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慕枫的话,我先是意外,毕竟秦慕枫可是秦家未来的掌门人,身份和一般人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来给我当小弟?
但随后就明白过来,秦慕枫这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虽然我已经扫平西城区的青衣社的势力,但是难保李展雄出来后会不会反扑,而他宣布跟我,则会给李展雄一种震慑,让李展雄展开报复之前想清楚,他为了西城区和我再开战的话,将会面临秦家的压力,若和秦家火拼,青衣社是否划算。
我看向秦慕枫,越来越喜欢这个表面纨绔的秦家公子哥,口上说:“慕枫,谢谢。”
秦慕枫爽朗地笑道:“没什么,羽哥,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我说:“我不会客气。”
秦慕枫点了点头,随即说:“现在大家都很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也许明天还会有事情。”
虽然我已经扫平了西城区,但李展雄天亮后就会释放,青衣社的根基还在,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随即让手下的人先去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随时准备迎接明天可能到来的一切挑战。
手下的人散了以后,我终于有时间和江玉凤单独说话,当即问江玉凤:“凤姐,刘芳芳怎么样?”
江玉凤说:“还在睡觉,这次受到了惊吓,睡得很香,你去看看她吧。”
我说:“那凤姐你呢?”
江玉凤说:“我帮你盯着,东青和青衣社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好叫醒你。”
我说:“那好吧。”
随后我就去了刘芳芳休息的房间。
推开门,走进屋就听到刘芳芳的轻微的鼾声,睡得极是安详,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刘芳芳,心中多少有些心疼。
她原本只是一个中学教师,但却因为我搅和进来,这次差点就出事了。
在李展雄那儿待了好几个月,可以想象她这段时间的煎熬。
还有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刘芳芳的脸颊,刘芳芳轻咛一声,动了动嘴唇,又继续熟睡。
我脱了外衣,脱掉鞋子,上了床,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刘芳芳,只想和她好好睡一觉,就当之前发生的姿势一场噩梦。
……
天亮了,蔡元勇的人马撤回了治安局,燕青也极其无奈,现在西城区尘埃落定,他再带人到西城区未必讨好,毕竟我现在可以调动江玉凤的凤堂,还有秦家的人马,凤堂还好,毕竟都是一些女人,在街头火拼怎么也比不上战堂的汉子,可是秦家却是不得不考虑啊,秦家掌握留香郡的所有煤矿资源,靠秦家吃饭的工人数以千记,若论真实实力,只怕两大社团也得甘拜下风。
燕青无奈只得去向家大宅打算向向望天复命,但就在这时,向望天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青爷,蔡元勇的人撤了吗?”
向望天开口就问道。
燕青说:“刚走,龙头有什么指示吗?”
向望天说:“你马上安排人手,到治安局大门口埋伏,李展雄父子一出来,立刻动手。记住,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东青干的。”
燕青诧异道:“龙头,您的意思是假扮成陈小羽的人,进一步激化他们的矛盾?”
向望天说:“能干掉李展雄最好,就算不能干掉,也要让李展雄和陈小羽水火不容。他们两个真正干起来,对咱们才最为有利。”
对向望天来说,李展雄是他的宿敌,而我和他则有杀子之仇,所以不论我和李展雄谁挂了,笑得最开心的必然是向望天。
而且因为对我的身份的忌惮,若是能假李展雄的手杀了我,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报仇的办法。
挂断电话后,向望天点上一支雪茄,冷笑了起来。
虽然暂时失去了重回西城区的机会,可是能看我和李展雄两虎相争,也是一个好事。
燕青接到向望天的指示以后,立刻点了二十多个手下的小弟,都是战堂的精锐,值得信赖的人,随即在一个房间里交代了一些注意的细节,告诉这些小弟行动的目标,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且发出警告,如果失手被抓,一口咬定是陈小羽的人,谁也不能透露秘密,否则东青将会无限追杀。
小弟们没想到燕青会给他们安排这样的任务,都是有些害怕,但燕青做出了承诺,若是此次行动成功,每个人升一级,并且有十万的赏金。
小弟们听到丰厚的奖赏,立刻打消了顾虑,坚定了起来。
由于时间紧迫,燕青安排的这批刀手,没有多余的准备,也没有磨蹭,很快就直接带了刀子,上了几辆办事用的面包车开往留香郡治安局。
……
李展雄在审讯室里正在破口大骂蔡元勇,现在已经早上九点了,蔡元勇还不放他,是想对大皇子阴奉阳违,找死吗?
江原道虽然是镇南王做主,知事和各郡的郡守由镇南王府提名,但是监察使却有监察的职权,上至镇南王,下至最小的村官都在监察使的检察范围内,因此,江原道监察使又是另外一个可以在江原道和镇南王府抗衡的大boss,以前皇室倚重镇南王府,所以监察使只是一个虚职,做做表面功夫,但尚德大帝继位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监察使这些年可抓了不少镇南王指派的官员,并且在秘密收集各种证据,因此,镇南王府现在是表面风光,其实也风雨飘摇,祸在旦夕。
蔡元勇是知道这些的,但他依旧坚信镇南王府作为天启的顶梁柱,数百年屹立不倒,现在也会一样,所以还是选择镇南王府这个大腿。
正在李展雄发牢骚的时候,蔡元勇终于来了。
蔡元勇在临走之前,吩咐下属好好“招待”李展雄,手下可没辜负他的期望,一进审讯室就看到李展雄被打得满身是血,吊在栏杆上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痛快。
李展雄看到蔡元勇就骂道:“蔡元勇,你还不放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违规了,大皇子随时可以请你去喝茶。”
蔡元勇呵呵笑道:“有没有违规,在留香郡大皇子说了可不算。”
李展雄说:“还真是嚣张啊,你哪来的底气?”
蔡元勇说:“你别管我哪来的底气,李展雄,想不想出去啊?”
李展雄说:“什么意思?”
蔡元勇说:“你说一声你错了,我马上可以放了你。”
李展雄说:“我错了?我错你……”
本想爆粗口,但看到蔡元勇身后的下属瞪起眼睛,立刻忍了回去,不可一世的李展雄居然也怕了。
蔡元勇不禁觉得好笑,随即略一沉吟,说:“算了,看你这么惨,你走吧。”说完挥了挥手,两个下属去解开李展雄的手铐,跟着让李展雄签了字,放李展雄离开。
李展雄一路走出治安局大门,一路都在骂蔡元勇,心里发狠,此仇不报非君子,要不干死蔡元勇,他李展雄也不用混了。
李展雄明面上不敢动蔡元勇,毕竟蔡元勇有职务在身,但却可以暗中派人刺杀,青衣社中不乏亡命之徒,要杀一个人还不是很难。
李展雄骂了好多脏话,发了誓,心里才算平衡了一点。
但走出治安局大门,忽然反应过来,怎么被释放的只有他一个啊?
随即又想,先不管了,等自己脱身以后,再想办法。
当即招了招手,招呼一辆经过的出租车过来。
但就在这时,李展雄也没注意到,停在街口的几辆面包车缓缓启动,正在悄无声息往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