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洗浴间里就传出了耀空芳儿和黄琪的嬉笑打闹声。
周镇宇坐在床边,脑子里仔细地分析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一幕幕情景就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连续播放着。
最终,所有谜团似乎都已经解开,崔三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那个所谓的边境老大马啸麟,只不过是他们遇险时用以嫁祸的替罪羊而已。
那么如何攻破他们的坚固壁垒呢?
离间计?
强攻边境狼窝?
逐个击破?
周镇宇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前吐出一片散乱的烟雾。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去隔壁睡!”
周镇宇被耀空芳儿的训斥声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他被眼前的两个女人惊艳到了。
就见耀空芳儿身上裹着浴巾,两只小脚丫娇小玲珑,美腿上没有一丝赘肉,身材前凸后翘,皮肤白皙。
黄琪更是大胆一些,半透明的睡衣里面,春色欲隐欲现,煞是撩人,乌黑的秀发犹如瀑布似的披散在身后。
“咳咳!”周镇宇干咳两声,有些口干舌燥地说道:“我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夜,还是别赶我走了?!”
耀空芳儿杏眼圆睁,眉毛拧成了疙瘩,“不行!你是色狼,我们俩不放心!”
周镇宇只好怏怏地离开,临出门的时候,发现黄琪对他眨了一下眼。
“砰!”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周镇宇在隔壁睡下了。
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他一个人向一座城门走去,突然,身后一阵浓烟滚滚,万马奔腾的声音灌入耳膜。
他驻足转身细看,不看则以,一看之下,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向城门奔袭而来。
他急忙奔到城门下,向城上守城的兵士喊道:“快开城门,放我进去。”
城上的兵士向下一看,有个人站在城门下,却不敢开城门,“不知道你是不是敌军的奸细,我们不会给你开城门的。”
后面的骑兵此时已到了城下。
城上顿时万箭齐发,箭雨直接扑向敌军的骑兵马队。
顷刻之间,骑兵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周镇宇脚尖点地,直接一纵身站在城门上方的箭楼之上。
双手背在身后,风儿吹过他英俊的脸庞,他的长发随风飘逸,显得英气飞扬。
城下的步兵功到了城下,竖起云梯,强攻城墙。
城上的兵士用滚木雷石砸向敌军,敌军爬城的兵士惨叫声一片。
有的脑袋被砸碎,有的被砸掉一只臂膀,掉在城下摔死。
城下的黑土地瞬间被染成血红的一片,惨烈至极。
下面有一队敌军兵士推着大圆木撞击城门,眼看就要被撞开了。
周镇宇飞身飘落在城门外,一只手顶在几十人推着的圆木上,稍一较劲,那圆木以惊人的速度穿入敌军的方阵中。
敌军方阵瞬间形成一道由人的尸体形成的肉体壕沟。
没死的因为断肢残体而哀嚎不断。
这时,从敌阵之中闯出一匹黄骠马,马上一个曲髯黑脸的大汉,‘哇哇’怪叫着轮着手中的紫头乌杆鎏金镗冲了过来。
这是猛将的重武器,被它砸中会骨断筋折,顷刻毙命。
那大汉的鎏金镗挂着风声直奔周镇宇的脑袋砸了下来。
周镇宇一只手将下摆掖在腰间的丝带中,双腿微微下曲,脚尖向内站了个马步。
另一只手向上迎着鎏金镗直接抓住镗头,喊了一声,“去!”
就见那大汉连同胯下黄骠马一起飞出去几十步远才轰然落地,人和马一起暴毙。
敌军往后提出很远,闪出一块很大的空地。
就在大家都愣神的时候,方阵中传出一声低沉的号角声。
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兵士挥舞着长矛和长柄战刀蜂拥而至,转眼间就到了周镇宇的面前。
周镇宇丝毫未动,仍然是一只手抓着腰间的丝带,站着马步,只是将抓镗的手变换成巴掌,抡圆了向眼前的兵士扇去。
就见一阵飞沙走石,敌军兵士死伤一大片。
此时,敌军方阵中又响起两声低沉的号角,开始涌动着向后撤去。
此时,身后的城门大开,城里一哨人马冲出城门,在敌军后面掩杀出很远才凯旋而归。
周镇宇正在思索眼前的情景,猛然间,发现自己坐在马上向前行进,身后跟着十几个人的马队。
一路上,大量的乌鸦遮天蔽日,秃鹫成群,饿殍满地。
迎面遇到流民无数,都拉家带口向后迁移,逃避战火兵祸。
就在远远的已经能看见城门的地方,突然之间平地起风,飞沙走石。
一团黄烟将他们十几个人连同几个过路的灾民一起淹没。
片刻之后,黄烟散去。
只剩下自己和离自己最近的两个随从,地上留下两具尸体。
其他的人和马,还有那几个灾民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个人所骑的马不断地嘶鸣,尥蹶子,眼睛里充满恐惧。
周镇宇被惊马掀翻在地,两个随从搀扶着他起来。
两个随从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周镇宇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地上两具尸体死状恐怖,一个斜肩带背没了一半,只剩下两条腿和一只胳膊。
另一个从腰以下,全部消失不见。
两具尸体伤口血肉模糊,都是啃噬的形状,并非利刃所伤。
周镇宇就觉得喉咙一紧,差一点呕吐出来。
就在此时,眼前的情景消失不见了,耳边响起耀空芳儿的说话声,“死脑筋,先进来吃饭。”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只好一脸懵逼的跟在她身后,乖乖地进洞里吃饭。
正在这时,就听洞口有‘噗啦噗啦’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一声惨叫。
周镇宇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洞口观瞧,不看则以,一看惊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一只灰白色的大鸟,正用两只肉膜合拢在一起形成的两只前爪撑着地面。
一只后爪正抓着一个青年的脖子,那青年已经断了气。
大鸟见周镇宇从洞里走出来,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用后爪直接扯下那青年的大腿,放到嘴里撕咬,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