠悠的在边上抽着烟,她便有点扫兴了,“你干嘛不吃”。
“我不饿”,宋楚朗摇头,“也吃不惯这个”。
“我不管,我一个人吃着没意思,你不吃我就不吃了”,陆轻霭拿了一个扇贝放他面前。
宋楚朗无奈的扬眉,只能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又说道:“你要是在公司里呆的实在不舒服,就换地方,我帮你安排工作,你不是说要看书考研吗,年前就应该要考了”。
陆轻霭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不换了,现在都九月份了,再干一两个月我就辞职专心在家看书,不然也难考上,而且大学同学组织十一月份去漠河,我也想去参加”。
宋楚朗蹙了下眉,不过还是一会儿就舒展开了,她毕竟还年轻,出去旅游旅游也好,只是自己忙,没时间陪她出去,“总之,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吧”。
陆轻霭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安慰自己,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不管怎么说,他出发点总是为自己好的。
吃完夜宵已经夜里十二点,陆轻霭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再醒来身体一震轻微的晃动,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宋楚朗横抱在怀里,他肩上挂着她的包,准备进电梯。
她迷迷糊糊的愣了愣,伸手挂他脖子上,笑道:“今天怎么知道要抱我了”?
她可是记得前几天他好不怜香惜玉的就把自己给吵醒,她还抱怨说她不应该吵醒他,应该像电视里一样把她抱上去。
宋楚朗见她醒了,把她放下来。
她像只小猫咪一样软弱无骨的往他怀里蹭,“我醒来你就不抱了”?
“都醒了还要抱什么,自己走”,宋楚朗面色冷淡,可眼底里却沁透出笑痕。
“不想走,想要你抱”,陆轻霭半咬着唇撒娇。
这时,电梯一开,宋楚朗一只手将她腾空搂了进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抱了个小苒苒。
不过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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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过后,陆轻霭已经习惯了在公司独来独往的日子,公司没有人再说她坏话,也没人敢得罪她,不过也没人愿意靠近她,除了工作上一些琐碎的事情要交流之外,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和她聊天,后来公司的活动她也很少参加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
倒是后来跟公司的人去剧组帮忙时,偶尔会认识几个片场的人聊聊天。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月份,陆轻霭交了辞职书,没多久有新来的员工替接了她的工作,一个星期后便顺利的离开了公司。
她的离开让窦总都松了一大口气,每天住着这么一坐大菩萨在公司里,弄的他提醒吊胆,每天都叮嘱着下面的人看紧她,免得她被人欺负,虽然陆轻霭工作能力不错,不过背景着实让人压力不小。
辞职那天,宋楚朗亲自来公司接她,她抱着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这个月里的一些用品,窦总也送她到门口,看到宋楚朗笑盈盈的打招呼,“宋总,没想到您太太这么早就不干了,她上司说她干的非常不错,我还想留她长期做下去的,又要离开一个好员工真是太可惜了”。
陆轻霭心里撇嘴,这窦总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希望她快点走吧,于是她故意道:“既然窦总这么高看我,那我以后要是想工作了就再来博沂上班,窦总您可别拒绝啊”。
窦总脸稍微的僵了下,又打着哈哈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啊,你想来,一个电话给我,我随时给你安排职位”。
宋楚朗好笑的睨了陆轻霭眼,对窦总道:“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太太的照顾,有时候一起吃饭,再见”。
“再见再见”,窦总送他们上车。
---题外话---一更。。。再写点尾声的事,就差不多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