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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那刚才是什么?”方默南不满地哼哼道,嘴角有一丝抽痛,肯定出血了,“粗鲁的家伙。”

“盖戳!一式两份才有效!”贺军尧深邃地眸光凝视着她,认真地说道。

“嘎?”方默南一呆,好一会儿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略微抬头看向上面的贺军尧,诧异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被附身啊!”

虽然天色以黑,但不妨碍两人的视力。

她呆呆的表情落在某男眼里,“呵呵……”低沉悦耳的笑声溢出了嘴边,他很少笑,笑容也向来浅淡,笑出声来这是方默南第一次看见,第一次听到还是在电话里面,那时候她就愣了好久。

亲眼看见感觉自然不同,只见他低着头看着,唇角笑意浅浅,刹那间这黑暗的房间里好像都亮了起来,令人难忘。 他双手支起自身的重量,星眸微垂,看着身下的小女人,笑意柔和,一直都是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的王者,突然有一天看见了亮光,这亮光渐渐温暖了他冰冷的心。想要抽身时,确已来不及,只好顺从自己的内心,慢慢地靠近。他的靠近,带着致命且危险的诱惑力,这一抹最是温柔,让人心头怦然,心甘情愿的堕入网中。 他翻身躺下,将她拥入怀中手来到她的腰间,轻轻摩挲,轻轻安抚,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过了许久才道,“我是你一个人的。”

世界上最动人且朴实的情话,方默南愣 了一下,心跳都漏了一拍,慢慢的她的手环上他的腰,轻轻摩挲着。半晌,笑了“呵呵……”

此时的方默南脸上的潮红已退,目光清明,唇边泛起一丝甜蜜且苦涩的微笑,果然感情最麻烦!

贺军尧的到来以她的修为怎会不知,甚至程世喜那炙热地眼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她岂会不知。

所以她才会故作不知,冷处理,时间会吹散一切,一场突入起来的枪战让程世喜退缩,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两世为人,她看问题更现实些。从来就不认为爱情是女人一生的全部,就像是她跟刁绒谈论的结果:爱情这种东西天生就靠不住,再好的爱情处久了,也会渐渐磨没了,能坚持一辈子不离弃的,不是习惯使然,就是责任使然。她是深以为然。

这一世只想静静的陪着家人,也许在自己年老时,躲进空间里,修道成仙也未可知,总之爱情从来不再她的考虑范围内。她也确实心思不在这上头。再者,这一世她此时的年纪还小,她一直都觉得不到时间考虑。 哪知道,今晚贺军尧这家伙…… 她若是没有一点感觉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调戏了,在他眼前放肆,其结果就是惹来野兽粗鲁的吻。真没感觉,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但方默南却是不能欺骗自己,两世为人,加上十多年的修炼,她的灵魂比任何时候都强大,她知道自欺欺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事情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永远是面对,逃避只会困住自己。

既然看清自己的心,方默南也释然了,贺军尧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心思却时刻的放在她的身上,她脸上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看得清楚明白,看着她脸上释然的笑意。他脸颊蹭蹭她柔软的发丝,双臂收紧。

“喂!你勒死我算了。”方默南不满说道。

“我舍不得。”贺军尧在她耳边低吟道,滚烫的气息,骚扰着耳边,她的脸不客气的又红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快放手!”方默南推推他。

贺军尧依依不舍的松开方默南,不过也庆幸这时候有人来敲门,不然两人再耳鬓厮磨会儿,他可不知会发生什么?南儿还没长大,他可不想伤害她。

贺军尧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是魏启红,看见他吓了一跳,“贺少将!你也在啊!”

贺军尧打开壁灯,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他回身看先方默南眯起了眼睛,乌黑的头发编成麻花辫,一丝不苟的盘到了头上,除了脸颊红润润的,像是刚从热呼呼的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

粉嫩的红唇微微肿起看起来更加鲜艳欲滴,嘴角的嫣红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像是沐浴过后的样子。

“走吧!先吃饭去!”魏启红笑着道。

“他们还好吧!”方默南清清嗓子说道。

“嗯!好着呢!我爸妈陪着他们说话呢!”魏启红走在前面说道,“我爸早就来了,想叫你起来着,又想到昨儿晚上一宿没睡,听见房间里没有动静,所以就没叫你。直到天黑了,就要错过饭点儿了,才敲门来着。”这言语间可以听的出来,是真地高兴,没有比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看着她最亲的两个人恢复的如此快速。

方默南的老脸儿一红,朝贺军尧举起拳头,也没看看在什么地方,真是的差点儿被捉奸在床。

贺军尧看着她恼羞成怒地样子,手放在唇边清清嗓子。“今儿晚上还得治疗。”

他的轻松的转换话题,魏启红则很快的就被带走了,“是啊!还得熬一个晚上。”

方默南气不过,想要拧他,以他紧实的肌肉,估计都抓不住。所以灵气探出指尖,形成气针直接扎向他的腰腹。有些酸、有些麻!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虽然只有一刹那。

贺军尧则顺势拉着她的手,拇指轻轻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心儿。

“哼!”方默南撇过头,别以为这样就算完。

魏启红走在前面,也看不见两人之间的暧昧。

三人走进小潜儿的病房,一家子都在,余老太太正在喂小孙子吃晚饭。方默南他们彼此寒暄过后,她查看了一下父子俩的气色非常的好!

就被余老太太催促着赶紧吃晚餐去,方默南他们波澜不惊地吃完晚餐,半个小时后,余长龙父子喝完中药。

贺军尧则起身告辞离开,他怕留下造成方默南的困扰,“明儿一早我就来。”贺军尧临去时在她耳边呢喃道。

方默南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看来更像是抛媚眼,他心里一紧,落荒而逃。

方默南突然笑眯眯的,哼哼!计上心来。想着他临去时深邃地眼神,幽暗不明,老脸儿一红。使劲儿的摇摇头,打起精神来。

从药箱里,又抱出一个同样乌黑黑的陶罐,递给了魏启红。

余长龙看见陶罐,就想起昨晚儿上,缩了缩脖子,吞咽着口水,一脸的小生怕怕的样子。“方医生!嗯!呃!”

方默南双手支着下巴,挑眉看向他。

“呃!没什么?”余长龙困难地摇摇头,换上了一副凛然赴难地模样。

方默南好笑地摇摇头,“想想未来的能健步如飞的日子,这点儿痛,算得了什么?”

“嗯!嗯!”余长龙点点头,余老拍拍儿子肩膀,给予鼓励。

魏启红和余老太太洗干净手后,走进病床,“嗯!来吧!”余长龙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说道。

疼!真的很疼,疼的这个钢铁意志的大男人,不得不咬紧嘴里白色纱布。

双腿涂满药膏后,余老就扯着余老太太的手,出了病房,站在外间。这种亲眼看着儿子受罪,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太难受,他怕两人承受不住,急切的上前抹掉腿上的药膏。

余老紧紧抱着自己的老伴儿,忍她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着。

好一会儿,余老太太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好了!我没事了。我去照看孙子去。”哭过后,心情就顺畅了,该干嘛干嘛!

余老太太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老余,放心!我们的儿子一定能站起来。他是我们的儿子。”

清静微妙的梵音,透过病房传了出来,二老心神为之一震,风轻闲,云淡定,万物悄然无语。灵动梵音洗尘埃、物我相忘的感觉在心头潺潺流淌。

“放心吧!儿子没事!”余老拍拍老伴儿的肩膀,两人悄然退下,去照看小孙子了。

又熬过了一夜,当晨光微曦,雪后初晴阳光明媚,窗外白雪皑皑,淡淡的阳光反射进房间里,特别的亮。天气依然寒冷,灿烂的阳光一扫心里的雾霾,心情也随着这阳光明亮了起来。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余长龙终于又睡着了。方默南收拾停当后,先去检查一下小潜儿的情况,恢复的很好!

当魏启红和方默南准备去吃早餐时,贺军尧踩着晨光走了进来,把方默南给劫走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方默南不满地瞪着他道,“这样对病人很不负责!”

贺军尧一坐上驾驶位,就熟练的启动,挂档,车子稳稳退出停车位,滑了出去。

“白天又不打针吃药!晚上才是治疗时间。”贺军尧侧头看着她,阳光下一张小脸清透白皙,仿佛一块上好的水晶,即使现在瞪着他,他心儿里也美滋滋的,因为现在她眼里只他一人,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南儿你得给其他医生活路!”

哼哼!如果不是他和安再江、余老挡着哪有她这么轻松,医院的医生还不闹翻天了。

方默南想想也是,同行是冤家,如果不是他们即使不来找麻烦,也肯定闲言碎语漫天飞。

贺军尧开车的姿势潇洒迷人,开着军用吉普,在街道上像一匹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大草原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