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看上去有点儿像是一条巨大的肉.虫,身上少说有八双手,四双趴在曹俊良的身上,剩下的尾巴则拖到了地上,出来的是漆黑的颜色,不像是肉的色泽,更像是什么坚硬的铠甲。
只是这铠甲是完全焊在它身上的。
婚服披散在外面,已经遮盖不住这肉.虫肥硕的身子了,破破烂烂成了一堆破布条,勉强挂着而已。
它大张着嘴巴,尖锐的獠牙已经刺破了曹俊良的头部,坚硬的头骨就这么被硬生生穿了个洞。
它仿佛在吮吸着什么,那勉强算是喉结的肉褶中连续吞咽着。
在它的脑袋顶上,还有一对儿触角,墨绿色的,和那一身漆黑相比,显眼多了。
除真他们没有想到进来看见的竟然会是这么一场血腥的画面,本以为的受害者变成了怪物,本以为的施害者成为了受害者。
听见动静,那虫子转头看向了除真他们,除真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那虫子却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一只手狠狠刺穿了曹俊良的胸膛,挖出其中那颗红色的心脏。
一口两口,竟是直接当着除真他们的面生吃了。
除真他们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那怪物已经将心脏吞噬干净了,随后瞬间,消失在了婚床上。
婚床上,只剩下了已经四分五裂的尸体,甚至几乎可以说是一滩肉泥的东西。
手脚都分布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身子上更是被戳了无数个洞,其中就数心脏除的那个洞最是明显。
脑袋上就不用说了,整个脑袋都被硬生生贯穿了,脸上糊满了鲜血,都已经快要看不出来长相了。
除真啧啧了一声,却还是忍着恶心,上前一步,将曹俊良的头骨包了起来,次日寻了个跑腿的,让人将这包裹送到水韵城给掌柜的。
当然,再此之前已经被她严严实实仔仔细细包了好几层,免得被那小厮看见了,吓坏了。
同时,曹府死了人的事儿也被传了出来,因为整个尸体实在是过于散碎,倒是也没人发现少了个头骨,就算是有发现了的,也只当做是没女鬼给带走了。
没错,女鬼。
因着前日何曼制造的那个闹鬼的事儿,让整个城的人对闹鬼这事儿很是相信,也觉得曹俊良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引来了这么一个厉鬼,所以当看见曹俊良的尸骨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被厉鬼给杀了。
至于失踪的程大小姐,也只当做是被厉鬼给掳走了。
除真他们在客栈待了三天的时间,一天前,水韵城的掌柜的说他已经收到了那头骨,为了表示感谢,想要送样东西给他们。
游戏中nc送的东西,那都是不能拒绝的,一旦拒绝了,就会错失一个亿!
所以除真他们又在月牙城多住了一天多的时间,也正是在这一天内,程妙竹被找回来了。
说是在一个附近的一个山洞中找到的,当时程妙竹穿着常服,深陷昏迷之中,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
除真他们担心是那个怪物又来了,便赶着去了程家,彼时程家乱成了一团,程妙竹抱着自己的父亲哭得伤心,说起自己被关在山洞里好几天了,一个人又冷又饿,差点儿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了。
看上去,倒像是普通人一样,可她看向除真他们的眼神却很陌生,仿佛从未见过一样,还问起了曹俊良的下落。
「这……」程父犹豫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程妙竹又是狠狠哭了一通。
从程家出来,除真他们总算是确定了,这人确实就是真正的程妙竹,在结婚之前被那怪物掳走安置在了山洞中,自己则加班成了程妙竹的样子和曹俊良成亲。
「别说,那怪物虽然是杀了人吧,但杀的毕竟是个渣男,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何曼啧啧了两声。
等他们从程家回到客栈的时候,那个跑腿儿的总算是到了,递上了掌柜的让他送来的东西——一把钥匙。
那钥匙和先前极乐宫出现的琉璃钥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把钥匙是用黄金做的。
「这钥匙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拿到了钥匙,除真便赶紧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拿出令牌询问掌柜的。新
掌柜的既然能够拿出这钥匙,想来是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的。
「这钥匙能够解开这世界的所有秘密。」掌柜的开口道。
「什么意思」
掌柜的却不说话了,信号也在下一秒钟中断。
也不知道是系统所限,没法说出口,还是自己不想说。
除真将黄金钥匙仔细收好,便和何曼他们再次上路了。
这一次,他们前往的目的地是沙岐城,可他们到了目的地,却只能看见大片的黄土,上面生长着无数的枯草,却根本看不见所谓的沙岐城。
「这地方……搬迁了」
「怎么可能。」除真摇了摇头,「既然地图上写了,那就肯定在这里。」
可到底在哪儿呢
他们将这附近仔仔细细转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这座城,而这附近也没有别的村庄,想要寻个人问问也没法子。
无奈,他们只能将地图再次拿出来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很有可能是一座底下城,所以才会在地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要怎么找到那座地下城的入口呢
除真的目光扫过这大片的土地,最后目光锁定在正中央立着的一块儿石碑上。
那石碑先前他们就注意到了,也正是这石碑才让他们确定了这地方就是沙岐城,因为这上面就这么写了。
作为这大片荒凉之地除了杂草和枯木以外唯一的东西,入口肯定在这儿,只是不知道这入口该如何打开。
几个人轮番上阵,无论是用暴力手段,还是寻找机关线索,都没能成功打开这石碑。
何曼累得坐在了地上,「我不行了,这石碑根本就打不开吧,我们会不会找错入口了」
除真也不能确定,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这块儿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