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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想想就伤心。

好在车子使出城市没有多久就到了目的,安高寒一下车就扛起张么么往山上走,走过一段距离后,转向林子里,再走出几米就就看到亮光。

很多大山都是守山人,在山里还建筑木屋,进入屋内,张么么意外的发现不止有陈落雪还有一个比她们小很多的女孩子,看起来跟她一样有着双大眼睛,除此之外还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两人视线教会后,对方冷哼了声扭过头去。

什么嘛!张么么撇撇嘴,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冲着陈落雪说道:“你输了!”

“迟到的人是你,我已经依言让他出来了。”

“撒谎!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叶成,是个冒牌货。我已经问过杨洋了,他被人袭击的时候了,真正的叶成还在北城分局,而他碉堡的实际是在他中毒入院的时候,时间上根本就不符合,所以你撒谎骗了我。”张么么理直气壮的说道。

陈落雪笑笑,她阻止了冷冰的呛声。“你怎么能保证你今天看到的人就是真正的叶成?”

“什么意思?”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现在被关在小黑屋里的人不是叶成,而是冤枉你的那个女警官。”

张么么长大了嘴,这个答案太超乎她的想象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看你身后!”

张么么忽然失去了回头的勇气,她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扭过头,这一看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叶成站在身后,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姿势,还有一样的眼眸,只是左边那个好像少了点什么。“真的有两个,我的妈呀,这个长得太逼真了,怎么区分啊!”

“有什么不好分的,都是真的呗!”冷冰终于逮到机会嘲讽的说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天天围着叶成转,居然还不知道有关他的辨识度,你好意思说你喜欢他?”

“谁说我喜欢他了?”张么么回头怒视着冷冰,随机眯起眼。“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任性刁蛮的小小姐呗,听说你从不做好事,除了闯祸就是闯祸,让叶成给你差屁股是吧!”

两人一开腔就用中要干架的节奏。

“彼此彼此,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冷冰说着已经从背后抽出羽箭,随时准备开战的向张么么扬起下巴,挑衅的望着她。

“粗俗的人才会用打架的方式找优越感,我来这里不是打架的,是你们的人把我绑来的,所以我是客人,你对我动粗,就是不给这里主人面子。”

“好一张利嘴,这里每个人都是主人,也包括我。”冷冰哪里受得了对方这种被小瞧的藐视,当即单掌拍地腾飞起来,甩动着羽箭冲向张么么。

“不可无礼!”

有人大喝一声,两道黑影从不同角度窜出,一手一个把冷冰与张么么给分开了。

叶成看了眼叶琛,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找了个相聚最远的地方坐下,紧紧扣住身边的人,用武力抑制着她们的行动。

“放开我啦!”

这回,冷冰与张么么倒是心灵相惜,异口同声的喊道。

“闭嘴!”

天呀,连声音都那么像!

张么么烦花痴似得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叶成,忽然发现,他下巴处一道并不明显的伤口,与今天下午在医院遇上的那个不一样,再去看对面那个,在灯光下,有些地方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

“你是叶成,我知道,这道疤我见过,他是谁。”

“别说话,要开始了!”

叶成竖起一根手指按在了张么么的唇瓣上,此时,坐在陈落雪身边的小姑娘起身走到火盆前,也不知道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往火盆上一撒,整个火盆像是炸开了般腾起好大的烟雾,带着点点星火朝着周围散开。、

张么么想要躲闪的,不过看到其他人都很整定坐在那里,对面的冷冰更是鄙夷的朝他竖起中指,回敬了个手势后,不再骚动。

芍药走到叶成跟前,示意他在碗里地上血水。

张么么不舍得,可她有不敢阻止,看着叶成割腕就像是在切割水果一样简单时,心里不由开始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一阵子,才发现中间的火盆又发生变化了。

火堆中闪过许多画面,然后出现一个人形,忽真忽假,忽阴忽灭,飘忽必定。

“那是什么?”

“别说话,认真看,对你很重要,对我也一样。”叶成轻轻摆正张么么的脸,让她仔细辨认火盆中的影子。

期初火盆中的影子并不清晰,随着闪开的烟雾逐渐浓重,像是受到控制似得像火盆中心聚拢,围绕着黑影逐渐拔长,影子开始清晰起来。

张么么忽然瞪大起眼眸,她叫着站起身冲向火盆。

叶成放开手,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闭住了呼吸,看着张么么趴在火盆前,不顾一切朝着影子伸出手。

呜呜呜!

屋外开始挂起狂风,飓风绕着房屋不停转动,窗户不断发出哐哐的响声。

陈落雪与叶琛彼此交换了视线后,悄悄走向大门,紧扣着武器戒备等待。

叶成也不敢怠慢,他一直守护在张么么身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刻,张么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右臂不断被卷入火盆的黑影中。她一只手撑着地面,双眸开始失去焦距,褐色瞳孔朝着一个中点聚拢,形成一条直线。

芍药脸色顺白的盯着这双眼,忽然她抓起一把土扣在了火盆上,失去火苗的火盆发出巨响,张么么大叫一声向后弹起,叶成扣紧双臂将她抱在怀里,无论张么么如何挣扎扭动、撕叫,他都不放手。

“丫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途终止法术很耗神力,叶成望着少爷灰白的脸,再看怀里近乎疯狂的张么么,他沉声说道:“是她?”

芍药点点头,她也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但她要找的人就是张么么。

飓风在火盆熄灭的那颗消失,陈落雪与叶琛同时离开木屋,四下追踪飓风的下落。

安高寒上前,一掌击晕张么么,从叶成手里接过她后,走出木屋。

“我送她回去。”

“这里更需要你,我会陪在她身边到你来接人为止。”

一屁股坐在地上,叶成到现在还有点懵逼,他十分不甘愿的再问了一次。“确定了?张家人有很多,不可能就这么一个。”

“何必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有很多,我们又何必来这里。落雪姐的直觉一直很准,她就是容器,这是她的命,所以张家人在她出生的时候,把她送去了普通人家寄样。”

叶成低下头,他很矛盾。“不,一定有其他方法。”

“接受现实!每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都有自己存活的意义,我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早死晚死而已!”芍药收起火盆中的鬼符,折叠好塞进布兜中。“鬼门遵从六道轮回,能成为容器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得到重生不就是修炼者跨入神界的最后一道工序?”

叶成握起拳头,强压住心里的火,冲出了门外。

“小老头!”

芍药拦下了冷冰,她虽然年少却也懂得与时俱进的道理。“人,就不应该有感情!”

冷冰古怪的盯着芍药,忽然问道:“如果今天的事换成你我,是不是你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

“为天底下苍生,我会!”

一个十岁小孩都动的道理,对于大人来说却是那么难以权衡。

陈落雪与叶琛几乎将整个山林都找遍,最后在山林背后找到了飓风的影子,不过已经不能用风来形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隐藏在三体最阴暗的地方,走过路过很有可能就被错过,不过好在芍药早有准备,给了两人一道符咒可作提醒。

陈落雪毫不犹豫的将这团黑雾收拾掉,将黑色结晶带回木屋,发现叶成已经不知去向。

几人等到天亮也不见叶成回来便收拾好东西离开,回到北城,桑慧慧与乔如冰一大早就在入口等待着他们,看不到叶成两人都心头一震。

叶琛在中途与自己的人汇合返回山野之中,灵崖洞下的秘密还没有被挖开,关于鬼门的遗物他必须在其他人得手前先弄到手。

芍药送了叶琛五个锦囊,分别代表了六道轮回中的五象,若是遇到了其中之一可以打开化解。

“北城分局一大早就派人过来搜查,掉包的事东窗事发,不过搜查了没有多久就全部撤离,有个叫韩的人在你办公室等你,说是有关将军楼的新信息,你认识吗?”桑慧慧担忧的问道。

“认识!那个女孩在安高寒那里。”

“太可惜了!”

“也许!”

桑慧慧见陈落雪不愿意多谈,于是勾着芍药与冷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落雪,替我们看着点他,他......”

陈落雪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掩上。桑慧慧忽然有种隔阂感,自从来到京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最为明显的就是安凝萱。

从红星镇回来后,安凝萱就从别墅里搬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自打陈落雪回来,安安就变得疑神疑鬼,话变少了,笑容也便少了,而她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忽略了,在叶成的眼里只有落雪,其他人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不知道落雪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才会跟她们疏远。

关上门,陈落雪退下风衣,裸露在外的肌肤片片鱼鳞呈现出火一般的红色。她咬着要,用拆信刀一片片将其刮下。血珠子漂浮子啊半空中,它们像是有生命般围绕着陈落雪忽上忽下,感受着她的疼与痛。

被剥落鳞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口子,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从血口子里冒出了尖头,新的鳞片以光速的速度成长,很快新的鱼鳞覆盖在旧的伤口上,疼痛依旧,只是看不到任何伤疤!

有了这层鱼鳞,陈落雪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事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