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麻婆豆腐’事件,白朔深刻的认识到,那种地狱一般的食物确是不是一般人能吞下去的。虽然似乎有兴奋剂的作用,但是他绝对没有心情再去研究其中的道理了。
还有,长孙武港漫看得太多了……当所有人看完其中的录像之后,长孙武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脸上往下滴着水,无奈的抠着自己的脸:“saber的变化怎么这么大?我记得原着里面被其他两个人打脸打得好厉害来着。另外,saber的愿望不是颠覆曾经的历史,改变自己当初拔出石中剑的命运么?”
白朔手里抓着冬木镇的地图,摇着头:“不论这个英灵是不是历史上那个真正的亚瑟王,他被人以阿瓦隆召唤而来,就必然有着自己的愿望,只是……”
他抬起眼睛看着身旁两个刚才没有看懂的女孩子:“在有些地方,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长孙武似乎明白了白朔的话,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更旺盛的权利欲,更强壮的身体,或者一系列的心理因素……”
“所以,让国王放弃自己的头冠,还不如去割下他的头颅。”白朔继续往下说:“王位这种东西,可以说是责任,可以说是负担,有的人背上去之后觉得心力疲惫,有些人则会乐在其中……看录像里saber的话,他还没有放弃自己作为骑士的准则,也没有像是原着里面那样,在面对其他两个人的质问时无所适从……他是能够抗起整个不列颠的国王,那么他所求的东西,就比原着之中要复杂的多,恐怕也要更加的困难……”
白朔放下手里的地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叹息:“只是,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陈静默看着他一脸苦恼的样子,手里拿过了白朔放下的地图,卷成了筒状,不轻不重的打在他的脑门上:“想这么多干什么?想明白又怎么样?如果我们成功了的话,又何必在乎他的愿望,如果我们失败了,他许什么愿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呢?”
她凑近了看着白朔的眼睛:“告诉我,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有时候女人这种东西,真的像一只灵敏到极点的猫儿,知道你把不想让她看到的东藏省在什么地方,而且不愿意告诉她。
只是,她想知道的东西有可能是一两块沾着牛奶的饼干,但也可能是藏起来的炸药。
白朔忍住了叹息的欲望,直视着她的双眼,诚恳而虚伪的回答:“没什么。”
既然主神已经说明了无法对其他人说出‘屠戮之场’的事情,那么又何必害得他们去担心?
出乎白朔的预料,陈静默看了良久之后,点头说道:“你说没什么,我相信你。”
白朔楞住了,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抓着陈静默的手,用最自己最诚恳的语气向她表达:“什么都不会有的,我保证。”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牵连到大家的身上的,我保证,这是我的承诺。
就算是‘屠戮之场’,就算是主神也一样。
奥托莉亚低着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地图,可是眼角能够清楚的看到白朔和陈静默的景象。
她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像是偷窥的窃贼一样,藏在角落里看着漂亮的东西,畏缩不前。
她有些在意,可是她不愿意去想这方面的事情,她努力的去回想上一次战斗中那个女人的招数,却下意识的听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白皙的指尖有些用力的捏着手中的地图,显得指尖发白。
她不知道这样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种错误就已经开始了,无法阻止。
她就这样紊乱的进行着自己的思绪。在沙发的对面,将整个队伍的情况尽收眼底的长孙武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抬起头看天花板。
有句话说的话,等你数完天花板的污渍,差不多就完事了。
当长孙武感觉自己颈椎开始有些发疼的时候,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梁公正终于发出声音。
“守序者的据点,找到了。”
“那么,今天晚上,就有好戏看了啊。”白朔挽起袖管,看着在座的所有队员:“这一次,全员参加战斗。”
“目的,全灭守序者!”
——————————————“新兴市民会馆……”
白朔对着电话如此说道:“刺客已经在那里寻找到caster的踪迹。哈,谁都没有想到,他们选择的地方,居然是上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被标注的‘候补地’,第四个能够召唤到圣杯的地方……”
“哦?真是有趣。”征服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归属我,做我的斥候吧。如果是你和刺客这样的勇者,那么一定会很适合那个职位的。”
“那也要在您取得圣杯之后才有可能,我们会按照魔术契约中所说的那样履行自己的职责,在其他英灵全灭之后再和您进行决斗。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顾虑大可不必这么早考虑。”
白朔看着窗外渐渐泛起的夜色,说道:“而且,如果您仅仅需要的是一具肉体的话,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也说不定……就要看您是否有背负整个世界的气量了。”
“哈,你是在考验我么?”征服王大声的笑着:“如此,我将手捧圣杯接受你们的觐见!”
没有丝毫的弱势,白朔的语气依然带着尖锐的棱角,回道:“希望如此,那么,晚上再见了……”
忙音从听筒里传来,电话被白朔挂断了。
对于征服王这样的合作者,如果真的露出丝毫的弱势,恐怕会被对方小看吧?征服的道路上不会有盟友,只有敌人和部下。双方都清楚,暂时的盟友终将变成敌人,伊斯坎达尔不会放弃圣杯,白朔也不可能任由位面的剧情任务从自己手中摘走胜利的果实。
“真是难搞呢……”
白朔看着面前贴在墙上的巨大题图,在郊区的的一片方向被红色的笔划了一个巨大的圈。
上面用曰语标注着:新兴市民会馆——冬木镇中具有召唤圣杯资格的第四片土地。
前面提到过冬木镇的灵脉,也就是从大源之中流出的魔力,在大地深处形成的魔力支流,经过漫长的时间,将土地异化,赋予了新的属姓,提升了它的灵格,使其成为能够召唤出圣杯的‘沃土’
排名第一的是圆藏山,那里拥有着拥有天然大洞窟“龙洞”,设置着以“由斯苔萨”为基盘的大圣杯。正因为如此,那里才被人盯得死死的,如果有人将那里作为驻地,就等于将自己暴漏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下。
而排名第二的龙脉在远坂邸之下,可惜那里已经被英灵和轮回士的乱战轰成了废墟,就连灵脉也险些溃散。别说圣杯,就是咒语超过五‘节’的魔术在那里都极其不稳定,用dnd的话来说,已经快要接近死魔法区了。
擅长魔术的caster如果选择那里,那才真正的是找死,不论是在远坂家被破坏之前,还是之后。
第三的灵脉被圣堂教会所占据,虽然作为‘监督者’,言峰教堂的立场是很公正的;但是是个轮回士都知道,这一家父子都跟远坂家勾结在一起,言峰璃正和远坂时臣的私交深厚,甚至给言峰绮礼介绍圣杯战争的时候,都在一起玩转圈圈游戏(注1)所以,如果说是还有哪里拥有着巨量魔力可以作为凭依,而且还能召唤圣杯的话,那么只有原着之中最后战斗的发生地,新型市民会馆了。
身为caster的凌柯漂亮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面玩了一次‘灯下黑’的把戏,如果不是白朔曾经在地震之后锁定了他们的方向,否则都不可能会想到那个地方。
“saber……”梁公正从影子走出来,抓着桌子上的笔,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一个是在镇外森林之中,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别馆。
另一个地方是城镇北部的一个居民区。
紧接着,他在居民区的地方标注上了一行字符——卫宫切嗣。
凭借着自己留在久宇舞弥身体里的一部分,梁公正轻松感应到她的位置,顺藤摸瓜找到卫宫切嗣的地方。
从一开始,电锯杀人狂就是梁公正投影在久宇舞弥脑子里面的精神幻觉而已,否则作为英灵,怎么可能在灵核破碎之后还不死呢?
长孙武接过笔,在地图的边缘,冬木镇的郊区画了一个叉,标注了那里所存在的英灵:rider(骑士)。
在地图的旁边,写着一排尚未查明行踪的英灵:
berserker(狂战士)——?
archer(射手)——?
最后的是一行黑色的字ncer(枪兵)——出局!
现在,整个地图之上除了代表着己方的‘刺客’之外,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因素都已经被标注出来了。
准备已经结束,现在只剩下收割了。
冬木镇错综复杂的小巷和街道在白朔的眼中幻化成一只被碾成碎末的乌鸦。
这一次最主要的目标并不是作为队长的caster——凌柯,而是那一只将所有人都拖入自己野心漩涡之中的扁毛畜生。
窗外的夜色已经降临,白朔转过身看着身后已经蓄势待发的队员,随手将背后失去价值的地图化为碎末,带着凛冽的杀意,他发出了命令:
“出发”
阴谋者就要有阴谋者的自觉,既然敢跳出来呱呱叫的话,那么就要小心被人变成尸体的可能。
不管如何,今天晚上,白朔要将那个该死的家伙亲手碾成渣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