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山才是龙脉所在,而山神庙位置正是龙穴所在,只有狐仙庙建在那儿,才能镇压龙脉,让其惠泽这山这水。
“我去,我的小爷爷,你说咋办,李家那帮人不肯松口,我总不能为了一座庙,让胡家和李家两大宗族干一场吧。”
胡不为有些抓狂的说,虽然如今没有族长一说,不过一直担任村长的他,就代表了胡家大多数人的荣辱,胡家一宗,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越是这样,他在这种宗族问题上,才更加束手束脚,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让上千人打了起来,他几条命也不够赔。
“容我想想。”李康揉着太阳穴。
这事真是一码接着一码。
首先李家这群人的性子, 他了解的透彻无比,自私自利,在村子里绝对排的上号。
李家这么大一家子,从来没有人当上过村官。
就是自私的性格导致,李家从来不会抱团行事。
也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每次选举村委,李家哪怕有人想出来,替李家竞争。
其余李家人,大多是嗤之以鼻,然后明码实价的卖票,一票一百,无上限,价高者夺。
比起胡刘两家族人,齐刷刷的投自己家的竞选者,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这次李家人,又聚集在一起,齐声反对他们毫无损害的修葺狐仙庙,其中肯定牵扯到了某些利益问题。
至于是什么,这还得打探一番。
嗡嗡嗡~~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你先接电话吧。”胡不为轻声道。
李康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楞了一下。
她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犹豫片刻,他还是接起了电话,只不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喂,李康啊,俺们家有点事情,要和你处理下,关于老头子的,还有你m的。”刘金花那粗糙的声嗓传来,不待李康说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你三婶?”刘金花那声嗓太有特色了,胡不为一听便知。
“她不是我三婶,我和如今的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李康收起手机,淡声回道。
他可以原谅李德禄和李德生,对他的所作所为,但绝不原谅,他们对自己亲生父亲,置若罔闻,甚至让其尸骨未寒,不得善终。
如果不是为了老爷子,留一丝香火,他不介意抹掉这罔顾人伦的一家子。
“庙的事情,容我调查一天,然后再给你答复。”李康心事重重,也不太想多说什么。
胡不为无奈的点头,背着手缓缓离去。
待胡不为离开后,王美霞身形款款的走了进来。
见李康坐在凳子上发呆,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柳眉微撇,美目中浮现一丝担忧之色。
她坐到胡不为离开的位置,轻握着李康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最近事太多,有些乏了?”
“是吧。”李康顺势枕在她柔嫩弹性十足的大腿上,望着没有封顶的房梁,上面有一个蓝色布娃娃,印象中是他母亲,给他的东西。
这是他对早逝的养母,唯一的记忆,至于其样子什么,已然全无印象。
王美霞贴心的用十指在他头皮揉按,不一会儿腿上男人,传来细密绵长的鼾声。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李康伸了一个懒腰,微微摇头,进入先天境,体内有了气机,不比后天纯粹锤炼体魄,须得有更系统的修炼法门,让体内气机,源源不断的再生才行。
要不然每一次用气出手,只亏不赢,就很容易造成身体的疲乏。
比起随处可见,锤炼体魄的,后天境修炼法门,先天练气所要的功法,简直珍贵到了极点。
许多靠自己大毅力,闯进先天境的野路子,穷尽一生,也苦寻不到合适的功法,只能在先天一境终老,而且比起有功法的同境强者,他们大多后期乏力,如同纸糊的一般。
“功法啊。”李康来到院中,已经不见王美霞身影。
有山神爷传承,他脑中自是不缺功法,就是因为选择太多,才拿不定主意,毕竟这玩意选择了,到死也不能更改。
“吃饭了!”隔壁院子王母声嗓极大。
李康闻言肚子也有些饿了,来到院中石桌前。
桌子上有几样做好的小菜,应该是王美霞走之前做下。
他打开院子里的灯,先不去想功法的事情,大快朵颐起来。
.........
隔壁院中,王美霞见隔壁灯光亮起,会心的一笑,扒着碗里的米饭。
刘善平看在眼里,说不上妒忌,但是自己名义上妻子,对隔壁男生那么上心,如果让外人知晓,他面子上总是挂不住。
“以后少和李康那小子来往,咱们俩家是世仇。”他放下碗筷,沉声吩咐着。
“我同意姐夫的话,姐你一个有夫之妇,成天往人家钻什么。”王立军咽下一口饭菜,忙不迭的补充。
砰!王美霞重重的扔下碗筷:“小孩子一边去,大人事情瞎掺和什么。”
王立军想辩解几句,突然抬头一瞥,发现墙头上一个脑袋幽幽的望着他。
吓得他重心一个不稳,连人带轮椅翻到在地。
“小军!”王母见状忙去搀扶。
“人!不不,是鬼!”
王立军指着墙头,惊魂未定。
刘善平顺着所指方向一回头,也吓了一跳:“哎呀,我去!”
倒是王美霞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墙头一个脑袋,带着一个诡异的笑脸面具,旁人看来着实有些吓人。
这面具正是昨天,李康叮嘱她买的,出自村头小卖部的仓底货。
李康轻轻一跃,跳下墙头,凑近刘善平,吓得刘善平死命的逃窜。
“咋就成世仇了?我还得娶嘉琪呢。”他摘下面具,略带疑惑询问。
“是你,你tm有病么,装鬼吓人!”刘善平愤怒的吼道。
李康微微摇头,看着他额头黑气萦绕:“看在你是嘉琪三叔的份上,提醒你一下,最近最好少出门,你可能有血光之灾。”
“装神弄鬼。”刘善平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自顾自回到桌前,扒拉着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