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东闻言再次看向叶天,李康一句话,又把事情绕回了原点。
原本心中动摇的夏婉玲,表情呆滞,又有些许彷徨无助。
夏晚晴见状,把她揽入怀里。
“李康我容忍你,对我肆意践踏,但是请你别诋毁,我对婉玲的情谊,我怎么可能做,伤害于她的事情,我甚至可以用死,来证明我对她的心意。”
叶天越说越激动,说罢拿出一把刀,直直插进自己的胸膛,噗呲,鲜血四溅,他轰然倒地。
“叶天!”夏婉玲声音凄厉,从夏晚晴怀里挣脱,搂住缓缓倒地的叶天。
夏晚晴也是一脸愕然,这个情况她和李康真没料想到。
如果说是苦肉计,那么自己这个四姐夫,对自己可是真狠。
“叫120,婉莹两口子,陪着他们,咱们回去吧。”夏振东缓声道。
“爸,事情还没完呢。”夏晚晴着急的拦在门前。
“你四姐夫都用命证明清白了,还不够么?夏晚晴家里是宠着你,但是你记住这些才是你的家人,你就非得听一个毛头小子挑拨?别忘了你爷爷说了什么,他是只狼,招惹他没好处,叶天的下场还不够么。”夏振东厉声训斥。
“女儿,乖!跟妈回去。”徐娅也抓着夏晚晴的手,柔声劝解。
“真不知道,这小子给咱们家金凤凰,吃了什么迷药,你看看,人都被逼的以死明志了,要是叶天救不回来,你让你四姐咋活?”夏婉莹不放过任何挖苦夏晚晴和李康的机会,阴阳怪气的添油加醋。
“够了,什么事回家再说。”夏振东低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
夏晚晴一脸焦急,这次不抓住叶天的马脚,以后对方在夏家越发谨慎,真要是到出了问题那天。
恐怕就是回天乏力的局面。
“李康!”她带着哭腔的喊着。
李康摸了摸鼻子,望向叶天,对方虽然脸色惨白,不过意识清醒的很,尤其眼睛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
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嘲弄,仿佛在说,你玩不过我。
李康挑了挑眉毛,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对方估摸着,忘了,自己是个大夫?
“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插在心脏里,死不了人。”他不紧不慢的说。
“操!你没完了是吧?不是你,叶天能这样?”邹子龙抓着他的衣领怒喝。
“别借机撒泼,我数到三,不拿开你的脏手,这手我给剁了。”李康拿起一旁切鱼生的尖刀,冷声说道。
“哼。”
还未等李康数数,邹子龙便松开手悻悻的退到一边。
李康睨了被堵在门前的夏振东一眼,对方那样子,像是自己杀了他全家似的。
现在想想,自己有交往的女生,她们家里人,好像没一个看他顺眼的。
自己貌似态度挺端正?
那到底是为何,惹得一众人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拉开你姐。”他对着夏晚晴吩咐道。
“哦。”夏晚晴应了一声,抱起自己挣扎的姐姐,往后拖去。
“你想干什么?”夏振东冷喝道。
“救人啊,我劝你们别动,因为你们打不过我。”李康今天准备的东西挺多,就带来一个以前从地摊上买的斜挂包,上面的卡通尼龙已经洗掉大半。
他翻腾了一会儿,拿出几样东西。
“意外吧?”他拿着针穿上线,在叶天面前晃了晃。
“你想干什么,还觉得死的不够快么。”叶天虚弱的说。
李康笑而不语,用力拔出插在对方胸膛的匕首。
“嗯~”叶天疼的闷哼一声。
“住手,我求求你了,别折磨叶天了。”被拦着的夏婉玲哭喊。
“其实吧,我有点好奇,这十年,你到底在夏家想做什么,原本只是那么一丁点好奇,虽然我越深挖,你反抗的也就越激烈,甚至不惜自残,我更好奇了,瞧瞧这刀口,离心脏就差那么一丢丢距离,不知道真以为你要死呢。”
他说着拿针慢慢缝合叶天的伤口,练武的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发炎。
再说以后发炎死了更好,省得他之后再动手清算,前面的围杀之仇了。
这次他用的依然是传说中的u字缝法,缝合之后,几乎看不见针线,那皮肤犹如长好的疤痕一般。
如果线在细一些,伤口只能隐约看见一条淡淡的细痕。
“好了,人死不了了,现在咱们言归正传,话题回到前面?”李康笑眯眯的说。
“什么前面?你还想挑拨谁?”邹子龙没好气的说。
“蠢猪,趁着夏家风水不错,当一只被圈养的猪就行了,别再这丢人现眼,夏晚晴能急成那样,你们还觉得事情没有蹊跷,是你们太高看我洗脑的本事,还是低看了夏晚晴本人的智商?”李康心力交瘁,感觉没法和这些智商地下,有自尊心膨胀无比的人交谈。
“吴老和燕京的权威,不止一次给四姐诊断,她的确实无法生育,而且身子偏弱,这几年无论怎么进补,都没有用,这点总不能是假的吧?”夏晚晴接着李康的话茬,详细陈述。
“所以你认定,叶天动了手脚?”夏振东总算转过弯来。
“咳咳,笑话,三叔这是信了李康的鬼话?”叶天虚弱的起身,捂着胸膛质问。
“我只信事实。”夏振东淡声道。
“那我以死明志还不够么?为什么就不能是婉玲自己得了怪病,而是我害的,我有什么好处,婉玲死了我能得到什么?”叶天神色凄苦的说。
“好像是这个理。”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平成出声道。
“谢谢二姐夫出言力挺。”叶天感激的说。
“我帮理不帮亲。”王平成微笑着说。
“一步步来,我们先谈夏婉玲的病如何?”李康不打算和叶天强辩。
“大国手吴秋生都治不好的病,你能行?”夏振东满脸狐疑。
“你们夏家不是开出千万酬劳么?我要是治好了,这酬劳?”李康从包里拿出一个竹篓子,轻声询问。
“你要是治得好,我们夏家不差钱,当打发要饭了。”邹子龙插嘴道。
“那感情好。”
李康掏了掏耳朵,从架子上拿过一个偌大的汤盆,把竹篓里面的虫子,全部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