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几个人坐在餐桌上。
在场的,除真和何曼都是厨房小白二级残废,即便是多了一个人,做饭的重担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林归曷的身上。
好在林归曷也不生气,很快就做好了一桌子饭菜。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吃到大佬亲手做的饭。何曼夹起一筷子红烧肉放在嘴里,心中感慨,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做什么都得心应手。
除真摇了摇头,心想,大惊小怪……
结果开口就是一句:别抢我肉!
饭后,除真和何曼摊在沙发上,何曼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先前就隐约感觉出这两人不一般。
这种不一般不仅仅是两人的本事独特,更是觉得这两人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早先她就想问了,但毕竟是跟他们不算熟识,也不好问。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经历,她觉得,她和他们已经增生了革.命友谊,他们应该会告诉自己的吧。
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除真。
除真实在是拗不过她,却还是谨慎地看了眼林归曷,见林归曷点了点头,她这才将游戏中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何曼。
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么长时间,除真对何曼确实是放下心来,算是真心接受了这么一个朋友。
二来,何曼是纸人姑的传人,天赋还不错。
他们想要对付系统,自然是势力越多越好的,若是能够拉拢了何曼来帮忙,对他们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而且,除真和林归曷因为记忆受损,都没什么人脉。
可能有,但两人也不敢相信他们。
以后免不得还要再打扰何曼,与其次次都要寻理由敷衍过去,不如告诉她一些情况。
综合以上的因素,除真决定说了出来。
只不过游戏中的情况实在复杂,她也只说了部分。
但仅仅只是这部分,已经让何曼睁大了眼睛,对她的故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这丫头就是好奇心重。
这一点,在上次巨蟒的事件当中除真已经有所体会了。
正好林归曷和除真商量着要回冷僻镇再探查一些线索,何曼便自请跟着。
经过了艰苦的跋涉,几人终于来到了冷僻镇林归曷的家中。
这是何曼第一次来这儿,心中原本的新鲜感在坐了七八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之后,已经被磋磨地只剩下了疲倦,到了地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管了。
除真将客房简单帮她打扫了一下,你就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
她刚把窗帘拉开,回头就看见何曼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除真很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小心翼翼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怕吵醒了她,她的动作十分轻柔。
即便是她妈也没这份细心。
把被子给她盖上,又把窗帘重新拉上,这才出了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将何曼这边收拾好除真就回了自己房间。
夜色微凉,透过那微弱的缝隙洒落了一地的月光。
何曼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凉,忍不住搓了搓胳臂,又睡了过去。
可没一会儿,她就听见了外面一阵响动。
像是树叶划动窗户的声音,刺啦一声。..
她正是半梦半醒之间,没有想太多,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归曷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却不见
除真的身影。
她疑惑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冯阮阮和童成和都还在沙发上坐着,悠哉悠哉的样子。
除真呢?
林归曷道:去外面查探了。
何曼哦了一声,没多想,还以为是去查探镇上的情况呢。
一边道:这也太勤快了,这么早就开始干正事儿了吗?
目光像外望去,童成和忽然转过头看向她,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恶劣,何曼却没听出来,但也感觉到童成和会主动跟自己搭话,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眯着眼睛看向他,很是警惕的模样,谢谢关系,睡得很好。
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却还是被童成和的这句话勾出了昨晚微弱的记忆。
好像……忘了什么。
塞了一口面包放到嘴里,忽然,她想起了什么。
话说,你们院子里的树是不是也长得太高了,昨天半夜都撞到我房间的玻璃了。
林归曷将除真的那份早餐放到了桌子上,淡淡道:院子里没有树。
没有吗?她昨天实在是太困了,也记不清有没有树了。
可我昨天明明听见那声音了啊,刺啦一声,可响了,如果不是树的话还能是什……
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童成和就笑了起来,其中的恶意更加明显。
正好除真从外面回来,就听见这刺耳的笑,入眼是何曼睁大了的眼睛。
怎么了?
何曼转头看向除真,眼中很是委屈,真真,这屋子不干净!
除真:……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吐槽这称呼,还是吐槽后半句。
默了默,她将目光望向童成和和冯阮阮,两只鬼都很是茫然且无辜地看向她。
除真指了指他俩,这屋子有两只鬼,能干净吗?
何曼:……
她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屋子里除了他俩,还有别的鬼!
说完,还怕除真不相信,又将昨晚的情况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就差没说她大战厉鬼三百回合了。
除真对此倒很是淡然。
我知道,所以这不是一大早就出去探查情况了嘛。
她昨天刚来就感觉好像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立刻动作,今天早上才借着出去闲逛在屋子外面逛了一圈。
何曼这才知道原来除真一大早出去是为了这事儿啊。
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除真在作为上坐下,拿起筷子,一边咬了一口,一边道:没有。
何曼还是不放心,又用自己的纸人绕着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儿,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