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虽然是无药可医,但是中医针灸对于神经修复有一定疗效,不过能彻底接上神经的人,整个华夏不足10人。”
李康继续讲道。
“那你认识这10个人吗?”
黄德文激动的问。
“认识其中一个。”
“在哪里?只要你能把人找来并且治好我孙女,万事好说。”
“黄叔,你可小心空头支票啊,就算有人能治好,疗效也是一年半载后,谁知道真假?“
刘增富小声谏言。
明天就要选举了,哪怕是再牛的医生。
也不可能一天把瘫痪数年的黄静给治好。
李康这卑鄙小人,显然是在画饼,哄骗黄德文把票投给孙老四。
“就是我,黄姐姐的病,我要说不能治,恐怕没有第二个医生敢医治。”
李康指了指自己,语气自傲。
论针灸之术,他就算在华夏排不上第一,也绝对是前三甲。
所以说神经修复,非他莫属。
“你在逗我?”
黄德文气的手指使劲划动着桌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最近几个月孙老四家里住进了一户姓方的人家,对方就是脊椎神经严重受损,已经瘫痪了将近10年,经过我治疗后,一个月便可以下床,两个月便可以干一些不重的家务活他叫方喜三。”
李康直接用事实来佐证他的话语。
“没错,我可以替老板证明,方夫人在这里生活了小半年,黄家有不少人认识他们两口的,你大可以去问问。”
孙老四也拍着胸脯说道。
“黄叔,切莫上当啊!”
刘增富神色焦急。
“容我想想!”
黄德文摆了摆手,闭目沉思,嘴角雪白的胡子随着呼吸微微抖动。
许久后。
他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李康,随即伸出手道:“给我把脉!”
“可以!”
李康悠然坐下,手搭在黄德文手腕上,片刻之后,轻笑道:“老爷子有冠心病,心脏膨大,应该是当支书那些年造成的不可逆损伤,索性早年退的早,加之修身养性勤勉锻炼,没有进一步恶化。”
“人到中年哪个没有冠心病,老子都知道这些和脊椎病一样,都是退行现象!你这么断症,我他妈也会!”
刘增富忍不住讥讽道。
他也不是强词夺理。
这就好比十人九胃。
你去街上随便抓一个半大小伙子,哪个没有点肠胃病,又不是庙里吃素的和尚。
麻辣咸甜,吃多了,总会给胃部造成负担。
心脏也一样。
不注意饮食的人,年纪大了,十之八九都会有些小毛病,何况黄德文已经八十多了。
“你就这么给我断症?”
黄德文也是冷笑连连。
连个病理脉象都不说,病情也含糊不清,显然是在糊弄人!
“快滚吧!”
刘增富厉声骂道。
“既然你们想听诊治过程,咱们慢慢说。”
李康摇了摇头。
他往日断症,多用生气探查体内围住,脉象为辅,所以只说结果。
纯粹的用表脉辩证,最终还是要去西医那边做详细检查。
倒不如他用生气探明体内情况来的迅速。
可惜人就喜欢表面功夫。
想罢他再次把手搭在佯装诊脉:“伸出舌头!”
“啊!”
黄德文张大嘴巴。
李康故作深思,随即点头道:“老爷子脉位端直而长,形如琴弦,中医讲究的是脉弦有寒。
加之舌苔白腻,苔白腻、脉弦均为肝郁湿滞之象。”
“啥意思?”
黄德文一脸懵逼。
“喝完酒是不是经常腹胀,左肋下按下去疼痛难忍?而且小便短赤。”
李康再次问道。
黄德文点头称是。
人老了小毛病多的是,活一天赚一天,很多病也就不以为意。
“老爷子这酒得控制了,肝可能有些损伤,再放纵下去,就是肝硬化。”
李康最终说出自己诊断。
黄德文微微一笑。
他上周刚做过检查。
医生和李康说的如出一辙。
这样便证明对方是懂中医的。
“老伴啊。”
他招呼了一声。
正在烧水的黄奶奶掀开帘子疑惑的看着他。
“去问问村里那几个兔崽子,认不认识住在孙老四家里的方家人,多问几个人,快点,这是关乎咱孙女能不能站起来的大事。”
黄德文语气很是严肃的吩咐。
“晓得了。”
黄奶奶应了一声。
掏出自己的老人机,开始拨打儿孙们的电话。
“你要说的是假的,我老黄让你在平安湾里呆不下去。”
黄德文趁着闲暇厉声警告着李康。
他在平安湾威望,绝对比刘增富等人要高上许多。
如果有针对性的对付李康。
对方也不会太好过。
“气大伤身,更伤肝,老爷子我犯不着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我也想给黄姐姐出一份力。”
李康不慌不忙的回答。
他对黄静没印象。
倒是最黄德文儿子那车祸有点记忆。
黄德文小儿子上山那一天,他也去看了热闹。
想起来也是5年前的事了。
“别说的自己那么伟大,你还不是想要黄叔手里的票?”
刘增富出言讥讽。
“你不也一样吗?”
李康丝毫不让。
几分钟后。
啪嗒,黄奶奶急促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激动。
“怎么样?”
黄德文哪怕脸上表现的再不抱希望,心底里还是有一丝期盼,希望自己孙女能再次站起来。
“打听到了,方家的那个男人,以前确实瘫痪,而且也是神经上的问题,最后被人家得治好了,不过是谁治好的,暂时没打听出来,我打听到了方家的住址,要不咱们今晚去拜访一下,就在隔壁市!”
黄奶奶显得很是迫不及待,五年来,愧疚一直折磨着他们两口子。
只要自己孙女能好,别说彻夜去打探情况。
他们老两口立马死掉也可以。
“不用了,说治好方家男人的主儿在这呢。”
黄德文无精打采的指向李康。
“他?”
黄奶奶一脸狐疑。
黄德文和李康不怎么熟。
她可是认识李康。
印象中挺老实挺懂事的一个孩子,不过没听说会医术。
“黄奶奶,老支书,我到底能不能治好黄静,咱们一试便知。”
李康也不多言。
俗话说手底下见真招,凭空辩解,说再多也显得苍白无力。
黄奶奶看向自己男人。
“让他试试吧。”
黄德文死马当活马医了。
反正自己孙女已经变成这样了,情况还能有多坏?
无非就是一死,如果他孙女真被李康治死了,那李康也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