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服务员看着大砸特砸的火爆,偷摸打着电话,似是在叫保安。
“他没事吧?”金欣儿有些担忧的询问。
“应该没事,咱们去吃饭吧。”李康摸了摸肚子,折腾了一天,就在晚宴塞了两口蛋糕,此刻也有些饿了。
“嗯!”金欣儿微微点头。
蒲柳会所那种菜少又贵的西餐,他是吃不惯。
于是李康带着她来到,上次与李甜甜吃饭的麻辣烫馆子。
点好吃食后。
李康找了张靠窗的座位。
“高利贷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下面我会和那个施法让叔叔中邪的吴耀阳谈一谈,毕竟是半个同行,能善了是最好。”他倒了杯白开水,边吹边说道。
“好的。”金欣儿如今是,一切全听自己这个学生做主。
金欣儿不在言语。
李康也找不到太多话题。
毕竟在学校那会儿,他对金欣儿第一感觉是敬,第二感觉便是畏,最后才是喜欢。
如今虽然步入了社会,两人重逢多少带些尴尬,能谈的确实少。
一顿简易的饭菜,两人吃的还算香。
结账后。
金欣儿率先开口道:“你家被拆了,你会考虑在大城市买房么?”
“拆了再建呗,其实发了点小财之后,我在平安湾又买了隔壁的房子,住的地儿会有,这倒是不用担心,而且我也想为自己家乡做点事情,也不喜欢太热闹的地儿,青山县就挺好。”李康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毕竟政府扶持个几亿,都不见得能让某地脱贫,我这个刚成人的毛头小子,又算个球?”他看着金欣儿莫名的神色,又自嘲似的说起。
金欣儿闻言赶忙摇头,随即眼睛眯成弯月,踮起脚尖,似是哄孩子一般摸着他的脑袋,笑道:“其实你这么想,老师心里是极欢喜,我来青山县当老师,也是这个理。”
随后她似是松了一口气,背着手在前走着:“其实老师不在乎你现在多能耐,有多少钱,只要不变成魏德利,火爆那种恶人,我就觉得自己当初舍弃高薪厚职,来教书是正确的。”
李康闻言会心一笑,跟在其身后默默走着。
刚进大厅,火爆就匆忙靠近。
他手里两份文件晃了晃,冷声道:“删了它!”
李康点了点头,当着他的面,删掉了那污秽的视频。
“给!我痛快,你也别墨迹,留什么底子之类!”火爆故作大方道。
这点是他师伯教他的,反正他不确定对方留没留备份,不如自己讲究一些,让对方找不到由头,再拿这事儿做文章。
“是有备份,但是你吧,我还不值得我特地以此做要挟,稍后我会删除!”李康接过两份文件,如实说道。
“看是不是原件?”他把其中一份交给金欣儿。
至于他那份,是一张老旧的地契,和一份有村里盖章的转让文书。
这种文书大概是一式两份,有一份在村子里留底,为了避免纠纷,他还要去村委一趟。
“是原件!”金欣儿认得自己笔迹,和那该死的隐藏条款。
“行了,咱们两清,不对,是以后慢慢玩。”李康玩味的说着。
“哼!”火爆显然不是蒲柳的会员,也并不打算办张会员卡,开着钱春龙留下的大路虎,扬长而去。
“睡个好觉。”李康轻声说道。
金欣儿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文件撕得粉碎,随手丢尽垃圾桶里。
如此一来,她的噩梦总算少了一件。
一夜无话。
清尘伊始,李康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胡乱的套上衣服,拖沓着鞋子去开门。
开门后。
金欣儿喘着粗气在门前,满脸的焦急。
“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我爸不见了!”金欣儿带着哭腔说道。
“别急,咱们往回赶,边走变说。”此刻李康也顾不得洗漱,直接穿上鞋。
退了房后,金欣儿匆忙驱车,两人风驰电掣的赶回。
“我妈刚给我打电话,说今早煮了粥打算喂我爸,却发现人没了,床上有我们花大价钱,从莲花山老道买了镇住我爸的符咒。”她边抹眼泪边说着。
“放心,叔叔没事的。”李康递了张纸给她。
照理说,有符咒在身,镇压着邪物,那邪祟控制了金父身体支配权,现在应该动弹不得。
现在推理看来。
第一,有人拿掉了符咒,让那邪祟控制着金父逃跑。
二,邪祟放弃控制金父,而金父自己夺回控制权,自然不怕镇压邪祟的符咒。
要是第二种,金父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难不成怕自己连累家人,打算寻死?
那还不如第一种情况让人安心一些。
马自达一路飞驰,车速几乎没下过八十,用最短的时间,行驶进了小区。
胡乱把车停在道中,一脸心急的金欣儿奔上楼去。
李倒是没对方那么急切。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惊慌失措于事无补。
他下车后,来到宿舍楼楼外,仔细寻觅了一圈,并未发现攀爬的痕迹,倒是发现几个监控位。
于是他直接找到物业处。
“你是哪个单元的?来交物业费?”一个眼镜男悠闲的趴在桌上,听见声,也没兴致抬头看一眼。
“我是3单元4楼a住户的朋友。”李康客气的说道。
“三单元4楼a?我靠!”眼镜男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认真审视着李康。
此刻的李康一身名牌西装,带着名表,样子比起实际年岁,要大上六七岁,倒是一副花花公子做派。
“你很面生啊?”眼镜男仰着头语气不善道。
“是你才来的吧,以前这儿的物业主任叫老齐,他认得我。”李康耐心的解释。
这个小区是一中盖给教职员工,不过也有些老师,为了赚外快,租给外面家境富裕的学生。
对此校方和物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把学生证在物业处登入,便可自由出入。
而曾经的物业主任老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最喜欢在小区门前摆棋摊,李康上学那会儿出入金欣儿加蹭饭,没少站在一旁,观看几个臭棋篓子,下棋斗嘴。
不过一年前,他升了高三,学业重了,便不在来金欣儿家蹭饭,便也很少见老齐等人。
“我不认识什么老齐,不过这半年谎称金老师朋友的浪荡人,倒是不少。”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的讽刺。
显然李康直接被他,归类为来寻觅芳踪的浪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