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金堂躺在国宾馆休息的时候,顾青书派遣的羽林卫秘密回到星耀境内,并直接求见顾文武。
顾文武知道一定是顾青书派人来传递信息,当场接见了羽林卫。
那羽林卫进门就关上了门,一副表情严肃的样子。
顾文武说:“青书那儿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情况?”
那羽林卫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一封加盖了顾青书东院统领公章,以及他的私章的密封起来的密信。
原本现在科技发达,用其他方式更为方便,但也容易出现问题,比如说录制音频,被人听了都不知道,再有设置密码,遇到高手遭遇破解又该怎么处理?
所以,反而是最原始的方法更为稳妥。
顾青书在羽林卫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人发现,宁可当场烧毁这封信,也绝对不能让人看到。
羽林卫将信递给顾文武,说:“侯爷,我们统领亲口交代,这封信里的内容是星耀最高机密,就连侯爷也不能开启。他说希望侯爷马上安排专机,将这封信送到镐京,交由护国王亲自开启。”
顾文武当场眉头紧皱,说:“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羽林卫说:“小侯爷没说,只说这封信里的内容,直接关系着以后星耀的国运,以及顾家的生死存亡。”
顾文武失笑道:“这小子才当了羽林卫东院统领没多久,就连他老子都不信了。行,你把信放桌上,我马上让人处理。”
羽林卫说:“是,侯爷。”随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顾文武旋即看着桌上的顾青书亲笔写的信,犹豫起来,要不要拆开看看?
他是顾家的核心人物,也是星耀西部边境第一人,即便是最高机密,也有资格知道,不过顾青书却做了交代,不希望他开启。
顾文武很想知道顾青书到底卖了什么名堂,但犹豫再三,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好奇心,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安排一架通往镐京的专机,速度要快!”
……
白金堂已经去了长平,滞留在长平的消息我在镐京是知道的,此刻我正在护国神王府的人工湖中心的亭子里思索。
顾青书已经先一天抵达临州,应该与征东王已经接头了,要征东王配合自己并不难,白金堂此次必定无功而返,只是要想找机会处理掉白金堂却很难,我想要让顾青书放消息给铁狮卫,借刀杀人的计划,也因为顾文武无法与顾青书接头,就只能暂时搁置。
若是拉拢征东王失败,白金堂却返回了镐京,总觉得有些心不甘啊。
正在我思索的时候,谢七就快步来到了亭子里,我停下思考,抬眼看向谢七,说:“谢七,有什么事情吗?”
“西部来人,侯爷派人专程从长平赶来,有一封小侯爷亲笔写的密信给羽哥。”
谢七说道。
我眉头皱起,说:“什么密信这么重要,居然要平西侯专程派人送来?”
谢七说:“听说是最高机密,人在门口,羽哥要不要马上接见?”
我点了点头,说:“带他来吧。”
谢七答应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我看向人工湖的湖面,只见湖面平静得如一面镜子,安静倒是安静了,可是却少了一点生气,当下随手拿起旁边盘子里的一粒花生,运力,往湖面上扔去。
那花生立刻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湖面连连跳跃,最终落入水里,没有了踪影,可是带起的一圈圈涟漪,却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后面传来脚步声,谢七带着送信的人走进了亭子。
那送信的人是顾文武的贴身警卫,我曾经见过不止一次,警卫见到我先是恭敬地行礼:“见过护国王。”
我点了点头,说:“我二叔让你专程从长平过来,听说只是为了送一封信?”
那警卫取出信,恭敬地道:“就是这封信,小侯爷从天启临州送到侯爷那儿,还特别叮嘱,必须护国王亲自开启,就算是侯爷也别打开。”
我听到警卫的话,不禁失笑道:“青书这小子也晓得故弄玄虚了,还有什么秘密是平西侯都不能知道的?”说着拿过信先看了一下,毕竟顾青书那小子胡闹的时候没个正经,正经的时候却又绝不胡闹,这么慎重,其中内容必定关系重大。
顾文武派来的警卫自然是信得过的人,但我也得小心提防,万一被人先开了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信封外面的封印完好,没有拆开过的痕迹,我当即放心,旋即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看到信纸上的顾青书的字,我先是好笑。
这小子的字写得跟狗爬似的,也该练练了,否则以后在公文上签名,让下属看到了,要被笑死。
和我刚好相反,顾青书这小子有文采,但字却写得不敢恭维,而我则是没什么文采,写一段论文都困难,可是因为研习的泼墨剑法是以书法为基础,字反而很漂亮,当今天下,论书法能和我比的也没有多少了。
当然只是书法,要是让我写什么诗,写什么论文,那就不如杀了我吧。
先是笑了笑,可是看到信上的内容,我的表情也迅速凝重起来,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姿态。
谢七看到我的表情变化,更是好奇无比,不过有人在旁,也不好多问。
我看完信上的内容,先是沉吟半响,随即抬眼看向那名警卫说:“你回去告诉我二叔,就说信我已经收到了,请他在西部全力支持顾青书,顾青书的一切决定可代表我。”
警卫听到我的话也是吃了一惊,虽然顾青书这些年跟着我也展示出了一些过人的能力,可是像这次一样,被我全权委托还是第一次。
那警卫也不敢多问,恭敬地答应一声,旋即转身退了出去。
谢七看那警卫走远,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羽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居然也会这么重视。”
我将信递给谢七,说:“你自己看吧。”
虽然是最高机密,但这个世上,我可以谁都不信,但唯独谢七却可以绝对放心。
谢七从我在留香郡的时候就跟我了,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多少次共度生死难关,如果连他都不信,那这个世上还有谁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谢七看到信上的内容,也是震惊无比,随即一脸难以置信地道:“恒元亲王姬免竟然要与羽哥合作,共同对付姬勇?羽哥,我担心这是姬勇的阴谋啊,他堂堂天启的亲王,又掌握铁狮卫的权柄,没有理由和羽哥合作,承担叛国的风险。”
我说道:“姬免这个人我倒是知道一些的,此人有仇必报,而且心眼特别小,读书时一个同学冒犯了他,他堂堂皇家子弟居然在人书包里拉屎,这种人,一旦记恨上了,不报复他就会一直不痛快。在天启这么多年,姬耀、姬勇、英武亲王、瑞奕亲王,以及其他皇室人员从来对这个人绝口不提,就是厌恶这个人的为人,他因此怀恨,也是有很大的可能。”
谢七说:“那羽哥是相信他真心想和羽哥合作了?”
我说道:“他不是要送我一份大礼,要将白金堂永远留在临州吗?咱们只需要观望即可,很快就知道真假了。还有一个事情,我也想不到啊。”
谢七说:“什么事情?”
我说道:“青书在信里说,恒元亲王亲口告诉他,有人给恒元亲王投了一封信,泄露了青书的行踪,看来是有人和我们一样的算盘,打算借恒元亲王这把刀杀人。”
谢七说:“白金堂?”
我点头道:“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脑子这么灵光了。这人头脑灵活,反应敏捷,不是一般人能比,居然比我的动作还快,他如不死我寝食难安啊。”
谢七说:“是啊,是有点厉害,居然比羽哥的动作还要快。羽哥,要不我亲自去一趟西部,找机会杀了这个人。”
我说道:“现在不用了,有恒元亲王帮我们出手,咱们不用承担任何风险。咱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着看结果就行,顺便也看看这个恒元亲王有多少实力,真和他联手能得到多少好处。”
谢七说:“羽哥说得是。”
我随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远在长平坐镇的顾文武,此刻顾文武正在和白金堂虚与委蛇,白金堂已经醒了,作为肩负着星耀的特别使命的大使,顾文武自然要招待一下。
白金堂看到顾文武的笑容,特别想伸手在顾文武脸上打上那么几巴掌,这老东西太能装了,昨晚用了那些小手段将自己留了下来,现在还来装?不过就算心知肚明,在西部边境,他也不敢对顾文武怎么样,只能强忍心头的火气和顾文武闲扯,巴不得顾文武早点滚蛋。眼不见为净。
顾文武听到手机铃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走到了一边接听电话。
“喂,我是顾文武,什么情况?”
“二叔,你现在说话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