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镇宇转过身的时候,辣手摧花洪震天已然被他一掌震落崖底,驾鹤西去。
从此,这个世上再无辣手摧花洪震天其人,留下的依然是那虚无缥缈的传说。
周镇宇定了定心神,抬头看了看西下的落日,余晖撒在这方巨石上,令他的周身金光灿灿,熠熠生辉。
他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地吐向天边那道血色的残阳,心中满满的都是安逸和舒畅。
他的功力已然达到了化境,真正的成为了天下无敌,剩下的唯有他的创业之路等着他去登顶称王。
然而,他的情感之路依然暗流涌动,险礁矗立,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一不小心,就会触礁沉船,爱之征途就会沉入海底,心死而颓废,情伤而浪荡,空有一身本领,落至行尸走肉之深渊,万劫而不复。
此时,他自己的内心也有所波动,冥冥之中似有预感,虽说自己在武功方面已然登顶,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一种孤独感瞬间包裹住他那颗单纯的心,冲击着他的大脑。
一阵本不凉的山风吹来,令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他扔掉手指间只抽了两口的大半截香烟,终纵身飘落崖底,给顾晨阳打了个电话,让他派车前来收尸。
本来已然内力提升至化境的他,应该神采奕奕、神清气爽才对,此刻,他却一脸疲惫地驾驶着那台警车,慢悠悠的返回了山城市。
顾晨阳安排好刑警队的所有事项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周镇宇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闷闷不乐地吸着烟,头不抬,眼不睁,都没搭理走进来的顾晨阳。
顾晨阳满脸笑容地问道:“小子,你怎么没抓回一只野鸡下酒啊?”
周镇宇抬头看了他一眼,“别提了,我差一点儿就被那个辣手摧花丑八怪炖了下酒,我还有那心情?”
“哼哼哼……”顾晨阳很是奇怪地发出一阵冷笑。
周镇宇一脸发愣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下文。
“按说,你小子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我也搞不懂,你怎么就直接逆袭了呢?”
周镇宇闻言,当下心中大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暗中防备着他,“你早就认识辣手摧花洪震天?你……”
顾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你真的以为我会放心你自己去对付一个狭持人质的丧心病狂之人啊?我带了八个武警部队顶尖的狙击手,在那方巨石的四周围了一圈,如果你没有回手打出那一掌,她也会被不同方向射来的子弹击中,非死既伤。”
周镇宇长大了嘴巴,“顾局,你宁可带着八个狙击手去看热闹,也不直接派他们把她击毙,难道我是你们鱼钩上的诱饵吗?”
顾晨阳马上脸色一沉,“你懂个屁!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啦!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先跟我回去吃饭吧,你阿姨都给你做好了!”
说完,直接从兜里摸出一瓶二锅头,美滋滋地在周镇宇眼前晃了晃。
周镇宇顿时一头黑线,伴随着飞过一队呱呱叫的黑乌鸦,撇了撇嘴,“切!一瓶二锅头你显摆啥?我还以为是顶级茅台呢!”
“你懂个屁!这叫好吃不如赖得意,我就喜欢喝二锅头。”
周镇宇仰头看着天棚上的吸顶灯,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不去!这破酒有啥喝头?你还是自己回去慢慢品吧?!”
顾晨阳顿时火起,眼睛一瞪,抬腿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不跟我回家,我怎么喝我心爱的二锅头?你把我的馋虫勾上来,就反手一盆冷水呀?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弱弱地问道:“叔叔,馋虫勾上来你就喝呗,我又不是前凸后翘的陪酒美女!”
顾晨阳理直气壮地说道:“废话!我自己回家喝?哼!你阿姨倒是得同意啊!那脸都能拉到一米多长,喋喋不休地唠叨一个礼拜。”
周镇宇顿时一头黑线,满脸的可怜兮兮,“啧啧啧!顾局,你们家是母系氏族的品级制度吧?真是太可怜了!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跟你共赴鸿门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爷们儿!”
顾晨阳马上一脸兴奋地又掏出一瓶二锅头,连同手里的那一瓶一起揣进他的口袋,一脸谄媚地说道:“就说这两瓶都是你买的。”
周镇宇一脸的不理解,“顾局,不至于吧?这是二两半的小瓶装,连这你都说了不算?这么大个公安局,你是怎么管理得这么好的呀?”
顾晨阳老脸一红,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别磨磨唧唧的啦?像个娘们儿似的,赶紧跟我回家!”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跟着他下楼坐进他的车里,一路驶向一处普通居民小区。
在小区门口的购物超市,周镇宇买了些养颜滋补保健品,外加一个大礼包,随着顾晨阳上了楼。
顾晨阳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边换鞋一边喊道:“老婆大人,小人回来啦,先给你请安啦!”
一个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腰上系着围裙,梳着很是普通的马尾辫,一脸的胶原蛋白,素颜自然,前凸后翘的身段很是苗条,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
她看见顾晨阳身后的周镇宇,一脸温柔地问道:“你就是周镇宇吧?你叔叔打来电话,说你要来做客,快快快,进屋,进屋!囡囡,囡囡!周镇宇来啦。”
周镇宇急忙一脸惊讶地说道:“您真的是……”
顾囡囡像一只蝴蝶似的飞了过来,从后面搂住她妈妈,将下巴搭在她肩头,“怎么?周大警官,你不相信她是我妈妈?”
周镇宇顿时语塞,一脸的不敢相信,“阿姨,您这是吃了不老神丹了吗?这也太年轻了吧?要是跟囡囡走在街上,还以为你们俩是姐妹呢?”
顾囡囡伸手接过周镇宇手里提着的东西,“这小嘴儿叭叭地真会说话,算你及格了,进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