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赤兔始终领先吕布丈余距离,马头不时回看,‘唏屡屡’之声不绝。
马嘶声中,充满了得意,其中或许还有嘲笑。
吕布自然不会和赤兔较真。
人家是实打实的千里马,岂是人力可比
寻常马,一天也就跑个二三百里,赤兔日行千里,差距有多大,随便想象就知道了。
吕布天下第一没错,但这个天下第一,指的是人。
赤兔同样是天下第一,可这个天下第一,指的却是以速度取胜的马。
能放在一块比吗
没多久,九原县城的城墙赫然在目。
吕布这才停下脚步。
‘唏屡屡’
见吕布停下,赤兔也跟着停下,并走到他跟前,高昂马首,又是一阵得意的马嘶声。
“呵呵!”
抚上马首,在脖颈那飞扬的火红鬃毛上摩挲,吕布笑道:
“小样,看把你得意的!”
‘唏屡屡’
迎接他的,还是那高亢得意的马嘶声。
翻身上马,在原地停留稍许,后方蹄声滚滚,曹性和百余亲卫策骑赶到。
汇合诸亲卫,吕布施施然的进入城中,回到将军府。
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便袍,一身轻松,吕布向后院内宅走去。
‘叮咚’
‘叮叮咚’
后花园外,尚未进去,吕布就听到那熟悉的悦耳琴声。
步入院门,就看到有十几名衣着靓丽,长袖挥舞的美女,正在翩翩起舞。
为首者,正是貂蝉。
簇拥着貂蝉,伴随琴声起舞的,则是严氏,蔡琰,貂蝉的陪嫁丫鬟,现在的骠骑将军妾室。
美人起舞,自然美不胜收,吕布当即呵呵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旁边,蔡琰身着淡雅宫衣,安坐一侧,双手抚琴,十根青葱玉指拨弄不休,美妙的琴音,从中款款淌出。
严氏,则居于案几之前,浅笑嫣然的倾听琴音,观看舞蹈。
吕布过来的时候,严氏正拈起一枚自南方运来的枇杷,含在嘴里。
“夫人好享受!”
吕布过去,坐在了严氏身侧,一把搂住她的腰,探首,唇舌交加,自严氏嘴里抢得半枚枇杷,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虽然都是家中妻妾,严氏面上依然过不去,举起小拳拳,就在吕布胸口捶了一下。
“嗯,这枇杷味道不错!”
严氏那小拳拳,对吕布来说,也算一种享受,搂着美人腰,咽下枇杷,笑着说道。
调笑几句后,吕布也将注意力转向面前的美人歌舞,动听琴音。
虽然贵为骠骑将军,冠军侯,已经算的上当世顶尖权贵,但将军府并未蓄养歌姬。
一来时间不够,二来钱财不够。
钱财不够
是的。
虽然这些年来,凭借周围的胡人进贡,和繁茂的胡汉商市,让吕布富得流油,但几乎得来的所有钱财,都被他花了出去。
属下官员俸禄,军队开支等等。
尤其是军队开支。
绝大部分钱财,都用在了那六万三千精锐身上。
购买、打造犀利兵甲,充足肉食供应,完善的军队后勤,这一切,每一样,花费的都是天文数字。
要不然,五原兵马会如此雄壮
能个个都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数十
能诞生十几名可引军冲锋陷阵的‘骁将’
正所谓‘欲善其事,必利其器’!
五原军队能有今日,除了那些士卒本身自觉刻苦操练,吕布和麾下将领,对其严格督促和指导外,这些花费同样不可或缺!
没有任何事情能侥幸,也没有无中生有的说法。
种种因素,才造就了现在天下无敌的并州狼骑!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吕布没有蓄养歌姬的癖好。
虽然他喜欢看别人府上的歌姬跳舞唱歌,却不想自己花钱蓄养。
事实是否如此
不知道。
毕竟,将军府中的存钱,从来没有超过百万的时候……
这点钱,对平常家庭来说,自然是一笔巨款,但对吕布这样的顶级权贵而言,却少的可怜。
“蝉儿的舞跳的真好!”
搂着严氏,吕布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翩翩起舞的众女,尤其是为首貂蝉,嘴里啧啧称赞道:
“这柔韧性!这柔软程度!啧啧!”
“所以君候很喜欢是吧”
一旁的严氏接话道。
这种暗带挑刺的话,吕布岂能听不出
双手齐上,口舌不停。
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严氏,待其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勉强放过了她。
“琰儿,为何总是弹琴”
放过严氏后,吕布看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一心弹琴的蔡琰,问道:
“其实萧声也很美,尤其是粗大长的……,额!”
一个梨子,自蔡琰手中飞出,直指吕布,被他一手接住,但嘴里的话,却也被打断了。
“咔嚓!”
拿着梨子大大的咬了一口,吕布心怀大畅。
不再逗弄蔡琰,眯着眼睛,吕布安心倾听美妙的琴声,欣赏面前的歌舞表演。
最后,干脆起身,来到众女中间,跟着琴音节奏,一起跳了起来。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到了晚上。
晚上的事,就不说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吕布在九原,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生活快乐又无边。
但并州情报部高速运转,细作、探马频繁奔波,来自司隶的消息,从未断过。
所以,吕布虽然远在五原,却随时都掌握着,董卓和关东诸侯之间的交战情况。
一月底,华雄,胡珍,李肃等人,带领一万溃兵,退居虎牢。
董卓得讯,带着麾下所有大将,率领二十万西凉铁骑,亲自赶赴虎牢关增援。
五十万诸侯联军,很快列于虎牢关前。
虎牢关下,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各自死伤无数。
凭借虎牢天险,董卓硬是挡住了十八路诸侯大军,令其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场大战,不知不觉间,持续了一个月。
自频繁送来的战报中,吕布了解到,大战期间,除了大规模的军队厮杀外,还涌现出了许多英雄豪杰。
后世那些响当当的人物,千古留名者,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