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接过话筒,先是观察了下众人的表情.
多数人还是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似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个满意的回答,好说服自己,放弃那每年三万的分红。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回答之前,我想给大家科普一些胡主任说的模棱两可的事情。”
李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李康你说话注意点,说错一句,我们胡家都绕不了你!”
胡不为的儿子胡平跳上台子叫嚣着。
“你咬我啊?”
李康挑了挑眉毛,这货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胡平闻言缩了缩脖子,又跳了下去。
“说吧,大家等着吧。”
李浩仁笑着催促。
李康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下语言,便开始讲起了龙脉的形成。
他尽量通俗的讲解。
把龙脉描述成千百年来,平安湾人勤恳劳作,积德行善,获得的恩泽。
并且指出,胡不为私自在山神庙弄了个邪门阵法,害的青山县阴雨连绵,大家颗粒无收。
“李康,你别含血喷人!”
胡不为听完,直接打断李康的话,脸憋得通红。
杀人诛心,此刻临近选举,这个消息要是被传出去,他怎么能连任?
“过来!”
李康勾了勾手指。
胡不为顿了一下,没有动作。
“瞧你这胆子,不过来的话,我怕你悔恨终身。”
李康讽刺道。
“谅你也不敢逞凶!”
胡不为硬着头皮走到李康面前。
李康微微一笑,关了话筒,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胡不为听完后,脸色大变,双腿直直的打颤。
“有些事做不得,尤其邪门歪道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些老爷天看着,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李康拍了拍胡不为的肩膀。
这是他的一个杀手锏。
属于那侦探附赠的消息。
原来吴耀阳摆阵用的孔家嫡系尸骨。
竟是从黑市花两百万买的海外孔家一脉的父辈。
他让孙老四的人归还尸骨后。
那边的孔家人才知晓了,自己老爹坟被刨了。
人家家大业大,势力也大,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已经开始招人着手调查,势要把一干人等个清理掉。
胡不为自然也在必杀名单里。
“爹,你咋了?”
胡平再次跳上台子,扶着有些站不稳的老爹。
“救我!!!救我!”胡不为一把抓住李康的袖子。
他丝毫不怀疑李康所说的话语真假。
毕竟那骨头还是他亲自埋下的,吴耀阳也确实问他要了三百万。
说这不是一般人的骨头,切记要保密。
如果泄露要有杀身之祸。
原本以为,只要埋在一个月,毁掉证据,他们便会相安无事。
谁能想有人下那么大雨,能把坟给刨了。
他也猜到是李康所为。
不他心里本就有鬼,也不敢确认。
没成想,还是被李康抓到了把柄,还惹来了杀人之祸。
“如何救你?自作孽,不可活!”
李康沉声道,抬起胳膊一把扯开抓他的袖子的手。
他这次并不打算插手这些窝囊事。
“我对你爷爷有恩,不信你问李浩仁,他知道这事!!”
胡不为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李浩仁说道。
“你?”李康很不相信。
记忆中他和爷爷在平安湾活的孤苦无依。
尤其自己和刘增富孙女刘嘉琪俩小无猜。
小时候还好,刘家也不富裕,加上刘嘉琪先天哑症。
俩人在一起,上学放学,刘增富甚至存了给两人订娃娃亲的想法。
可是没几年,在外打工的大儿子,忽然成了省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刘增富沾儿子的光,也当了村支书。
刘嘉琪也出落的越来越漂亮。
刘家地位越来越高。
而他和爷爷依然是村里最穷的人。
自那开始,刘增富一直针对他们家。
胡不为作为刘增富的狗腿,一直扮演着欺压他们爷孙的角色,怎么会帮他爷爷。
“这事是真的!”
李浩仁点了点头。
“能不能具体讲讲?”
李康知道李浩仁不说假话,便信了三分。
难不成胡不为以前还有良心,是最近这些年,被刘增富压榨的厉害,才决定把良心扔给了狗?
“其实那时候,我还是个半大小子,至于你,也不过是四五岁样子,胡不为也不是村主任,而是村里的会计,那时候你爷爷摔断了腿,家里断了经济来源。
两个亲儿子完全不管,你俩姑姑也就来了一次,一人扔了五百块,当时也不算笔小数目,足够维持你和你爷爷最低生活所需,我呢,怕你爷爷不方便,时常去照顾你和他老人家。
就在这期间,你大伯李德生惹了件祸事,在西山省得罪了个人,人家找不到李德生,来到了这里,说要弄死你爷爷和你,这事闹的挺大的。
村里的人也惊动了,最终胡不为认识其中一人,调和了一下,让李德生赔偿三万块,这事算是了了。”
李浩仁边回忆边说道。
“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你和你爷爷真要那人打死,人家在西山省是一霸,一般人惹不起,我也就是觉得他媳妇是胡家人,才敢上前说情!这个人情不是假的吧?”
胡不为说罢热切的看着李康。
“人情是不假,不过上次救你孙子,我也没有问你讨要好处,还白白惹了事端,怎么也还清了。”
李康不紧不慢的说道。
孔家名望太盛,他就算帮忙,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徒增烦恼而已。
“帮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胡不为意欲跪下,却被自己儿子给架住了。
“爹,胡家人看着呢,不能拉了面子。”
胡平小声说道。
“李康啊,他说起来确实救过你们爷俩的命,当时那帮人,也存了杀死你爷爷的想法,我觉得你力所能及,还是帮一下吧。”
李浩仁本就是烂好人性子,肯定是出言帮衬。
“你先退下去,我们李家开完会,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李康思虑了片刻,淡声道。
“好,谢谢!谢谢!”
胡不为此刻是要多客气,就有多客气,完全不见往日的威风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