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铺满了被除真拆开的信件,看着那一封封信件,除真心中闪过浓重的疑问。
按照先前女人的说法,她的爱人为了寻求她的原谅,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可为什么最后死的却是她?
那到底是她虚构出来的记忆,还是说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咚……咚……
突然传来的钟声打算了除真的思考,她下意识站起身,将小北楼在了怀中,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整个房间内,正对着床的方向就是大门,而在大门边上两米的位子,是一个壁炉,壁炉没有点过,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什么。
而在壁炉上面,是一些工艺品,正中央的位子,就摆放着一个老式的摆钟,准点就会叫,还会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布谷鸟的那种。
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除真看了眼时间,时针正好指在了十二点的位子。
只是正好十二点响了而已,自己也位面太大惊小怪了。
除真忍不住扶了扶额,正在这会儿,耳边突然传来小北的一声惊呼:姐姐,快看那幅画!
除真立刻被吸引了视线,赶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指的是墙上那幅画着兔子的画。
刚才,兔子已经跳到了地上,但这会儿,被蛊虫控制住的兔子忽然消失,下一瞬,兔子再一次回到了空荡荡的画卷当中。
蜷缩着身子匍匐在地上,张嘴吃着地上的草,将口中的獠牙都给藏好,衣服乖巧的模样。
除真又下意识看向另一幅画,画上,贵妇人也恢复如常,不再盯着除真,一只手拿刀,一只手拿着叉子,优雅地切着桌子上的牛排。
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原样,甚至连地上的信封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地上杂乱的药箱重新摆回了桌子上,地上的刀叉都消失不见,就连那两只本该在贵妇人和兔子体内的蛊虫也出现在了地毯上。
一脸茫然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除真将两只蛊虫收了回来,余光却正好瞥见了自己的脚踝。
从刚才开始,自己的脚踝就已经没有感觉到疼痛了,低头看过去,上面的纱布也已经不见了,洁白的脚踝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除真步上前,一把掀开了帘子。
帘子里,原本坐着的,面容枯槁的女人重新躺会了床上,紧闭着双眸,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嘴角仍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自己来这里之前的模样。
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或许这房间每到十二点就会进行重置,恢复成先前的模样,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姐姐……小北瞥了眼床上,却不敢多看,怯生生拉住了除真的手。
除真的思索被打断,不管如何,现在最要紧的是从这里离开。
现在是最佳的离开时间。
除真打开了房门,房外就是那个熟悉的长廊,除真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这才带着小北走出了房间。
她并没有发现,在房间的门上,有一个小巧的摄像头,将一切都如实记录了下来。
除真担心这里有危险,小北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便找了个废弃的杂物间,幸好杂物间也是开着的。
除真将小北藏在了这里,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先去外面探查一下情况,待会儿就过来接你,好吗?
小北似乎有些担心除真,但看看自己这小胳臂小腿的,最终还是点了
点头,好,我会在这里等姐姐回来,不会乱跑的。
除真就松了口气,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将门合上,除真这才开始在走廊上寻找起来,先前除真只觉得这走廊和二楼的走廊一模一样,却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层。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整个旅店到底又多少层。
不过按照方才走过的路程来看,她比较相信这里就是二楼,在看到门上的门牌号的时候,也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刚才的那间豪华的房间正处于整个二楼最中间的位子,也是先前除真听见水声的位子。
之后她就直接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而去了,也没仔细探查这个房间,自然不知道这个房间是先前就没锁,还是之后才被打开的。
当然,她现在可不想再进一次这个房间,便决定先探查那些自己先前没查过的房间。
一直到了走廊的尽头,到了先前滴水的房间,除真都没找到一扇能够打开的门,倒是在尽头的时候,发现那儿竟然是一个拐角。
她还以为整个二楼就这么一条路呢。
除真小心地绕过了走廊转角,左边是下楼的楼梯,右边则是一条和之前的长廊一模一样的走廊。
除真迈步走进了这条走廊,刚走了没几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发现,头顶,一个圆滚滚的影子被映照在了地上,她起初也没想太多,只当做是天花板上挂着什么东西。..
可随着她的走动,那东西竟然也跟着动了起来!
她这才发觉了不对劲,心中警惕,为了让身后的放松警惕一般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猛然间回头,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阴狠的视线。
那竟然是一具女尸!
身上的肌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打结了的头发乱糟糟披散着,垂落在她的脸上,遮挡了她的容貌,只有缝隙中隐约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十分的明显,恶狠狠盯着除真。
除真一阵心惊,转身就跑,那女尸便立刻追了上来。
别看女尸一直是趴在天花板上的,但这行动起来的速度真是一点儿也不慢,没一会儿就抓住了除真……的头发。
头发被猛然间向后一扯,除真一阵吃痛,脚步也慢了下来。
女尸嘻嘻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除真直接转身,手上瞬间凝聚出一阵神力,直接一掌拍向了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