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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在医学实验室里解剖过上百具尸体,你还会觉得我会害怕吗?”女人镇定自若的道。

叶冲叹口气:“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他说着话拿起了医用剪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许梦琳永生难忘,因为她眼睁睁的看到一个不打麻药的男人居然在剪掉自己的肉!

准确的说,他是在处理伤口,用剪刀将伤口边缘的皮肉一点点剪掉,他的动作很麻利,但手法却很粗糙,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肉被自己剪掉,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做完了这些,他放下剪子拿起镊子,直接戳进伤口中一通乱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叼着烟卷的嘴巴还闲不住:“咦?藏在哪儿呢?”

女人的瞳孔急剧放大,一张俏脸变得煞白煞白,叶冲说得没错,有时候活人的确比死人更可怕,哪怕是解剖过上百具尸体也不见得能受得了这样的画面。

刚才她还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现在她的想法完全变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人类的痛苦分为十二个等级,最高级是母亲分娩。人体最多只能承受45(单位)的疼痛,但在分娩时一个女人承受的痛却高达57(单位)。这种痛相当于20根骨头同时骨折!

叶冲这么干算什么等级?

至少以许梦琳对人体生理学的认识,没有人可以承受!

不要说承受者,就算旁观者都难以忍受。

啪嗒!

弹头落在托盘里,叶冲抬头说了一声:“嘿,博士小姐,麻烦你帮忙包扎一下。”

许梦琳这才回过神来,强自抑制住凌乱的心跳,开始认真的帮他消毒和包扎。

做完了这些,许梦琳给他配好了一些药品,嘱咐他喝下去,叶冲根本就没接,随手拿起半瓶伏特加,“这才是最好的药。”

女人审视他半晌,忽然说了声:“你根本就不是人!”

叶冲一愣,“宝贝儿,你从来不骂人的。”

“正常人是不可能承受这种痛苦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正常?”

“没错。”

“关二爷刮骨疗毒怎么解释?”

“那只是小说家的杜撰,现实中绝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

“第一,控制疼痛反射的原始反射的中枢是脊髓,因此人在突发情况遭受剧痛时,神经末梢将透过脊髓传达肌肉而做出反射动作,该动作是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反应的。第二,人体每个部位对疼痛的忍耐程度都不同,黄种人头皮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最高,但是大面积烧伤就不同。第三,人的昏迷程度可分为:浅、中度、深。浅昏迷和中度昏迷时,人丧失意识,无法控制,深昏迷则大脑皮层已严重受损而无法活动。根据上述医学观点,人对突如其来的剧痛会产生反射动作,无法经大脑下达忍耐的指令。再退一万步讲,即便一个人可以用强大的意志力忍受巨大的疼痛,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忍受不了打针这样轻微的痛苦的,也就是说这两种人都存在,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绝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叶冲抽了口烟,“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总之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打针,你说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么请问人妖这种现象怎么用医学解释?”

“你!你别胡搅蛮缠!”

“哪有,我只是告诉你一个浅显的道理,这个地球上有六十亿人,请问你都一个一个调查过吗?”

两人的思维方式有本质区别,就好像车王舒马赫无法跟一个开大车的老司机讲操控体验一样。

女人双眸微凝,“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受了枪伤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叶冲默默的低下了头,半晌都没言语。

手术室里长久沉默,各种监控设备的响声仿佛成倍放大。

“你还是不想说,对吗?”

叶冲看了看周围,故意把话题引到别处:“真没想到啊,你的别墅底下还有这么牛闪的地下豪宅,早就听说有些超级富豪为了防止世界末日专门给自己打造超级避难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许梦琳对他的话题显然不感兴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奇了怪了,今晚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问我一句?”

“我原本很想知道,但自从我见到你中枪之后,其他的一切还重要吗?”

叶冲心里一荡,胸口一下子变得暖暖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投入到女人那种貌似冰冷却很温暖的目光当中。

“你好像对一切都没什么好奇心。”

“因为这个世界能让我好奇的东西并不多。”

“我算不算其中一个?”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的。”

听了这话,叶冲有点儿沾沾自喜,能引起一个没有好奇心的女人的好奇,这岂不是也算一种成就?

女人定定的看着他:“你还是不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叶冲按着眉头躺了下去,“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突然有点儿头晕,让我休息会儿……”

“那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做一下准备。”许梦琳转身要走。

“准备什么?”

女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既然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很抱歉我也不会回答你。”

叶冲摇了摇头,安然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这种感觉虽然有些怪异,但还不至于对他产生太大影响。

因为他的手里还有酒。

他虽然对酒很感兴趣,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多少酒兴,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只是一口吞进去,到现在还得像牛一样反刍出来慢慢消化。

一切画面还是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开始,一幕幕在脑中闪过,他就仿佛坐在偌大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电影院里的观众,冷静的解析着一幕幕画面之间所蕴藏的关系。

他必须翻阅得十分认真,因为他不仅仅是看一遍就算了,而是必须要得出观影结论。

这中间有些问题已经解决,但还有些问题还等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