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行人慢慢走回侧院。
“我劝几位想对付我,还是到了逆龙脉在动手,在这儿,少不得被老神仙降罪。”李康看着九个恨不得生吞了他的人,不慌不忙的提醒。
原因无他,老神仙准备的余下八件法器,全被他抢了过来。
“嘿嘿,那你可要珍重了。”酒糟鼻的男子伸手欲拍李康,却被轻描淡写的闪过。
行至院门处,有一个穿着道袍的娇俏道姑堵在门前。
“哪来的娇俏道姑,以老子御女无数的经验,这女的绝对有双勾人的玉腿。”酒糟鼻表情淫荡无比的点评着。
“这是我们小师姐,师傅最疼爱的弟子,你要是动了她,整个云中观恐怕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头前带路的小道士声音清冷的提醒。
“那还真惹不起!”酒糟鼻略带惋惜的说道。
“站住!”道姑一声娇叱。
“小娘子,莫不是看上了大爷?”红屠夫出言调笑。
道姑风目扫过众人,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罗盘:“这是谁的东西?”
刺猬头见到罗盘,双眼放光道:“我这我掉落的东西。”
“真是你的?”道姑柳眉倒竖,怒声质问。
“自然,我好歹是个风水术士,有个法器罗盘很稀奇么。”刺猬头摇头晃脑地说道。
他是这些邪修里,唯一一个懂风水堪舆的术士,自然知道眼前的罗盘,是个不错的法器。
估摸着有个一两百万,白捡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怪不得能破了我师傅的奇门术,果然是个道行高深的风水术士。”道姑阴阳怪气的说道。
“奇门?呵呵,小菜一碟,不过是我随手破之。”刺猬头大喇喇的吹嘘的自己的本领。
“行!承认就好!来人,把这刺猬头给我打一顿。”小道姑一声冷喝。
十几个身材壮硕的道士从天而降,各个手持着大腿粗的木棍,面色不善的看着刺猬头。
“混账,我师妹的豆腐也敢吃?”
随着一声怒喝,一脸懵b的刺猬头,被淹没在一群壮男之下。
“那咱们走吧。”李康面前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站住!”道姑伸手拉住李康的袍袖。
“这位师姐有事?”李康一脸茫然。
“你忘了我了?咱俩上机前同座的。”道姑轻笑道。
“哦,原来是你呀!真是缘分呐。”李康这次真没装傻充愣。
他在飞机上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她,倒是正眼看人家的时候,基本能看的,一样没落下,在温泉处看了个通透。
“我替叶子诚给你道个歉,他就是傻子,你别放在心上。”道姑诚心诚意的说道。
“没事!”李康无所谓道。
“你人真好!”道姑美眸中不无欣赏的意味。
毕竟一个年轻样子周正,并且善解人意的小鲜肉,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尤其她这种青春少艾。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好了教训他一顿算了,别给师傅添麻烦。”道姑轻喝一声。
几个壮硕的道士又痛殴了一分钟,才堪堪停手。
“我我的罗盘!”鼻青脸肿的刺猬头,不忘那法器罗盘。
只要罗盘要了过来,一顿打算啥,医药费能有几万块?
这法器罗盘起码能卖上百万,那这顿打,也算挨得其所了。
“吃了老娘豆腐还想要东西,送人也不给你,帅哥,这小玩意儿送你了。”道姑把精致的罗盘“物归原主”,然后扭着小蛮腰姗姗离去。
李康望了望手中的罗盘,又看了下刺猬头:“既然是同道中人,我赠兄台一句,你有血光之灾啊。”
“混账,把罗盘给我。”刺猬头挣扎着起身。
“啧啧。”李康晃了晃手里的罗盘,往袖子里一揣,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
“这罗盘咋到了那小道姑手里?”门台前,苏紫夏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些是吧,冥冥之中,自由天定。”李康似是而非的说道。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山中雾气弥漫。
一架直升机缓缓落下。
十多个人坐在大型的运输机,朝着山脉更深的地方飞去。
飞行了一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湖滩边上。
“不太妙啊,好浓重的阴气。”率先走下的东郭老头皱眉道。
他们这种邪修对于这类不好的气息,最为敏感。
“所以这儿会闹鬼?”随后下来的蛇娘子惊恐道。
她虽然时邪修,不过却是为了与蛇沟通,并不会用来驱邪治鬼。
“莫怕,不是有我在么?”刺猬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巴不得有鬼呢,因他所学之法,就是驱鬼术,不过在大城市里,灯火通明,人气儿又足,有鬼才怪呢。
“我咋啥都没看出来了。”苏紫夏左顾右盼道,在她眼里只看的四处景色宜人,呼吸中都是沁人的草木芬芳。
“你真想看?”李康轻声道。
苏紫夏点了点头。
“闭眼!”
李康咬破手指,在苏紫夏额头一点,然后两指并拢,虚空划过苏紫夏的眸子。
“这么草率?”刺猬头有些愕然,他给别人开天眼,又得用上好朱砂,又得准备牛眼泪滴入眼睛,还不一定开上,人家这么比划两下,就成了?
打死他也不会信。
“哇塞!”苏紫夏满眼新奇,开了天眼的她,明确的可以看到,一种灰蒙蒙的薄雾在空中弥漫。
应该就是众人所说的阴气。
“真的有鬼么?”她好奇的询问。
“八成有,但是不一定碰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李康尽量让她放宽心。
“郑组的意思是,穿过这片林子,有个世代在此扎根的村落,我们去那里休整一下,然后去逆龙脉外围,用手中的符文封印。”苏紫夏说着下面的计划。
“慢着!”刺猬头懒洋洋的说道。
“你有事?”李康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