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冰马上坐直身子,捋了捋耳边的秀发,一脸神秘地说道:“我努力地从地上抓了一大把沙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事先铺好的一片灰布上,你猜怎么样?”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摇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白小冰嘟着嘴说道:“那个老道只用手掌轻轻从地上一舀,把手掌上的沙子轻轻倒在灰布上,明显就比我的多了一倍!”
“哈哈哈……”周镇宇一阵大笑,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你的手才多大呀?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手得比你的手大一倍,当然抓得多啦!傻媳妇儿,做梦都能上当,真是服了你了。”
白小冰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说道:“你知道个屁!刚夸完你,你也是个灌铅的脑袋,人家告诉我一个道理,越是用力抓沙子,手心里的沙子就会越少,伸平手掌,舀上来的沙子就多,他告诉我,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攥得死死的,松松手,未必就会失去,但是攥的太紧,反而会因为没有自由的空间而挣脱手掌心。”
周镇宇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惊叹道:“高人啊!这是为人处世之道啊!后来呢?”
“后来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后就慢慢地从地上飞了起来,离我越来越远,飞得越来越高,我愣在当场,那个老道说我输了,必然会失去你,这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用力一握造成的。”
周镇宇微微点了点头,重新点燃一根香烟,有些尴尬地开始吞云吐雾,不再说话。
白小冰低头看了看头的脸,柔声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没什么,你接着说。”
白小冰嘟着嘴说道:“然后我就拼命地开始在地上跑着追你呀!然后就醒啦!”
周镇宇脸色微微一红,一脸真诚地说道:“媳妇儿,我知道你是在编故事讽刺我,我错了,以后不离开你去外面闯了,咱们家赚的钱已经够咱们花一辈子了,今天我就去镇里找镇长辞职,咱们举家搬迁,去江南水乡生活,也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白小冰顿时一头雾水,她一脸惊讶地问道:“老公,你先前不是说只信我说的话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卦啦?我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你啦!”
周镇宇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天空,一脸无奈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爱信不信,既然看不透就算了吧,看来咱们俩的心真的越来越远了,你都学会编故事讽刺我了。”
说完,他将烟头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起身就去穿衣服。
“周镇宇!你这个没良心的臭浑蛋,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臭脾气呀?你为什么不容我把话说完啊?你要是真的不爱我了,就不要折磨我啦!我求求你啦!呜呜……”
周镇宇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只茶杯,猛地摔在地板上。
“啪!”
茶杯顿时被他摔得粉碎。
白小冰被从来不发脾气的周镇宇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愣愣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镇宇把穿了一半的裤子甩到地上,直接席地而坐,一边点烟一边说道:“接着编,接着挤兑我,我放弃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满足你的心,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会满意,白小冰,我求求你,你也不要折磨真心爱你的周镇宇啦!”
白小冰一边抽泣,一边擦着嘴角的眼泪,随后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捂着自己的额头语气平和地说道:“老公,咱们俩都平静一下,一会儿再说,我问你答,怎么样?”
周镇宇脸色煞白,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抽着闷烟。
过了一会儿,白小冰轻声问道:“我的梦是真实的,你信不信我?”
周镇宇也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后悔,可是拘于面子,他低着头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那好,我接着说我的想法,如果我说完了你还认为我在编故事忽悠你,那我们俩好聚好散,以后各不相欠。”
周镇宇抬起头说道:“媳妇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
“我什么我?”
周镇宇脸色一红,哑口无言。
“刚发生的事你就忘啦?相信我为什么不听下去?相信我为什么耍驴脾气?相信我为什么摔杯子扔裤子啊?甩脸子给谁看啊!”
白小冰的一顿训斥让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面红耳赤地一口一口地吸着闷烟。
白小冰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抽啦?大烟鬼,再这么猛抽我就省心了,肺癌身亡,我会敲锣打鼓地送你去老周家坟地埋掉,哼!”
周镇宇一撇嘴,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子不在乎,抽死总比枪毙强!哼!”
“噗嗤!”白小冰竟然被他给气笑了,面带温怒地说道:“你给我闭上臭嘴,你活够了姑奶奶还不想守寡呢!”
周镇宇眼皮挑了她一下,“不想守寡也不行啊!老子明天就开始喝大酒,折腾不死自己就去自杀,非让你成寡妇不可。”
“你!”白小冰气得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他摔了过去。
周镇宇伸手稳稳地接住,随后轻轻放在地上,一脸挑衅地看着她说道:“你再扔啊?扔什么我都能接住,小样儿!”
白小冰左右找了半天,除了枕头和被子就什么都没有可扔的了,她脸色一沉,起身在床上冲着他高高跃起,而且是头朝下地砸了他。
白小冰心说,我用自己砸你,看你咋能轻轻接住,哼!
周镇宇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媳妇儿,小心!”
随后单掌一震地面,一道罡气扫了一下白小冰的身下。
他随后一个地面平踹,身子箭打一般地蹿入头部即将着地的白小冰身下,胸膛被白小冰的脑袋上的发卡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白小冰一脸得意地躺在他的身上,边掐他的大腿编说道:“臭浑蛋,你不是要气死我吗?干嘛要救我呀?”
周镇宇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不行,你死了谁守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