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儿线索,结果人还死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本以为这一回算是白来了,却没想到林归曷从实验室的角落找到了一本日记。
那本日记正好被卡在了金属书桌背后的,爆炸的时候只伤着了书桌,倒是没有毁了日记。
日记也是刘运的,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关于恐怖直播的事情。
难怪要藏得这么好。
前面几页都是关于恐慌直播的,一直翻到了很后面,才看到了一页上记载了他的幻境任务——除掉一种名为“兽藤”的植物。
“这兽藤是什么”
这两个字除真闻所未闻,下意识看向林归曷,林归曷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可能跟刘运说的科研所的秘密有关。”
“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吧。”
两个人将整个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有找到这里有任何植物的踪迹,只有实验室正中心的位子,有一个巨大的深坑。
本来他们以为这深坑是被炸弹炸出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兽藤原本所在的位子,不过现在这兽藤已经被不知道谁给移植出去了。
两个人又在科研所里面找了一圈,整个科研所很大,有的地方被炸弹波及得没有那么严重,在里面他们找到了一些关于兽藤零星的几张草稿。
草稿大概是一些实验日记,上面的数据他们看不懂,但下面有人批注了兽藤的习性。
极具攻击性,且繁殖能力极强,轻易间可以摧毁一整座城市。
“他们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东西啊。”除真眉宇紧蹙,这简直就是一个生化武器啊。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现在他们必须要除掉兽藤,不仅仅是为了帮刘运完成幻境任务,更重要的是为了整座城市的安危。
科研所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资料找不到,刘运又下落不明,这个兽藤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兽藤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他们不知道,这不是还有书嘛。
两人到市中心的图书馆,翻阅了大量的古籍,终于在一本书中找到了类似的上古植物。
罗蛇藤,上古时期种植在北方地区,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藤蔓,以动物为食,用藤蔓绞杀中小型的动物进行狩猎。
不过这种罗蛇藤的繁衍性不如兽藤这么强,大概是罗蛇藤的亚种。
其本身的特性和罗蛇藤有所不同,再加上科研所的有意培养,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个杀器。
不巧的是,书中并没有记载关于罗蛇藤的毁灭方式,更不用说兽藤了。
恰巧这个时候,除真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是她熟悉的一个狗仔打来的。
他们从科研所出来后,还是不放心,为了防止那些人去而复返,除真特意请了一个熟悉的狗仔在门口盯梢。
没想到他们这才出去没一会儿,就来人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女人进了科研所,在里面呆了一会儿之后就出去了,我把拍到的照片发给你。”
“好,钱我会打到你账户上的,你帮我盯着那个女人,看看她最后去了哪里。”
“没问题,放心吧。”
除真挂断了电话,对方很快就将照片发了过来。
将图片放大,那是一个一身劲装的女人,皮衣皮裤,正从摩托车上下来,进入科研所。
狗仔正好拍到的是她摘下头盔的时候,露出一张漂亮的面容,只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除真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拿起刘运的日记本翻阅了起来,“之前刘运的日记里面好像就夹了和她的合照。”
“啊,找到了!”
除真从日记本中找到了夹着的合照,这是这本日记里面唯一一个和恐怖直播没关系的事件。
照片里面可以清楚看到女孩儿的长相,和刚才狗仔发过来的照片一模一样。
照片的背面,还写着她的名字,孙欣怡。
但同时日记里面也清清楚楚写着“她死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
“可是他的女朋友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看上去还和科研所关系匪浅。”除真不明白,林归曷也摇了摇头。
狗仔给除真发来了一个地址,是孙欣怡最后停留的地方,下面附赠了一张照片,是一座私人庄园的门口,从铁门往里望去,可以看见里面破败的花园,许久都无人修建了。
像是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除真和林归曷赶到了那个废弃的庄园附近,门口的铁门已经破损了,两人很轻松就溜进了庄园。
只不过这庄园只有花园可以进去,房子是锁着的,进不去。
他们又在花园走了一圈,就看见花园的地上又快木板,下面应该是酒窖。
打开那木板,下面是长长的阶梯,而阶梯的尽头,却不是他们以为的酒窖,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
实验室内有很多的武装部队,身穿黑衣,手上端着枪在实验室外一遍遍巡逻。
除真放出蛊虫,巡逻的队伍发现有虫子,停顿了一下。
“这儿怎么有虫子啊”
除真和林归曷就趁着这个时机赶紧溜了进去。
实验室内部是大大小小的房间,中间是一个大厅,里面有不少走过的身穿白大褂的人。
除真和林归曷躲在一个大箱子后面,正想着该怎么进去,就看见从尽头的房间走出来一个人,对他们招了招手,那些人就全都进了那个房间。
除真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眼尖地看见那个巨大房间的玻璃门内,一棵无比巨大的藤蔓盘亘在正中央的位子。
每一根都如同成年男人腰粗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像是一棵树站立起来,藤蔓的顶端攀上周围的柱子和屋顶的横梁。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兽藤了吧,还真是大啊。
刚才的那些白衣人就围在这兽藤的边上,手上拿着本子,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还有一个人手上拿了刀在藤蔓上的叶子上割了一刀,汁液就从叶片中滴落,另一个人赶紧拿了烧杯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