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吴道然缓步走来。
“刘天宇呢?”李康笑着询问。
“被他媳妇打晕了过去,初步推断,起码断了两根肋骨,知道我最佩服刘天宇哪点么?”吴道然反问道。
“知恩图报,重亲情?”李康随意猜测。
“差不多吧,我觉得老刘其实很爱嫂子,只是觉得当初欠她太多,所以相处的更加不自在,夫妻之道,还是平等一些。”吴道然似是有感而发。
李康笑了笑,把钥匙交还给他,轻声说道:“红毛会改口供,其他人混混的供词,不攻自破,我觉得可以请幕后黑手,来问话了。”
“你是说钱春龙?”吴道然明知故问。
说到底,他虽然想帮李康,却不太想卷进,李康和张家的斗争里。
他咖位太小,没李康那么牛掰,如果被东齐市豪族张家盯上,恐怕分分钟被张家玩死。
“放心,有我在一天,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张家看不到其他人,况且你不需要站队,根据证据,抓人,谁也挑不出理儿。”李康出声宽慰。
这次他化险为夷,恐怕牟足劲,找足关系,等待李康进入司法程序,狠狠碾死的张家,会更加气急败坏。
“行!”吴道然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
逍遥楼顶层办公室里。
钱春龙正在给张平汇报着情况。
“大少,这次计划缜密,只要刘天宇那头不出差错,李康绝对能栽进去,一月后,您和夏家周旋的日子到期,我立马找几个杀手,让李康在牢里归西。”他恭敬无比的说着。
“死?那太便宜他了,我会找俩高手,把他打成残废,蹂躏他的女人,然后把照片寄给牢里的他,让他在牢里悔恨终身,记得我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电话那边的张平咬牙切齿的说。
“好的。”钱春龙说罢挂断电话,满脸兴奋。
只差一步,真的只差一步,只要刘天宇一个电话,说拿下李康。
他钱某人便是这件事的大功臣,张家自不会亏待于他。
加上张平一直想得到雷婷,那么雷霆酒店就是他囊中之物,加上李康那火爆的海鲜仓库,和神秘渠道,如果能一通吞下。
他就可以,蛟龙过海,翱翔於天。
以此为基础步步为营,说不定哪天,他钱家也能成为东山省响当当的名门。
“你们不能进去。”
“少废话,钱春龙呢。”
门外嘈杂一片,正畅想未来的钱春龙,从豪华的大班椅上起身,拿起一根高尔夫球棒。
“我倒要看看,谁tm敢在老子地盘上闹事。”他猫着腰,踱步前进。
刚走到门前,哐当一声,两米高的对开实木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吴道然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闯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终于在门后,发现了钱春龙的身影。
“哎呀呀,钱老板,怎么趴地上了呢?”
吴道然明知故问。
“吴局,强闯私人地方是几个意思?莫不是因为我动了您朋友,狗急跳墙?”钱春龙揉了揉被门撞红的鼻子,扶着墙爬了起来,冷声质问。
“不好意思,刘天宇副局长因为家事,暂时请假了,昨晚的暴力事件,由我全权调查。”吴道然打着官腔。
“怎么会!不可能,他会的。”钱春龙闻言眉头紧促,不住的后退,有些不能接受。
他苦心安排的计划,环环相扣,其中最重要的不是他,而是充当刽子手的刘天宇。
只要有他在,才能掣肘吴道然,让李康孤立无援,把那些站不脚的表面证据,给强行坐实,从而逼迫李康束手就擒。
如果刘天宇倒戈,或者失去作用的结果。
原先自信心满满的他,压根没考虑这个因素,如今思量下去,竟有些悚然。
这套步步杀机的局儿,反过来依然适用,那就是让吴道然做刽子手,来对付他。
“钱春龙先生,现在有人指认,你昨天教唆杀人,和破坏公共财产,并且挑拨公众舆论,对鲜味居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吴道然冷声道。
“滚开!谁敢动我老大,老子弄死你们。”
火爆狂奔而来,带着几个手下,护在钱春龙身前。
吴道然深吸一口气:“钱春龙,老实点为好,事情越复杂,你死的越快。”
“退下。”钱春龙握了握拳头,最终轻喝一声。
“是。”火爆不敢忤逆,只好带着手下让开一条道路。
“我不会有事,你吴道然不够格动我,李康越要我死,我偏会活,何苦来哉。”钱春龙带上手铐那刻,出言嘲讽。
“我不站队,秉公执法。”吴道然表情木然,挎着钱春龙前行。
“好一个秉公执法,离那个丧门星远点,总是没错,他李康再大能耐,也是只猛虎,猛虎难斗群狼,何况张家这个庞然物,是一群凶狠无比的狮子,一人一爪子,李康死无葬身之地。”
钱春龙边走边说着,看似自言自语,其实都在潜移默化的警告吴道然,别乱站队。
一杯热茶渐渐放凉,李康等的有些烦闷,走到窗前一看,恰看到钱春龙,被人押解下车,记者们少不得又是闪光灯连闪。
吱呀,钱春龙被警察簇拥进来,视线正好与李康四目相对。
“李康!!!”钱春龙叫的那是个撕心裂肺。
“我没聋,钱老板不必这么大声。”
李康再次坐下,不咸不淡说。
钱春龙甩开警察挎着的手,自顾自来到李康身边,拿起那杯凉茶喝了一口。
与他对立而坐,轻声说道:“想指望那群傻逼攀咬我,你算哪根葱?我害人时候,你他娘的还再玩泥巴,要不了十分钟,吴道然就得放了老子。”
“这么自信啊?”李康佯装惊讶,随即托腮静静的望着他。
“不是自信,是你傻,选错了对手,而我选对了靠山。”钱春龙一副说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