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笑吟吟的点头说道:“对!卖兽皮!”
那场和李师爷的较量,秦枫猜测这个老太爷一定和魔主有什么瓜葛,他怀疑小灰的消失和魔主有关系,这次,进入秘境中,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灰。
热闹的城镇中挤满了摆摊的小贩,叫嚷声和讨价声此起彼伏,秦枫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堆了下来,几张不大的皮子摆在街口,李老头随意的喊叫了几声,因为,这些皮子并不少见,所以,并没有引来顾客的光顾。
三人懒洋洋的靠在街边的石柱上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时,一队人马,从大街的西边徐徐的走来,街道上的人群纷纷恐慌的跪倒在路边,接着,这队人马从眼前缓缓的走过,在后面跟着一顶娇子,娇子里不时的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周围的人群不约而同的低垂着脑袋,好像对着娇喘声充耳不闻。
秦枫抬头望着娇子的方向,一旁的李老头一把将秦枫按住,低声的说道:“你不要命了,轿子里坐的就是老太爷,他不喜欢人看他,赶紧低下脑袋!”
秦枫被李老头一巴掌将头按下来,他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动起手来也颇有些不便。
老太爷的轿子缓缓的从大街上走过,秦枫只能听到周围人群低沉压抑的呼吸声,咯哒咯哒的马蹄声仿佛擂鼓的声音,每走一步,李老头的心脏就猛烈的跳动一下。
终于,马队经过了长街缓缓的向着远去行去,压抑的气氛才有些缓解,仿佛成熟了的稻谷一般低垂着脑袋的人群渐渐的抬起了头,望着长长的马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老太爷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土皇帝!”秦枫不由的感叹道。
李老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秦,你有所不知,这个老太爷听说是朝中宁王的师爷,宁王是何须人也,要是得罪了他,分分钟,把咱门这个小城镇填平了。”
“宁王,那个宁王?”秦枫大惑不解的询问道。
李老头附在了秦枫的耳畔悄悄的说道:“皇帝的叔叔,朱权!”
咯噔,秦枫的心脏猛的一条,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宁王也在这里?”
李老头被下了一跳,他连忙竖在手指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据史书上记载:朱允炆下令削藩,其中,以实力最大的燕王朱棣和宁王朱权的实力最强,朱权本来无意于谋反,但是,在朱棣的怂恿下,最终,走上了谋反的道路。
靖难之后,朱权被朱棣奉在了南昌,不久以后,就遭到了朱棣的迫害,朱权一生可谓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
难道史料中的记载是错误的,宁王朱权为了躲避朱棣的迫害逃到了这里,秦枫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找到正主一探究竟了。
渐渐地寂静的街道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周围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坐在轿子中的老太爷抚摸着身边美人的娇躯,他苍老的面孔上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丝的忧虑。
“停轿!”老太爷眉头一皱说道。
接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连忙小跑到了轿子的跟前说道:“怎么了,老爷?”
“画像上的人抓到了没有?”老太爷声音平淡的说道。
书生打扮的男子浑身一颤,他知道老太爷越是表现的平静,越危险,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般。
书生颤颤巍巍的说道:“回老太爷的话,这三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已经派人将整个平阳县层层包围了起来,相信他们插翅也难逃!”
“呼!”的一声,厚重的帷幔突然被掀起了一角,一道寒光从轿子中射出。
噗的一下,钻进了书生的胸膛,顿时,书生一口鲜血喷出,他浑身颤抖的,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声泪俱下的说道:“还请老太爷宽宥几天,我一定会把他们三人抓获。”
“三天时间,如果,这三个人还是抓不到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娇子中的老太爷冷冷的说道。
书生模样的男子如蒙大赦,他一脸沉重的说道:“属下一定不负使命!”
“走!”老太爷淡淡的说道。
大红娇吱吱呀呀的重新抬了起来,他们朝着一座高大的宅院走去,宅院被高高的围墙围着,里面大大小小的房屋不下千间,一间挨着一间层层叠叠仿佛马蜂窝一样密集。
整个宅院占地二十多亩,里面假钱公园应有尽有,轿子进了宅院,立刻有一众仆人拥了上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老太爷下了轿,走进了一间宽大的客厅。
客厅里一个身边铠甲的校尉笔直的站着,他看见了老太爷微笑的施礼说道:“师爷还是这么精神矍铄啊!可怜我们这些人东奔西跑,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老太爷穿着一身锦袍上面绣着一簇簇开的正艳的牡丹花,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玉带上面镶嵌着一颗绿松石,他脚上穿着一双高筒的靴子,靴子上面顶着一朵江南丝锦绣的花团,走起路来,花团上下晃动,仿佛被微风吹过一般。
他见了来人,笑呵呵的说道:“赵将军真是别来无恙啊!我们这些闲云野鹤怎么能跟赵将军比呢,现在赵将军是王爷手下的红人,谁不羡慕,以后王爷登基,赵将军可是功不可没啊!”
一身铠甲打扮的男子面色一紧,一脸肃穆地说道:“师爷,还是小心为妙,小心隔墙有耳!”
老太爷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将军但请放心,我这里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但说无妨。”
虽然,老太爷这样说,但是,他也觉有所不妥,当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次王爷有什么指示?”
赵将军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老太爷说道:“王爷交代师爷的事情全部的写在了这里,希望师爷务必办妥!”
老太爷接过了锦囊打开了一看,他的神色变了变,然后,一脸恭敬的说道:“请王爷放心,卑职一定尽我所能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