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婆”?蔡总不确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他这才注意到刚才阮恙和长晴是坐一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置似乎移动了下。
想到这点,他手上的鲜花发僵,强笑,“宋少爷,你可别开玩笑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就前几个月的事,年底会办喜酒吧,到时候蔡总记得光临来喝一杯”,宋楚颐再次拾起长晴的手,刚才还没摸够,现在摸在手心里继续摩挲。
不过他心里是有气的,真想拿着这只手指狠狠的捏一捏。
这个不安份的女人,他这才不在多久,竟然背着他惹得蔡总都有非分之想了撄。
“当然,当然”,蔡总整个人都不打好了,好在他反应快,忙恢复了自然,笑着说:“宋少爷,你可别误会,这花是我让下面的人去订的,品种也是由下面人选的,他们大概是瞅着好看的点,没别的意思,主要还是为了感谢阮小姐和晏小姐参加我们餐馆的试吃活动,可是我没想到晏小姐原来是您太太,那我先向你道声恭喜了,婚礼可一定要请我,你不请我,我自己都会跑着来的”。
“那没问题,准备好红包就行了”,宋楚颐淡笑的和蔡总握握手偿。
蔡总越呆越尴尬,很快找了个借口飞快离开。
那束心型的花落在宋楚颐手里,他仔细盯着看了看,然后看向长晴,“看起来你跟蔡总关系都挺不错了吗”。
长晴装作很平静的继续挖面包里的冰激凌吃,边吃边含糊的说:“没有啊,人家都说了只是为了感谢我们吗”。
阮恙也笑说:“是啊,我们在外面参加活动,一般活动的负责人都会送上一束鲜花的,正常”。
正常个屁,阮恙郁金香,她心型的玫瑰,这目的不显而易见吗。
宋楚颐冷着脸,望着那张不停塞冰激凌的丰唇,唇瓣上沾着冰激凌口渍和口红。
他伸手拿了张纸巾忽然扳过她脸用力擦掉她嘴上的口红和冰激凌。
“你干嘛”?长晴脸微红,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有必要这样吗,多不好意思。
“哎哟哟,还擦嘴角,真叫人羡慕啊”,厉少彬阴阳怪气的说。
宋楚颐不理她,只低冷的说:“再好的口红里面都有矿物质,吃东西前必须擦一擦,不然容易得癌你懂不懂”。
“…那真是…谢谢你啊”,长晴抽抽嘴角,“不过等会儿会有杂志上和电视台的人过来拍照,你让我这样…”。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想哭。
女人不抹口红气色多差啊。
“这样怎么了,挺好的呀”,宋楚颐面不改色的说。
长晴眼底闪过丝懊恼。
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女人爱美的心情。
能换老公吗,她想换,还包邮。
阮恙低低勾唇一笑,“宋先生还真是细心啊,不愧是当医生的”。
“医生当然把健康摆在第一位”,宋楚颐又把长晴面前的冰激凌面包挪开,“你吃的够多了,本来就肠胃不好,吃点暖的,尝尝这个烤排骨,你不是最喜欢吃肉了吗”。
“哎哟,老宋好暖心噢”,一旁,厉少彬双手托脸,一副酥像。
宋楚颐勾勾唇。
长晴整个人都苦恼了,虽然她是喜欢吃排骨,但现在是在外面参加活动啊,周围那么多摄影的,一不小心她啃排骨啃得嘴巴油腻腻的模样那多损形象啊。
阮恙看出她的为难,淡淡笑了笑,“如果宋先生够暖心的话,我介意宋先生用刀把排骨上面的肉切下来,不然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至于啃得太狼狈”。
宋楚颐愣了愣,他看了阮恙别有深意的眼,很快明白过来。
心里觉得女人太作了,但还是拿刀子照着做了。
他刀工自然没话说,几根香气宜人的排骨,一下子被他切的一片片的。
长晴这才拿筷子尝起了排骨肉。
也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弄得,味道还真香。
宋楚颐看到她吃着自己切的东西,薄唇再次勾了勾,凑过去说道:“你不喂我”。
长晴脸红的顿时僵住。
宋楚楚疯了吗。
明明这两天都不搭理自己的,干嘛又要凑过来啊。
厉少彬忍不住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
宋楚颐冷眼扫过去。
他赶紧老老实实低头拿排骨狂啃。
一旁的阮恙看的忍不住直眨眼,这人是属狗的吗,一根排骨一下子被咬的精光,而且嘴巴上还沾着排骨上的芝麻粒。
简直像某种动物吗。
……。
另一边,宋楚颐也像某只动物一样垂涎的看着她。
长晴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让我喂”。
宋楚颐好看的脸一下子拉了下去,然后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切牛肉。
餐桌上顿时弥漫出一股低气压,展明惟朝厉少彬使了个眼色,他轻咳了声,说:“要不我们继续玩牌吧”。
“好啊好啊”,长晴刚才手气好,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但是我们五个人…”,厉少彬犹豫的再次看向宋楚颐。
“我陪她打”,宋楚颐说着再次将椅子朝长晴挪近点,属于她身上的熟悉香味席过来,他多吸了两口气,脑袋微垂,脸和她脸只离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长晴往边上挪挪,他又凑过来,还一只手搭上她肩膀。
展明惟和厉少彬对视了眼,心里暗暗诽谤:老宋真色狼。
展明惟轻咳一声,问阮恙:“阮小姐长打牌吗”?
“不多”。
“楚颐打牌比较厉害,免得你吃亏,你和少彬一边,我一人一边”,展明惟伸手直接拿走厉少彬手里的牌:“免得你动手脚,我洗牌”。
阮恙和长晴微微一愣,阮恙弯眉,“展局长,厉少爷会给牌动手脚”?
“呵呵,这小子去年弄了家赌场开着玩玩,里面的套路全被他学会了”,展明惟说完后突然看厉少彬满脸尴尬,于是低低一笑,“怎么,少彬,你刚才不会玩牌的时候还跟两个女人整名堂吧”。
“我才不屑于…”,厉少彬还没说完就遭到阮恙斜瞥了眼,她眼睛里藏着“果然如此”的轻蔑。
他微微涨红了脸,放狠话,“我不动手脚,都能将让他们输的裤衩都没有”。
“我等着”,宋楚颐眸光一闪。
展明惟洗好牌,三人开始抓牌。
宋楚颐看了会儿,眉头便紧紧的蹙起了,“你这牌抓的也太凌乱了吧”。
“你管我”,长晴撇嘴。
宋楚颐看不下去,强行帮她把整的乱七八糟的牌重新排了一遍,弄得整整齐齐。
厉少彬笑嘻嘻的安慰说:“你要习惯啊,老宋那人强迫症,特变态,一张牌都不能砌乱的,必须整整齐齐”,他说完,看到阮恙手里的牌也是一排排按顺序排着,并且砌的笔直。
他愣了愣,摸摸鼻子,“原来你跟老宋一样啊”。
“看得出,你跟长晴一样”,阮恙瞥了他眼。
长晴顿时感觉到有人和她同病相怜,于是忙说:“我觉得吧打牌这种事砌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赢”。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厉少彬像遇到知音一样特别认真的附和。
宋楚颐微微皱眉,正好展明惟打过来一张牌,长晴刚摸到牌想打出去,他拦住她,“怎么能打这张,该打这张”。
长晴没做声。
与其说是她在打牌,倒不如说她只是负责抓牌,抓了后还要被他嫌弃自己不会抓牌,到后面她基本上只要负责拿牌,宋楚颐负责扔牌出去,有时候她自己想打张牌,还会被他抱怨自己不会打牌。
渐渐地,她觉得没什么意思。
……。
玩了半个小时,杂志社那边的摄影记者过来了,阮恙邀请她一块过去做个访谈。
桌上放着一副凌乱的牌,展明惟敲敲桌面,“老宋,你还想不想和好了”。
宋楚颐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直线。
展明惟说:“打个牌吗,没必要总说人家女孩子不会打牌之类的吧,她平时玩的少,再者女人在打牌方面确实大部分没男人赚的过弯也没男人会算计,大家都是玩玩,你没看到后来人家基本上已经不说话了吗”。
“是的是的”,厉少彬点头,“之前我们三个人打牌的时候长晴玩的挺开心的,还笑得合不拢嘴”。
宋楚颐黑眸掠过丝懊恼,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牌,笑的合不拢嘴委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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