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啊”,奚玲沉默一阵,更是语出惊人。
朵瑶默默的转过脸去,假装默默的欣赏风景,不搭理他们了。
三人在路上慢慢的游玩了几天,快到那曲县时,朵瑶提议要不要去布达拉宫转转,经纪人葛霜的电话突然打进来打破了几人的行程,“朵瑶,公司已经买好机票后天后从拉萨坐飞机回北城,并且对媒体泄露了你的行踪,你一定要在当天回来啊,我们把这几个月你在西藏支教的事情公布了出去,在外界取得还算不错的反响成果”。
“这么快…”,朵瑶一半忧桑一半高兴,“我还在那曲呢,打算去布达拉宫转转”。
“转你个头,你怕是在外面呆了三个月玩疯了”,葛霜没好气的说:“别刻意去化妆,你现在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呈现在媒体面前”撄。
“噢”,朵瑶挂了电话后,偷偷瞅向前面开车的燕墨伦,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那个我…”。
“你们公司催你回去了”?燕墨伦问偿。
“嗯,后天的飞机”,朵瑶端详着他脸色,“机场到时候会有媒体,你恐怕不方便和我们一块走…”。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坐另一趟航班回去就行,我们北城见”,燕墨伦也并没有生气。
朵瑶心里松了口气,其实她回去后,两个人之间可能不会像在学校里那样自由自在,可能到哪都要小心翼翼的,要是之前,她可能也会像离开这个圈子,学学阮恙,但这次山村之行,让她学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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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三人住在附近的客栈里,西藏的夜晚充满了神秘,朵瑶走到阳台上,燕墨伦斜靠在旁边的阳台上,月光勾勒出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脸,镇静的与她对视,“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怎么不早说”,朵瑶也挨着阳台坐,两个阳台的距离不到一米,近到他能闻到她洗完头发后的沐浴香。
“看能不能等到你”,燕墨伦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而长。
虽然这一个月里,几乎天天被他这样瞅着,可朵瑶还是会觉得脸红,“明天就要回去了,奚玲和我商量了下,说现在不大适合告诉经纪公司我恋爱了”。
“意思是偷偷摸摸的”,燕墨伦勾唇一笑,“没关系,我也挺喜欢偷偷摸摸的”。
朵瑶:“……”。
为什么这样听他说出来总觉得很下流呢,是她的错觉吗。
“其实你也用不着太拼了”,燕墨伦突然说:“你还记得在北城的时候,我说过吗,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会帮你解决朱丰磊的事情”。
朵瑶一怔,那件事她是记得的,他当初说的时候,她认为他无耻,很可笑,不过没想到三个月后,她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她悄悄咬唇,“其实今天我们经理说现在外界对我的看法好了很多…”。
“朵瑶,女人太强了,并不可爱,你知不知道”,燕墨伦打断她,语气也清清淡淡的,“尤其是你并不是一个女强人,你是不是认为我帮你,是非要跟你怎么样,或者说是不想欠我,还是很害怕我为你做的越多,就纠缠的越深,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总是想的太多,还是其实你跟我在一起,想的只是现在,连稍微长远一点都没有想过”。
他明灭暗沉的瞳孔望过来,朵瑶心里一窒,他一直都是顺着她的,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就犹如一个锤子一样。
她是这样的人吗,她承认,有时候她是害怕欠他太多,但并不是没有想长远,而是不敢去想。
“如果跟一个人真的想一直在一起,是不会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局外人,当然,我能理解,毕竟你在感情上是一个生手,但是我们交往也有两个月了,不能一直以一个生手的态度来面对吧”,燕墨伦低低一叹,慢慢的站起身来,“晚安”。
“…晚安”,朵瑶僵硬的动了动唇。
谁也没有想到回北城的最后一夜,会这样不欢而散。
……。
晚上,躺在床上,她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燕墨伦的话,半响,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来,“奚玲,你说跟我交往是不是太无趣了”。
“没有啊”,奚玲睡意绵绵的哼了声,“做朋友是有趣,不过做恋人总会让人缺少点什么”。
“你什么意思”?朵瑶心中紧了紧。
“感觉吧”,奚玲说:“这些日子我不是天天和你们两个在一起吗,我觉得吧你太含蓄了,是不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反正我每次瞧着都是燕墨伦主动牵你的手,他揽你的时候你也会扭扭捏捏,要是别的女人恋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吧”。
“那是因为你在啊”,朵瑶嘟囔,多不好意思啊。
“这没什么吧,又不是当着别人的面亲嘴,你们交往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奚玲纳闷,“感觉你这个人双面人格啊,其实骨子里闷***的很啊,何必这么拘谨呢,你释放你的天性就成了”。
朵瑶嘴角抖了抖。
天性…。
她想释放,可是不大敢释放啊。
果然,她连长晴都不如。
……。
翌日早上,燕墨伦开车送她们去机场,因为路上奚玲在,朵瑶也不大敢开口,两人一直安安静静到机场,燕墨伦帮她们把行礼取下来,“那我就没送你们进去了”。
“好”,朵瑶抿了抿干涩的唇,“你坐几点的飞机回北城”?
“我还没订,看情况吧”,燕墨伦看看手表,“该去办登记手续了”。
“那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奚玲摆摆手,和朵瑶拉着行礼往楼上走。
朵瑶回头,正好看到车门关上,紧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她心里微微烦躁,为什么离开了学校,却感觉两人的关系拉远了,而且她连他什么时候回去都不知道。
机场里,果然有视线得到消息的记者赶过来采访她,她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
飞机到北城,也有记者在那里等候。
公司安排的人接了她上车,关上保姆车门,前面的人突然捧着一束鲜花送过来,“朵瑶,我等了你好久了”。
鲜花略微移开,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男人一头黑发梳的极为有型,炯炯的黑瞳流露出超然自若的光芒。
朵瑶愣了愣,奚玲吃了一惊,“康少爷,您怎么来了”?
“当然要来”,康安赫语气格外温柔的说:“朵瑶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没办法去,但她回来了我总要来迎接的,瞧瞧你们俩,瘦了太多了,尤其是朵瑶,之前水嫩嫩的模样,现在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以前奚玲还会默默的感动一下,可在西藏见过燕墨伦的所作所为,心里都会忍不住想问一句“他怎么就没办法去了”,不过人家是太子爷,除非不想混了,不然也不敢公然让人家难堪。
于是笑呵呵的帮朵瑶接过鲜花,“那真是辛苦康少爷了,朵瑶很累了,能麻烦您先送我们回家吗”?
“当然可以”,康安赫又看了江朵瑶两眼才坐回驾驶位上,“朵瑶,你放心吧,我跟我爸说过,他会尽可能扶持你重新站起来的”。
“那真是谢谢康总了”,朵瑶漫不经心的挠了挠脖子,之前觉得康安赫长得挺好看的,去了趟西藏,审美观都似乎变了,怎么越看康安赫越娘炮呢。
一路上,康安赫不断的问起她们在那边的情况,朵瑶偶尔疲倦的答上两句,康安赫听得“啧啧”的说:“我也没想到地方这么苦,回去我一定说说霜姐”。
“你说霜姐做什么,她也是为我好”,朵瑶强忍着眉宇间的不大耐烦,“你能开快点吗,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泡澡呢,我都七八天没洗澡了”。
康安赫呆了呆,“七八天,可你不是早几天前就离开了学校吗”?
“是离开啦,不过没时间洗澡啊,而且那边水资源缺乏,我最久的十天没洗头发”,朵瑶故意吓他,其实她昨天才洗了澡,但就是不想听他叽叽歪歪的。
康安赫难以置信的抽了口气,不自觉的加快了油门。
一个小时候,到达别墅门口,朵瑶第一个冲下车,康安赫打开尾箱,见她着急的把行礼搬下来,心里暗暗的想看来她真的是急着要洗澡了,“我帮你送进去…”。
“不用不用”,朵瑶发挥大力选手的天性,提着行礼便回进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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