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镇宅的桃木剑?”八字胡狐疑道。
李康点头道:“老板您开价,我尽量满足!”
八字胡闻言微微一笑,小跑进屋子里,不一会儿,搬着人字梯走出。
孙老四见状,赶忙去扶着梯子,八字胡攀爬到顶,拿着一根杆子,用力把悬挂的桃木剑给拽了下来。
李康见状,伸手接住了落下的桃木剑,拿在手里端详。
剑身约莫五十厘米,算不得长,上面雕刻着一些符文,剑柄上写着诛邪二字。
他双指并拢在眼前一抹,开了天眼,便看到剑身一层氤氲不清的气,这玩意与他家那把降魔杵一样,都是法器。
而且还是他这趟去逆龙脉之地,必不可少的法器。
“说个价吧?”他对着走下楼梯的八字胡说道。
“拿去得了,我马上就要结业了,多亏您,我孩子才能无后顾之忧,这破东西留我这也没用了。”八字胡大方的说。
“钱还是要的,我开个价吧,五十万吧!”李康拿出一张卡,放到了桌子上。
他开价也算公道,来之前,与冯元一了解过行情。
他师傅有几件不入流的法器,都是在百万上下买的。
这桃木剑虽然也是法器,却是很低级那种,对于常人来说,就是破桃木,对于术士来说,能用到的也不多。
他也就是恰逢其会吧,刚好出了这么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瞅到这东西时候,而无动于衷。
“行!”八字胡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慢着!”门前突然站出个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脸横肉,穿着马褂短裤,手中盘着狮子头,一张嘴那颗金牙格外醒目。
“吆喝,金老板不是说好明天收铺子么?”八字胡笑容满面的上前相迎。
“我改主意了,早点收铺好一些,毕竟你是说,把铺子里所有物件,一百万打包给我的。”金老板摇头晃脑地说道。
八字胡楞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放在了柜台上说道:“好,这是钥匙,从今天起,这铺子和里面物件都是你的了。”
金老板理所当然的拿起钥匙,顺便拿起银行卡,放到李康手上。
“不好意思,桃木剑五十万不卖!”他轻声笑道。
“是你的东西么?”孙老四梗着脖子问道。
金老板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顺势坐了下来,把俩狮子头放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倒了口茶水。
“呸,难喝死了。”他吐出茶水吐槽。
“这事是我欠疏忽,屋子里一切东西,都卖给了金多多老板,哎~~~”八字胡话说到一半,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心疼那五十万,是觉得没帮到李康,有些无奈。
“无碍!”李康不以为意,接着把桃木剑物归原主。
金多多接过桃木剑掂量了一下,眼神微眯,打量了许久。
“法器?”他略带贪婪的询问。
李康不做隐瞒,直接点头。
对方约莫是个古董商,接触过法器,但是并没有鉴别法器的门道。
至于对方为什么知道这是法器?
其实很好解释,既然是古董商,自然知道一把桃木剑,并不值钱,估摸是听到他开价五十万,推测出了这桃木剑是件法器。
果然金多多闻言,眼睛贪婪的看着桃木剑,像是发现一件稀世珍宝。
“哈哈,老子这次可是发达了,捡着大漏了。”他放肆的笑着。
“老板,你怎么把这东西价值告诉他了!”孙老四有些着急,好话说得好,财不露白,既然想要这东西,为什么要表露他的价值。
“开个价吧。”李康没解释,直接开口说道。
金多多伸出手比了个一字。
“一百万?翻了一倍,比你买这铺子还贵,你怎么不去抢?”孙老四怒声骂道。
“一百?”金多多冷笑一声,再次比出手势:“一千万,少一毛都不卖?”
“啥?”孙老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千万!”金多多再次重复。
“这东西最多十几万,属于法器中的鸡肋,五十万已经属于溢价了。”李康好言相劝。
金多多闻言脸上冷色更盛,晃了晃拇指上水头十足的血玉扳指。
“这东西,上好的血玉扳指,价值三十万,我用了两千收来。”
接着拿起桌子上的狮子头:“这对狮子头,品相极好,五千一张破床,里面附带的,还有这脖子上的天珠,去西藏牧民家里淘换的,一百多万的三眼天珠,我花了八万不到,那牧民老兄还送了我一把藏刀。”
他不屑的望着李康,悠然道:“我这种老古董商,是你这傻子糊弄的了么?法器还有鸡肋,我呸!”
李康莞尔一笑,也不太当回事儿:“信不信由你,这东西我也不强求,你可以卖给别人,不过有句话儿,物极必反,你的好运到头了,这桃木剑最好放在这儿,别带进家里,法器辟邪!”
“故弄玄虚!如果没事,滚出我的店铺。”金多多懒得多说,他压根没打算把这东西卖给李康。
他有一次在古董圈饭局听人说过法器的珍贵,最牛掰的法器能拍出上亿,最便宜也是上百万。
反正这东西,只是买店铺的添头,不如用它赌一把大的,拿去省城拍卖会,说不定也能卖个上亿,扣除手续费,他下辈子也够挥霍了。
“如果想卖了,或者需要解决某些事,可以联系我。”李康拦住想要争辩的孙老四,放下一张名片,踱步走出店铺。
“不好意思,我没帮上忙!”八字胡老板略带歉意的说。
“千万别这么说,事有先后,老板您被人捡漏了都不觉得亏,我更无所谓了。”李康笑吟吟的说道。
这个八字胡老板,倒是比他上次来给爷爷置办丧事时候,豁达了许多。
告别了关门大吉的丧葬铺老板。
李康和孙老四走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