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放下瓷白的粥碗,漂亮的小脸认真的说:“傅愈哥,结婚和离婚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错,我虽然是和宋楚颐商业联姻而结婚,但结婚就是结婚了,是非常神圣的,我和你之间走到今天,我心里是有遗憾,但不能因为遗憾就任性妄为,宋楚颐的爸爸和他奶奶都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傅愈看着她纯澈的双眸,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对,结婚确实是件神圣的事,所以我们应该为了爱情而去结婚,我很喜欢你,我妈也非常喜欢你,如果我们结婚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不用害怕会得罪宋家,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宋家只是帮你们暂时解决了晏氏的危机,但我可以帮助你们晏家拓展,开发新的药品”。
长晴烦恼的咬唇,这些话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傅愈哥,就算是我爸他也不见得会赞同你说的这些话,如果我爸是一个那么注重利益的人,我们晏氏不仅仅是现在这个样子”。
傅愈弹弹烟灰,幽深的眸缓缓变得痛楚,“我承认,我确实焦灼了,长晴,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回到你身边做总裁夫人”?长晴摇头,“我爸也说我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嫁给宋楚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撄。
虽然,他总是爱欺负她。
总是爱逗弄她偿。
但这顶多是让她在喜欢他的时候多了一丝丝讨厌。
傅愈微微一震,他突然感到一些惊慌,“长晴,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他了”?
他笑了起来,“他是管樱的前男友,他娶你说不定都是在利用你报复管樱”。
“不可能,他跟我结婚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是管樱的朋友”,长晴眸色一正,“傅愈哥,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
“是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傅愈冷笑,“商场上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尤其是宋家的人,你认为他们很和善,可如果真的和善宋家会有今天的家业吗,长晴,我说的难听点,你们晏家虽然也不错,可和宋家还是差了段距离,但是宋楚颐为什么偏偏在决定跟你相了亲之后立刻跟你结婚,难道在你之前他就没有相过别的女人,像他条件这么好的,各种富家千金都挤破头的想嫁给他,人家倒贴都愿意,但他偏偏选择了你”。
长晴一怔,好像也是听出了那么点奇怪。
她之前是以为宋楚颐那方面不行,又或者是管樱劈腿让他对感情失去了信心,但相处之后,也没看见他有什么阴影,各方面都挺正常的啊。
可她还是不服气傅愈说的话:“他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谈恋爱方面”。
傅愈不紧不慢的开口:“宋家的条件摆在那,有几个真正稀罕跟他谈恋爱的”。
长晴沉默了,有些被他说的无力反驳,甚至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宋楚颐莫非是真想报复管樱才决定跟自己结婚?
傅愈接着残忍的说:“一旦管樱知道你跟宋楚颐结婚了,你们朋友关系破裂,宋楚颐又能膈应到管樱,还有比这更好的报复方式吗,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要是想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
长晴打了个哆嗦,头疼,“你能别说了吗,跟你吃顿饭怎么这么累呢,搞得像福尔摩斯在破案一样”。
“长晴,我是希望你不要被他骗了”,傅愈了解她性子,暂时说太多,她恐怕饭都不会吃了,适合而止的停了嘴。
吃完饭后,傅愈送她回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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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台里开大会,长晴没什么精神,几次三番走神。
下班后,长晴回观湖公馆,宋楚颐还没回来,王阿姨在厨房里做菜。
长晴坐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眼睛突然瞄向宋楚颐的房门,说起来,她都好像没怎么进去过。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宋楚颐会娶自己的蛛丝马迹呢。
如果真的像傅愈说的,说不定会藏些管樱的照片之类的。
心里有了主意,她立即趁王阿姨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翻翻床头柜,又翻翻书桌、衣柜,貌似什么都没找到。
罗本倒是好奇的在她身边打转,好像看到她翻东西特别的幸灾乐祸,还使劲甩尾巴。
长晴差点就要开他电脑了,外面突然想起关门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尾随着罗本走出他卧室。
正换鞋子的宋楚颐看到挑挑眉,“你跑我房里去干吗”?
长晴眨眨眼,撒谎说:“我想找只笔,我要写个东西,没笔”。
宋楚颐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只钢笔丢给她。
长晴没料到他随身带着笔,没反应过来,钢笔落在她大腿上,“啪”的掉地上。
宋楚颐肉疼的黑脸,“我这支钢笔十多万,你要是摔坏了,赔”。
长晴赶紧捡宝贝似得把钢笔捡起来仔细检查,谢天谢地,还好没事,不过一只钢笔十多万,也太名贵了。
她仔细研究钢笔牌子,还是国外的一线名牌,她咂舌,“你可真有钱,钢笔都有这么贵”。
“我哥送的”,宋楚颐睨她,“你不是要写东西吗”?
“额,是的”,长晴灰溜溜的回自己卧室。
其实根本没什么要写的,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又出来,宋楚颐回房去洗澡了,里面潺潺的水流声传出来。
……。
十多分钟后,王阿姨把菜端到餐厅后就离开公馆了。
长晴给罗本倒了些狗粮,宋楚颐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一身的沐浴香味扑鼻而来,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干净清新的气息。
长晴看着那张肤色白皙的脸庞,哪怕是头发都没梳好,也英俊的不像话,这样的男人确实会让女人倒贴都想嫁过来啊,但他怎么就会娶自己呢。
“一直蹲那干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个碗和罗本一起坐地上吃啊”,宋楚颐见她那傻兮兮的模样就想挖苦她。
长晴撇撇嘴,坐上餐桌椅。
饭,王阿姨也盛好了。
长晴吃了些肉骨头扔罗本碗里,罗本“嗷嗷”的吃的特别欢。
宋楚颐看看罗本,说:“等会儿一起去散步,罗本这两天好像都快闷坏了”。
“…我不去了,你带罗本去吧”,长晴摇头,一是现在心里头烦,二是难得晚上没应酬,她想在家安静的看部电视或者综艺节目。
宋楚颐沉默了几秒,颔首,“也好,我们一起在家锻炼身体”。
长晴领悟过来,僵硬的缩脖子,“我才不要跟你锻炼身体”。
宋楚颐低低笑笑,不语。
晚饭后,他把碗筷收了,冲窝在沙发里的长晴问:“我的钢笔呢”?
长晴懵了懵,“…在我房里…”。
她赶紧回去找,找了半天却完全想不起把钢笔扔哪去了。
她要疯了,十多万的钢笔。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宋楚颐黑着脸,迟早有天会被她气死的。
长晴无地自容的低着脑袋,小声说:“总是在哪个地方的,有时候你特意找反而找不到,不特意找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宋楚颐讥讽的扯唇,“果然是深有心得啊,那请问我的笔要什么时候它才能冒出来呢”。
长晴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宋楚颐哼了声,“给你十分钟机会,找不到就给我肉偿”。
肉偿?
长晴脸蛋瞬间从里红到外。
她才不要肉偿。
她愤愤的开始找笔,床底下桌子下都不放过,可眼看着十分钟要过去了,笔还是没踪影,长晴急的手足无措。
这时,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玩耍的罗本突然淘气的咬她屁股后面的口袋。
“罗本,别吵我”,长晴推开它嘴巴,突然摸到自己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有只钢笔。
她欲哭无泪,原来钢笔一直放他身上。
“我找到了”,她赶紧跑回去给坐沙发上大爷一样看电视的宋楚颐。
“你从哪找到的”,宋楚颐接过问。
“……”,长晴挠挠脖子,“我后面口袋里”。
宋楚颐:“……”。
长晴松了口气,反正是不要肉偿了。
她转身想走,后面一股力量突然拉着她往下一扯,她倒进沙发里,宋楚颐猛地一个翻身,压在她上面,深吻住她唇瓣。
长晴被吻得快呼吸不过来,使劲推开他一点点懊恼的说:“不是说找不到才肉偿吗,你说话不算话”。
“我说的是火腿的肉肠,你想什么去了”,宋楚颐蹭蹭她粉红可爱的小耳朵,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哑哑的说:“不过我可以给你做道肉肠,你要不要”?
---题外话---二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