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次即将被开除的十六人便被带到了政教处,这一次谭狗的行动事先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所以这十六人到了政教处都还是一脸懵逼,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被带到政教处。
在政教处一看到我,一个个眼中立刻露出嫉恨的光芒,估计以为是我要借助校方整他们吧。
不过我也无所谓,这些小角色,记恨又如何?还能咬我?
再说,打击青衣社不正是我的目标吗?
谭狗摆起了官威,拿出了校长的威严,一脸严肃地说:“知道今天叫你们来什么事情吗?”
一帮人面面相觑,还是诧异无比。
谭狗说:“我们学校的新的护校队队长有话跟你们说。”
我知道谭狗不想得罪青衣社,所以要我来做这个恶人,当即拿着列有一群人的罪状的名单看了一眼,冷笑道:“平时在学校里挺嚣张的啊,完全不把学校的校规校纪放在眼里?”
说着这话,心里颇为别扭,要说无视校规校纪,好像我也是其中表率,这个学期基本上没上几节课,在学校里打架泡妞,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现实就是这样,谁掌握主动权谁就能说话,假如当初谭狗败给康大为,那现在情况自然又不一样,也许,我已经被二中除名。
一帮人听到我的话都是很不满,其中一个大平头还说:“羽哥,要想整我们不用找什么借口。”
我呵呵一笑,说:“整你们?就当我要整你们好了,现在我宣布,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校规,必须开除。”
一听到我的话,一帮人骚动起来,虽然平时也知道校规校纪,可谁也不会想到真的会被二中开除。
那大平头说:“凭什么?就凭你一句话?陈小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开除我?”
我呵呵一笑,走到大平头面前,说:“我还真不知道啊,请问你是?”
大平头一脸傲娇地说:“我爸是章墨,知道吧?”
我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问道:“章墨是谁啊,老子没听过。”
大平头讥笑道:“连我爸的名字你都没听过,你就敢开除我。”
我回头看向谭狗,谭狗靠过来,小声说:“东城区副区长,有点背景。”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的意思是?”
谭狗说:“要不这小子的处理再斟酌斟酌?”
我略一思索,说:“谭校长,既然下定决心要大刀阔斧整顿,就不用管其他的因素,若是开了头,畏畏缩缩,就显得虎头蛇尾,以后更难办。正好趁这个章墨还不知道,先斩后奏。”
谭狗说:“要不这样吧,我有点事情,会离开学校去外地视察,你来做主?”
我日!这老家伙,竟然想溜之大吉,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看了一眼谭狗。
谭狗小声说:“你又不是官场的人,不用看他脸色吃饭,你比较好处理一些。”
我无奈地说:“那好吧。”
谭狗随即假装看了一下手表,干咳一声,大声说:“哎呀,差点忘了,我还要去外地视察,别误了时间。陈队长,处理这帮问题学生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管主任了。”
管泽虎听到谭狗的话登时睁大了眼睛,估计也是怕碰这烫手山芋。
大平头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谭校长要开溜啊?”
我走到大平头面前,看着大平头说:“你爸是章墨,东城区副区长?”
大平头一脸得意地说:“是啊,陈小羽,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敢开除我,有你的好日子过的。”
我呵呵笑道:“是啊,我好怕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大哥,你可以走了,今天没你的事情。”
大平头冷哼一声,说:“陈小羽,算你识相。不过我警告你,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要敢开除他们,我一样和你没完。”
听到大平头的话,一帮人都是笑得不行趾高气扬。
我心中冷笑,这帮傻逼,还真以为我怕了什么东城区副区长,这儿是西城区,他么一个东城区的副区长有屁用?口上却是说:“谁说开除啊,谭校长这次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
在我们说话间,谭狗已经先溜了。
大平头说:“谭狗走得还挺快啊。”
竟然在政教处,直呼谭狗的绰号,果然够嚣张。
我笑着说:“大哥,你先回去吧,这次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大平头得意地一笑,趾高气扬地说:“那好,我会看你们怎么处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政教处。
就在大平头转身的一瞬间,我脸色一冷,从后面跳起来就是一脚,直射大平头后心,大平头当场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跟着赶上去,一把揪住大平头的衣领,厉声道:“草泥马,逗你玩玩,你还当真了啊?”
大平头怒道:“陈小羽,你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
我冷笑道:“你爸很牛逼,是东城区副区长,但你特么的搞清楚,这儿是西城区,你爸算个屁啊,还有,老子不在官场混,你要不服,让你爸到平西路找我!”说完又是一拳砸在大平头脸上。
砰地一声响,大平头口鼻冒血,伸手一摸,见到满手的血,立刻叫道:“出血了,出血了!陈小羽,你把我打出血,我和你没完!”
我冷哼一声,松开大平头的衣领,站起来,狠狠跺了大平头一脚,环视其他人,一个个看到大平头被打了,都是被吓得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冷笑道:“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你要玩老子奉陪,赵成龙就是你的榜样。”
大平头听我提到赵成龙,登时闭嘴,也怕我像对付赵成龙一样,砍了他的手。
此外以前的韩宾,可是二中老二,外面已经传开,韩宾是被我杀了。
大平头这才意识到,光凭他老子是吓不住我的。
我随即对管泽虎说:“管主任,咱们出去宣布吧。”
管泽虎点了点头,随即当先往政教处外面的露台走去。
我正打算跟出去,刘芳芳凑了过来,小声说:“打人很爽啊?”
我白了刘芳芳一眼,还没问她刚才一脸得意,幸灾乐祸是什么意思?随即跟着走出了露台。
我其实不是校方的正式成员,只是挂了一个护校队队长的名头,原本像这种处罚决定是应该由校方的正式领导宣布,但谭狗和校方的人员都怕得罪人,所以这恶人只能由我来做了。
管泽虎是想避开,可谭狗更奸诈,直接点名他和我处理这些人,因为谭狗是他的领导,所以他也没法推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管泽虎也有他的小算盘,在露台上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随即就说:“下面有请我们学校新的护校队队长陈小羽说话,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听到管泽虎的话,操场上的学生们全体骚动,都觉得今天太不寻常了一些,护校队一直形同虚设,怎么忽然间变得存在感爆棚了,而且我也不过是一个学生,学校的事务哪里轮到我插手?
我走上前,在露台的护栏边,接过管泽虎递给我的话筒,往下一看,就看到数千学生骚动的画面,心中却有一种自豪感,学管泽虎和谭狗们的那一副做派,先是对着话筒噗噗几声,提醒学生们安静。
所有学生迅速安静下来,无数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说是万众瞩目一点也不夸张。
谭狗奸诈,管泽虎耍小聪明,我感觉我都像是被他们联合算计了一样,从他们提议让我当护校队队长开始。
不过就算被他们算计,我也愿意承担起来。
二中,确实该整顿了,而且我也希望,青衣社的残余势力被彻底清除出二中,还学生们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