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一个字语气微微婉转的低沉,却又仿佛透着无尽的缠绵。
厉少彬胸口一片火热,差点就使劲点头了,不过拼命忍着,但帅气的脸还是在她的注视下悄悄变红了。
阮恙伸出一只手,尾指暧昧的勾住他尾指。
厉少彬快招架不住了,拼命摆出一副冷脸,说:“你少勾搭我,你都挂我电话”。
“我也不想挂,但是有事吗”,阮恙轻轻叹息,“而且你说话的语气好恶劣,我都有点怕跟你聊天了,少彬,我们别吵了好吗,吵架要只是吵吵嘴皮子倒还好,主要是太伤感情了”。
厉少彬嘴唇蠕了蠕偿。
要吵吗?
其实吵架什么的真没意思。
重振夫纲什么的也开始有意思,可她不联系自己的时候就一点儿味也没有了。
“对了,我这次去北京给你买了个打火机还有一套衣服,你到时候试试”,阮恙笑着说。
“去就去,干嘛还买礼物啊”,厉少彬撇嘴。
“没办法啊,到哪来逛街的时候就总是想着你,我自己倒没买什么,全都是买了你的”,阮恙挑挑眉,笑道:“你给我买了什么啊”。
厉少彬被噎住,他完全没想过这种事。
“就知道你没有”,阮恙幽幽叹气,“说什么结婚后会疼我、宠我,听我的话,都是骗人的”。
“要不是你老想着辛子翱,我也不会这样啊”,厉少彬低声咕哝,“我在那边太忙了吗,再说男人不像你们女人一样老想着逛街”。
“这个看有心吧,你看宋楚颐去哪里不是每次都给长晴带了礼物”,阮恙戳着碗里的鱼肉,眉宇低垂。
“那是因为长晴心里全心全意的只有老宋啊”,厉少彬郁闷道:“至少长晴做梦的时候没有叫过傅愈的名字”。
客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阮恙低头吃了口饭,咀嚼,模样心事重重。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厉少彬清清嗓子,问。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阮恙抬头,苦涩的笑了下,“这是我的错,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做那个梦,那天晚上宁可不睡觉,你生气是应该的,如果是你晚上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也会生气、难过,只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别生我的气,可能很难吧,不管我如何努力的想朝你靠近,却好像总是越来越远,你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靠近你时,你觉得我烦,不靠近你依然态度恶劣,有时候会想,你可能已经厌烦我了,或者根本就不喜欢我了,没有提出离婚,只是因为刚结了婚不好意思…”。
厉少彬心慌了下,他自己感情再迟钝也意识到这么发展下去两人会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而那个未知是他根本不想走的,“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什么样的”?阮恙抬头忧伤的注视他,“你说,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高兴,还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让你高兴,那件事会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越扎越深,到最后伤口腐烂,只能把那一块烂肉割掉”?
厉少彬抓了抓头发,呆呆的看着她。
阮恙一字一句的说:“而我就是你心里那块烂肉,烂肉过后会长出新肉,那块新肉就不是我了,可能是…别的陌生的女人”。
她手中的筷子握紧,其实她也在赌。
有些事拖得太久,彼此会伤的更深,而且有时候冷漠、冷言冷语真的是很伤人的冷暴力,正是因为被在乎才会被伤害,就像跟刺猬相处一样,努力的想要去拥抱刺猬,抱得越深,扎的就越痛,等彻彻底底抱住他的时候,可能已经被扎的遍体鳞伤死掉了。
厉少彬嘴唇略凉了凉,他并不想把她换成别的女人,从没想过。
他不想老是想着那件事,可却又忍不住去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烂肉吧。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根刺拔出来”,阮恙左手轻轻的覆上他握着筷子的手上,“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厉少彬望着她眼睛,两人是并排坐着的,她挨自己挨的那么近,近的能从瞳孔里看到自己,也仿佛能看到一团腐肉。
他不想将两人的婚姻变成一团腐肉。
可能他不应该老是想着重振夫刚什么的吧,就算这个家由自己做主了,阮恙什么都听自己的,好像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意思。
他其实不过就是指望重振夫刚能证明阮恙爱自己,但事实阮恙也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果然,他还是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像胡植说的。
“你说的,一起努力…”,厉少彬嘴唇嗫嚅,“你不能再想着辛子翱”。
“你能给我一个再想着他的理由好吗”?阮恙好笑的握住他手,“从今天起,我们努力,重新开始,做一对幸福的夫妻好不好”?
两人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相处过了,厉少彬心里甜了一下,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门铃声。
两人对视了眼,阮恙起身过去按通外面的门铃,“找谁”?
“我是送餐的,之前厉少爷说让饭店做几个好菜送过来的”。
阮恙回头看了眼厉少彬,厉少彬忙站起来,“我之前以为你没在家,懒得做饭菜,就让餐馆的人送个饭过来”。
阮恙这才把门打开,送餐员把晚餐送进来便走了,阮恙打开一看,倒是挺丰富,三个荤菜一个蔬菜,而且都是四川菜,有水煮鱼、粉蒸牛肉。
厉少彬看看饭店的菜,再看看阮恙做的菜,咽咽口水。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菜没饭店好吃”,阮恙抬头捕捉住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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