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楚颐还不到七点钟就睁开了双眼。
作为一个医生,从事长时间的工作,突然不工作了,还真不习惯。
尤其是又没工作又没老婆,就更不习惯了。
这时候要是能抱着一个软绵绵、娇滴滴的老婆就好了。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偿。
厉少彬睡到九点多钟才醒来,宋楚颐已经吃好了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清晨送来的报纸,他瞅过去看了一眼,都是招聘的内容,“老宋,你要找工作啦”?
“嗯”,宋楚颐低声应着,“都是些小私人医院在找医生,不怎么行”。
“废话,全城最牛掰的就是你们柏瀚医院了”,厉少彬说:“不过北城附属医院也不错,但那是公立医院,以你的学历,要进去是简单的事,怕就是怕你尴尬的身份,人家不愿收”。
宋楚颐深深的皱眉,厉少彬笑嘻嘻的说:“要不你跟我混算了,我允许你叫我一声老大”。
宋楚颐冷笑一声,不想搭理他。
这时,胡植匆匆从外面进来,“老大,宋医生,林跃藜的底细我查到了”。
“林跃藜是谁啊”?厉少彬皱眉。
“就您叫我查的啊,和晏氏合作的人叫林跃藜啊”,胡植还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厉少彬接过一看,照片里的一个绅士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一身灰色的西装,里面搭配着灰色的马甲和淡蓝色领带,鼻梁上架着墨镜,头发搭理的一丝不苟。
“这就是林跃藜”,胡植说:“我是在他国外的博客上面找到这张照片的”。
“是这个人吗”?厉少彬给宋楚颐看了看照片。
宋楚颐点点他,“是他”。
“长得挺人模人样的吗”,厉少彬刚说完突然感到身边的男人寒气散发出来,忙又说:“不过一个大男人弄这种照片到博客上面太风***点了吧,像我们从来都不弄这些的,娘炮,一点都没有阳刚之气,胡植,你说是不是”?
“是是”,胡植笑道:“没有您两位这么有阳刚之气,不过他还挺有来头的,是一位拥有cfa资格的金融分析师,目前在英国的明莱德投资公司就职,据说年薪达到二十万美元”。
“二十万…美元”,厉少彬再次瞅了眼身边的男人,“老宋,这工资…有点高啊,比你高多了,不过…你也还是有不少额外的投资收入的”。
“这个林跃藜也私下在中国入股了一家投资公司,一年也有千多万的收入,另外,对金融这一块特别敏感的人难免都会投点基金、炒点股,身价应该已经过亿了”,胡植勉强的接着说完,“而且他的父母也在英国有独立的公司,是早些年移民、国外的华侨”。
厉少彬摸摸鼻子,“老宋,你这个情敌来头不小,不过真没想到长晴会认识这么有实力的人啊”。
宋楚颐脸色愈发的深沉,“既然他是一个搞金融的,为什么又会跑来倒弄医药生意”?
“他是帮他叔叔的忙”,胡植一五一十的说:“他叔叔是在南美那一块做进出口药材的生意,听说最近即将进军印度市场,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需求也非常大,昨天不但买了晏氏积压了全部的存货,还签了合作五年的合约,基本上…晏氏拿下了这个单,还真不用愁什么了,至少不管怎么样,在激烈的国内竞争市场下,晏氏将目光瞄准海外,确实是很大的突破”。
“这个单确实挺大啊”,厉少彬颔首,“这么大的单说签就签了,我现在也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对你老婆有居心啊”。
宋楚颐轻揉眉心,这还用他说吗,他昨天就看出来了。
“你时刻派人给我盯着他住的地方,有动静就立刻告诉我”,宋楚颐把晨报往边狠狠一丢,他暂时就不找工作了,看看这个林跃藜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夜晚十一点,坐落于北城海滨湾最繁华的酒店里。
十五层的咖啡馆里,昏暗的光线中,一名英俊的金发年轻男子捧着啤酒杯坐于落地窗前,周围萦绕着低迷的萨克斯曲。
“不好意思,刚参加完一个活动,来晚了”,管樱把包放在桌上,坐到他对面,姣好的妆容还未从清丽的脸上卸下来。
詹姆兹微微一笑,“没关系,反倒是我挺不好意思,明知道你累了一天,这么晚还约你出来坐”。
管樱俏丽微微一红,詹姆兹笑了笑,“要喝点什么”?
管樱随便点了杯果汁,“怎么林跃藜没有来”?
“噢,他这两天心情有点不好”,提到这个,詹姆兹碧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探究,“长晴结婚了”?
管樱一愣,头顶,咖啡厅里不知哪里流泻出来的流光溢彩的灯从她眼睛里掠过,她垂眸。
詹姆兹似笑非笑,“你不会其实也结婚了吧”?
管樱皱眉,“怎么可能”。
“之前在毛里求斯的时候问你们,你们都说没有的”,詹姆兹说:“请原谅我问的这么冒昧,只是跃藜对长晴…,说实话,你们应该感觉的出来的”。
“那我也说句实话吧,我也没有想到你们会来中国,会来北城”,管樱望向外面滨海路,“人生的路上,总会遇到不少人,有些人只是几面之缘,在毛里求斯的时候,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就像一场无忧无虑的梦一样,梦里外的东西并不是很开心,大家也不想牵扯进去”。
詹姆兹挑眉,“长晴和她的老公过的并不开心”?
“那个时候大家以为他们两个都会离婚吧”,管樱叹了口气,大概的和詹姆兹解释了一下宋楚颐和长晴的事情,只是没有说她曾经也是宋楚颐的女朋友。
“这么说来那长晴确实挺惨的”,詹姆兹感慨的说:“怪不得她会想要离婚”。
“嗯”,管樱复杂的沉默了下去。
这时候,她突然有点庆幸,幸好当初自己没有嫁给宋楚颐啊。
有那样的哥哥,那样的父亲,即使她嫁过去,宋楚颐心不在自己身上,大约得到的结果会比长晴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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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晏家餐桌上。
林亦勤用叉子挑起一个完美的荷包蛋,放到长芯面前。
长芯咬一口,蛋汁四溢,“老公,干的不错”。
“那是不是要奖励一下呢”,林亦勤凑过俊脸。
对面的长晴重重的放下豆浆杯,淡冷的说:“姐,快点回你和姐夫的家吧,别天天住在这里了”。
真是郁闷啊,天天在她面前秀恩爱,有体谅过她是一个即将离异的女人吗。
“老公,我们低调点”,长芯低咳一声,给林亦勤使了个眼色,“这不是想着你心情不好,在家陪你说说话吗”?
“不要,用不着”,长晴闷哼的撇开脸。
长芯拿筷子敲了下她手背,“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昨天我去医院上班,结果竟然看到宋楚朗来医院复查了,我听说他被人打伤了,还被狗咬,这年头坏人真是有报应啊,还能被狗咬,也不知道哪条狗这么好,下回看到要给它颁个奖”。
长晴愣了愣,想起前天宋楚颐说罗本咬了他,看来是真的啊。
罗本这次干的可真漂亮啊,不愧是她喜欢的狗。
唉,又有点想罗本和萝莉了。
“对了,姐,宋楚颐真的从医院里辞职了”?长晴抬头问。
“是啊”,长芯叹气说:“他要是不在柏瀚医院上班了,还真不知道去哪找工作,他学历是好找,但是那身份…”。
长晴握紧叉子。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林跃藜打进来的。
“长晴,上次不是说带我们去附近玩玩吗,詹姆兹挺想爬山的,要不我们一块去爬爬吧”,林跃藜热情的邀约,“你问问阮恙、朵瑶她们回北城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去”。
“…噢,好”,长晴见他这么热情,而且也邀了阮恙和朵瑶,犹豫了下,便也答应了,“但是我今天没空,可能要后天了”。
“那行,就后天,后天早上出发”,林跃藜声音愉悦的一口敲定了时间。
挂断电话后,长晴又发短信问朵瑶和阮恙有没有在北城,朵瑶在纽约拍广告,倒是阮恙说她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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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八点,林跃藜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辆路虎卫士,那庞大的躯壳让长晴叹为观止,简直不像是去爬山,简直去纵横沙漠都不是个问题啊。
“上来吧”,林跃藜帮她打开车门,詹姆兹坐在后面笑眯眯的跟她挥手。
“要不…我坐后面吧”,长晴感觉怪怪的。
“你肯定要坐前面带路啊”,林跃藜揉揉她脑袋,笑着说。
长晴不大自然的将脑袋往边上偏了偏。
上车后,又去接了管樱和阮恙。
大家之前也在毛里求斯玩了一个多星期,早就彼此熟悉了,这会儿又要去爬山露营,也都觉得挺有意思,长晴和他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心情也开朗起来。
另一边,别墅里,宋楚颐和厉少彬正悠闲的在院子里打篮球。
胡植急急忙忙开车过来,“老大,打你们电话怎么不接啊”?
“你打了我们电话吗,我们在打球,没听到啊”,厉少彬纳闷的问:“有急事吗”?
“急事,大急事”,胡植拿着手机照片说:“跟了几天,这个林跃藜终于有行动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总之开着辆路虎卫士和一个老外、管樱、阮恙他们上高速了,我现在让人跟着”。
宋楚颐夺过手机一看,照片里,林跃藜竟然手放在她老婆头上。
他脸一黑,把手机扔草丛里,飞快的上楼换衣服。
厉少彬眼睛一亮,感觉这个周末有事可做了,拿球衣抹了一把汗哒哒的脸,也跑上楼去找干净的衣服换。
只有胡植苦兮兮的从草丛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真是的,一言不合就扔手机。
不到五分钟,宋楚颐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揪着胡植上车,“告诉我他们往哪边去了”。
“老宋等等我”,厉少彬风风火火跑出来,“开我车子去,我速度快,肯定跟的上”。
宋楚颐想到他那个火箭般的车技,想想也是,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把罗本和萝莉带上。
罗本和萝莉见要出去,高兴的在车里撒欢起来。
厉少彬吐槽:“干嘛要带它们去”。
“你懂什么,它们是我的秘密武器”,宋楚颐淡淡说。
厉少彬忍不住想起这两天宋楚颐都带着两只狗在院子里搞特训,莫名打了个哆嗦,赶紧发动车子,风驰电掣的往高速路上赶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开了三百公里到达虎秀山脚下的大门口,一个瘦的像猴子的手下朝他们挥手,“彬哥,楚哥,那边的路虎卫士就是他们的车,他们已经上山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背了不少东西,大约是准备在山顶露营,我听说这个山上的日出很美”。
“卧槽,这个林跃藜太有心机了点,带你老婆来看日出”?厉少彬怒骂,“你都没带你老婆来看过”。
---题外话---一更。。这两天乐文系统好像出了问题,凌晨我设置的预发布时间都没自动发出去,刚刚醒来才看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