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在那边大杀四方,林归曷担忧地走到除真的面前。
“没事吧?”
他知道,那蛊虫和除真几乎是生命相连的,而那些蚯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那蛊虫吞噬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若是影响到了除真该怎么办。
他满脸的担心,仔细去看除真脸上的神情,想要看出她有没有丝毫的难受。
除真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而且我发现蛊虫的力量似乎更加强了一些。”
她刚解释完,忽然想起什么了一般,一把捧上了他的脸,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欣喜,“你看得见了?你的眼睛好了!”
林归曷看她高兴地像是个小孩子,就差蹦起来了,也有些忍俊不禁,笑了笑,“是啊,我看得见了。”
“喂,你们别秀恩爱了,警方快要上来了,赶紧把这些蚯蚓都解决掉啊。”何曼刚刚躲过一条蚯蚓,就看见他们正在撒狗粮,忍不住道。
当然,她躲过的那是一条很小,很小的蚯蚓,大概也就是正常蚯蚓的大小,原本应该很快就能长大,但或许是因为有蛊虫在,它只顾着逃窜,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自己长大。
毕竟,就算是长大了,也很快就会被吃掉的。
下一秒,它就接受了命运的制裁。
就在除真和林归曷说话的时候,蛊虫已经将所有的蚯蚓都给解决掉了,而警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除真赶紧将蛊虫收了回来。
蛊虫重新变成了小拇指甲盖儿那么大小,躺在除真的手中,吃饱了一样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除真刚将蛊虫收了回来,警方就上来了,看见在场的情况都愣住了。
和其他地方茂密的森林截然不同的是,这地方已经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片,一百零八具棺材躺在在正中央,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般,不少的棺材上都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洞痕。
而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地上躺着的,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不是旁人,正是尼尔森。
队长摆了摆手,让人将周围再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又去询问郜文滨尼尔森是怎么回事儿。
郜文滨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过来的时候,尼尔森突然举起了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就死了。”
“他是自杀的?”
郜文滨点了点头,幸好他刚才已经看过了郜文滨脖子上的伤痕像是被利器狠狠刺入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什么匕首,但他还是编了这么一个瞎话。
因为他很肯定,这一定是在场的三个人做的。
他自然是要帮着隐瞒的。
而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何曼扔下了一把匕首,匕首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个小纸人捡了起来,拖到了尼尔森的身边,塞进了尼尔森的手上。
在此之前,还很乖巧地将何曼的指纹给擦干净了。
现在无论警方怎么检验,都只能从上面检查出尼尔森一个人的指纹。
队长将尼尔森手上的匕首收了起来,命人将尼尔森抬下山,又将那一百零八具棺材抬下了山,好生安葬,这才走到了除真几人的面前。
“这次的事情,真是要多谢你们了,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个人质,但是!”队长严肃了神情,“如果再有下次,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擅自冒险。”
“你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恶徒,如果你们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职责,但不是你们的,希望你们能够对自己的生命更加负责一些,不能这么任性。”
知道队长是为了他们好,几人都没有反驳。
在他说教的时候,乖乖地点头示意,乖得不得了。
后面队长询问案子的相关细节的时候,几人也十分的配合,只是省略了一些比较玄幻的东西,编了个更加令人信服的故事。
三天后,尼尔森在境内死亡的事情才发酵出来,同时被报道出来的是尼尔森在境内杀人无数的罪证,这让尼尔森所在的小国民众还没来得及为尼尔森死在他国境内而生气,就瞬间气焰全无。
这件事情到底也就不了了之了。
甚至,在境内警局的搜查下,发现了尼尔森买卖选票的事情,这也是他能够成功当选领导人的原因,当然这是邪神做的,不过民众可不相信有什么邪神。
他们只觉得自己被尼尔森欺骗了。
一时之间,尼尔森成为了罪人,再也没有人想要为尼尔森的死亡讨公道,甚至在知道尼尔森杀了自己的妻女,就是为了供奉一个虚无缥缈的邪神的时候,他被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在五天之后,小国重新选举了领导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这一日,警方并没有将除真他们带去警局录口供,只是简单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就下山了,剩下除真等人还没有离开。
林归曷总觉得尼尔森的别墅中还藏有其他的秘密,决定再去别墅看看。
除真和何曼便陪着他一块儿。
刚靠近别墅,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正站在门前,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撬锁。
“你在做什么!”除真大喝一声,那人被吓了一跳。
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转身就想要逃跑,被林归曷一张符咒甩了出去,符咒贴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人瞬间被定在了原地。
除真嘿嘿笑了笑,走上前去“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何曼觉得,除真现在的笑真的很像是一个反派,还是那种猥琐反派。
她有些无语的看着除真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伸手一把掀开了那人的帽兜,口中还一边说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除真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眉头紧蹙。
何曼和林归曷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是谁?”
两人跟着绕到了那人的正面,见到那人的真面目的时候,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