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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琳!麻烦你搬几把椅子。”李易宏说道。

秋高气爽,天气晴好,不妨就坐下来欣赏一、二,至于欣赏什么,你懂得!

“还不快去,小心方医生开除你。”李易祥这就吩咐上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哼!知道了。”黄依琳撇着嘴,不爽地看着他们道,“我这是怕易峰难受,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还不快点儿!”李易祥得瑟道,认识这丫头这么久,第一次这般明晃晃的指使她,还不彻底的利用。

“咦!”黄依琳撇撇嘴,嘴里骂骂咧咧地搬了几张椅子让他们坐下。

“陈老,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我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我还怎么看美女啊!”薛立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语双关道。

“噗……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女人啊!”陈老气愤道,“你走吧,你这病我不治了,治了也是白治,简直是浪费生命。”

“啊!”薛立伟立马不哭了,抹了一下一片狼藉的脸,“凭什么啊!你凭什么不给我治啊!你给我那些朋友治疗,怎么就不给我治啊!我又没有得罪您老,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你这样,我没法治。”陈老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么叫没法治,这我不是人啊!”薛立伟嚷嚷道。

“噗……”黄依琳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够大,所以凡是能听到的都抿嘴偷笑。

薛立伟辛辛苦苦的排了几天的队,娘的,爷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排队。到了这里终于长见识了,那也是吃了几次的亏!

只好老老实实的排队,这终于轮到他了。没想到是这样结果。

虽然对陈老的话很气愤,但这些天别得没干啥,关于陈老的奇闻异事听了不少。又看多少‘强权’人物在陈老的面前也乖乖听话。也有不怕死的,到最后还不是更惨!

也知道人家有真本事。乃是神医耶,脾气古怪,那是人家有自傲的本事。

自己这病还得靠人家呢!所以再怎么撒泼耍赖,却也不敢放狠话,一句话端了他这破诊所。

况且他只带着一个司机来的,这眼睛出了问题,他可不想事情传出去。被那群哥们嘲笑。

“大哥!这可不像薛立伟啊!根据以往的性格,早就发飙了。”李易祥诧异地看着他嘀咕道。

“他不敢,除非他不想看病了。”黄依琳嗤笑道。

“这倒是,原来是有所忌惮啊!”李易祥啧啧称奇道。这混世魔王还有如此‘乖巧’的时候。

李易祥和黄依琳这边说话间,薛立伟终于磨破了嘴皮子,总算说动了陈老给他治病了。

薛立伟长出一口气,我勒个娘啊!这辈子没有这么憋屈过。

真是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拍马屁的话听的多了。也有好处,节骨眼,总算用上了。

陈老也是被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缠的没办法了,口无遮拦的家伙。就连送女人这种话他也说的出。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说的出来,再听他胡咧咧,这张脸真没地搁了。

“你跟我进来吧!”陈老起身说道。

“咦!他们怎么进去看病啊!”李易祥疑惑道,刚才见了病人不都是在外面吗?

黄依琳笑了笑,眼神斜睨地看了看李易祥的下体。

李易祥夹紧了双腿,猛然间想起,农场门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知道就好!”黄依琳笑答。“大庭广众谈论个人**,不太好。”

方默南看见陈老和薛立伟走了过来,陈老和她相视一眼,老人家长叹一口气,又是这个病。真是的……

方默南理解地笑了笑,安慰地拍拍陈老的肩膀让开了道路,真是鞠上一把同情的泪。

两人进了诊疗室,关上房门,隔绝了一切声音,当然有些人除外。

陈老道,“坐吧!小伙子。”

薛立伟赶紧老实的坐沙发上,乖乖的如小学生似的。

看到茶几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使劲的擦擦鼻子。咦……恶心死了,扔到垃圾桶里。

“呵呵……”薛立伟干笑地看着陈老。

陈老横刀立马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道,“小伙子,我先说说你的病况,从刚才把脉的情况来看,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腰酸背痛,且有耳鸣现象,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失眠多汗。”

“哎呀!”薛立伟激动地拍了下大腿道,“陈老您神了,说的跟亲眼见到似的,你老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每次睡觉起来,汗把被子都浸湿了,尤其是下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指指自己的下体。“这在湿乎乎的褥子上睡觉,这能睡的着嘛!这睡眠质量是每况愈下,简直苦恼死了。”

陈老点点头,接着道,“这视力不是不下降了,尤其是喝完酒后,会有失明的现象。”

薛立伟上前两步,坐到了陈老的旁边,激动地抓着陈老的胳膊道,“陈老,您神了,神了,我的眼睛真的出现问题了,有时候看的模糊,有时候会有短暂的失明,我去眼科看了,人家说我的眼球就是晶状体浑浊。娘的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子才二十多,又不是八十多,浑浊个屁!

可是我记得前不久,早上醒来,我明明记得晚上与我共度良宵的是个美女,没想到早上醒来就美女变野兽了。

陈老难道我真的白内障了!”

薛立伟拉着陈老的胳膊道,“陈老你说这眼神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听得陈老嘴角直抽抽,喝醉了这眼神本来模糊,能看的清才怪,真是被他给带歪了。

他要是他的儿子,他真恨不得拿大耳刮子抽他。

薛立伟还算有点儿眼色,看得陈老神情变了,才知道自己说了有点儿不妥。“呵呵……”他一脸的傻笑,“大家都是男人嘛!血气方刚的。呵呵……陈老你接着说。”

‘不用说了,这些已经够了。在说下去,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陈老心里腹诽道。

他现在不敢多说了。谁知道这家伙又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其实也没什么!小伙子这不是什么大毛病!”陈老不疾不徐地说道。

“不是什么大毛病,陈老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您老还说不是什么?”薛立伟突然抖如筛糠似的,“陈老,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是不是没……没救了。”

“瞎想什么,别自个吓自个儿了,真不是什么大事。”陈老笑了笑。隐晦的说道,“小伙子只要以后私生活节制一些,酒这东西,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则不喝,这夜生活还是要克制些,最好调整作息,别日夜颠倒了,过正常人的生活。否则这眼睛失明是迟早的事!”

“小伙子。我说话你听明白了吗?”陈老严肃地看着他道。

薛立伟挠挠自己的头道,“您老的意思是我酒色过度、因沉迷酒色引起的,让我戒酒、戒色。”

“哎!对了。”陈老满心欣慰地说道,这脑子还不算笨,听明白了。

陈老出诊病人当中。还真有听不明白的,非得他老人家直白的**裸地说出来才行。

闹得两边都好不尴尬!

“可是,陈老我着眼睛怎么跟肾虚扯上关系了,这八竿子打不着啊!”薛立伟眉头紧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薛立伟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自己的腰部。

酒色过度即便自己书读的不多,也知道肾虚,肾虚他倒是听说腰酸背痛,可从没听过失明这么严重吧!

薛立伟狐疑地看着陈老,陈老笑了笑道,“你的身体被自己给糟蹋坏了,你看看你双眼赤红,脉很弱,肾虚。因为肝肾同源,肝开窍于目。肝肾虚,很容易眼睛出问题。人的视觉功能和肝、肾密切相关,肾的阴津不足,眼睛失去滋养,自然影响视力了。”

“哦!原来如此,陈老果然是医术不凡,症状全都被说中了,那您开药吧!相信这些药,肯定能治好我的。”薛立伟其实根本没有听明白,反正只要他能治好我,眼睛不失明,随他怎么说。

陈老摇头失笑,这家伙脑子转得真快,反过来倒是将了他一军。

陈老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其实药方很简单,就是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了几味药。

陈老写完后,拿起来,吹了吹,把药方递给了薛立伟。

薛立伟的这些病能不能治?能治,开个方子吃上几幅就能见效,而且方子也是现成的六味地黄丸。

但能不能治好!陈老可不会看好他,用薛立伟自己的话:男人嘛!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至少以薛立伟这种态度,陈老是治不好的,治了也白治。

孔子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红尘之中,饮食男女嘛!

北宋哲学家、易学家邵雍的《男子吟》:财能使人贪,色能使人嗜,名能使人矜,势能使人倚。四息既都去,岂在尘埃里?

钱财能使人贪婪,女色能使人沉迷,名誉能使人骄傲,权势能使人仗倚。这四种祸患既能都除却,那就是了不起的男子汉大丈夫,岂是尘世间的凡夫俗于可比!

由此可见,贪财好色,追逐权利,这是人的本性,很难改变的。

真要做到哪些,那是圣人了。

财,色、名、势是对每一个人的考验,邵雍认为能够做到临财不苛,见色不迷,得名不骄,有势不倚就是男子汗大丈夫,其实这也是权衡人的品质好坏的四项条件。

人们不妨书之座右,自戒自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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