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俺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孙老四鼻涕眼泪直流。
“咳咳~”刘增富终于缓过神来,扫了一眼房里的众人。
突然弯下身子,扑向了孙老四媳妇:“臭婊子,你坏我名声,我掐死你。”
“你上了俺,不认账么?孬种。”孙老四媳妇不理,对方掐脖的窒息感,面露讥诮的说道。
啪~刘增富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不屑道:“你就是个婊子,人尽可夫的贱货,真以为我会娶你?我儿子现在是省城的大老板,会认你这种村妇当后娘,你配么?”
“哈哈,我不配?老东西你就是儿子奴,没卵的货,没你儿子,村里谁会鸟你?”孙老四媳妇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再次嘲讽道。
“住嘴!住嘴,你个贱人!和你男人一起去死吧。”刘增富不停的扇着妇女的耳光。
“刘善平,拉开你爹。”李康对着看热闹的刘家老三说道。
他现在不敢放开孙老四,怕对方暴起伤人,此刻真无暇分身,去桌子另一边拉架。
“这贱人是该死。”刘善平不知怎的,也有些愠怒,咬牙切齿道。
“你们都是傻逼么。一群大老爷们,看着他打女人?”李康扫了一眼门外看热闹的村民,出声骂道。
所有人都躲避着他那犀利的眼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噗通~~刘增富忽然痛呼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而他胸膛前,插着一把刀子。
“哈哈,老不死的,你该死!”孙老四媳妇状若疯魔,脸上全是对方喷溅的鲜血。
“操!”李康暗骂一声,一个手刀直接打晕了孙老四,上前去查看刘增富的情况。
“别乱动,你tm会看病吗?”刘善平喝止住李康。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儿子巴不得当爹的死是吧?真tm可悲。”李康翻开刘增富眼睛,微微摇头。
孙老四媳妇攮的是真准,直刺心脏,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也就在弥留之间了。
“爷爷!”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刘嘉琪和王美霞,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内。
“呜呜呜,爷爷你别出事。”刘嘉琪跪坐在呼吸困难的刘增富身旁,哭成了泪人。
“能不能救他,嘉琪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王美霞樱唇轻咬,底气有些不足。
她知道李康和刘家关系很差,如果换做是她,也会看着刘增富去死,这样反而少了一个阻止俩人在一起的绊脚石。
“我想想。”李康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中医神奇大多在于小细节的修补,像是这种创伤性伤口,面积太大,又发生在脏腑之间。
他那点生气又能修复多少。
其实他打心底不想费这心思,救起不会领情的刘老头。
可是看着佳人垂泪的模样,他又比谁都心疼。
他喜欢刘嘉琪,从小就喜欢。
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是他所想所盼之事。
“找针,最少三根。”李康小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嘉琪伤心难过。”王美霞展颜一笑,直接从钱包里拿出针线盒来。
“这种可不可以。”
“凑合!”李康接过盒子,一把抓起假惺惺的刘善平扔到边角处。
“刘嘉琪,你听着,以后不给老子生三个大胖小子,这事没完。”他捧着对方梨花带雨的小脸,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郑重的说道。
这是男人的承诺,一辈子不会变。
说罢他拿出细小的银针,深吸一口气,插入刀口三寸处,上下各一针。
最后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拔出那把狭长的水果刀。
想象中的鲜血四溅并未发生。
最后一针在半昏迷的刘增富吐出淤血后,刺入人中位置。
“我只是暂时护住心脉,只能吊住他一口气,这么大创伤,必须进行外科手术,咱们这路途太遥远,我会先去市里的最好的二院,你打点一下,懂吗?”李康横抱起半死不活的刘增富,叮嘱道。
“嗯!”刘嘉琪抹了一把眼泪,模样凄婉让人心怜。
“那我走了,胡有为,你这村长还想当,这事给我压下,他俩先分开关进房间里,最好绑住手脚,我回来处理。”李康转头看着四十多岁的胡有为,略带命令的口气交代道。
“我才是村长,凭啥听你一个小屁孩?”胡有为不服气道。
“不听?”他冷笑一声,抬脚踹向那宽大的实木办公桌。
砰!桌子瞬间化为碎屑漫天飞扬。
咕咚!胡有为咽了口唾沫,头皮无比发麻。
“其他人也一样,谁要传出去,我挨家敲门和你们唠唠?”李康面无面前的威胁道。
或许是迫于他的武力威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他出了村委大门之后,抱着刘增富一路狂奔。
把人放上满载货物的拖拉机后。
打开戒指的强化界面,在机械改造界面,把物品固定和越野模式全部打钩。
拖拉机轮子再次变大,发动机如同野兽般嘶鸣。
他一脚油门拖拉机伴着夕阳再次驶入崎岖的山路。
车速很快,他没有选择走大马路,而是在田野山间走着直线,直奔市区二院。
二十分钟后,拖拉机一个甩尾,停在了二院急诊门前。
刘嘉琪显然已经让,她在省城混的风生水起的父亲,打点好了关系。
李康刚走进门诊大厅,就有人推着急救床迎了上来。
“这是不是刘善来的父亲?”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轻声问道。
“对!”他不着痕迹的收起人中上的针,点头道。
“病人出现缺血性休克,伤口两寸,在胸腔左侧,怀疑刺破心脏,这刀谁拔掉的?简直是混账,现在谁也无力回天。”中年医生烦躁的呵斥道。
“我知道心脏插进心房,造成血液外流到心包,心包压力过大,无法向外供血,不到一分钟人大脑会缺氧,休克,哪怕活下来,也会造成脑外损伤。”李康详细的说着贸然拔掉刀的后遗症。
“你是医学院的学生?既然你知道还这样做。”中年医生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问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