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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拍拍他肩膀,微笑道:“三弟不必多想,明天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去迎散人回来!”

“……好吧。”段誉看了看他,知道劝也无益,白费唇舌而已。

萧月生摆摆手,便要告辞,忽然巴天石出现,宛如鬼魅,扬声道:“萧先生,陛下有请!”

萧月生看一眼段誉,叹道:“陛下真是太客气了!”

他实在不想去,但保定帝和善,是位好君主,对自己又极恭敬客气,看在段誉的面子上,也不能不见。

段誉笑道:“伯父定想好好谢谢二哥。”

“唉……”萧月生摇头,又苦笑着点头:“那就见一见陛下罢。”

“小人前面引路。”巴天石道。

萧月生点点头:“有劳巴司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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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帝站在大厅门口,身边站着雍容端庄的皇后,见萧月生前来,跨步出厅,抱拳微笑:“萧先生!”

萧月生抱拳笑道:“陛下降尊纡贵,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保定帝笑眯眯的,侧身相请:“请先生上座。”

萧月生没再多客气,只道了一句:“请——!”

几人进屋,奉茶毕,保定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然后放下,笑道:“这一次,亏得先生妙手回春,否则,我与正淳如今已天人永隔!”

萧月生笑了笑,轻啜一口茶,也放下了:“在下略尽绵力,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是王爷命不该绝,假于我手罢。”

“呵呵,先生这话有意思!”保定帝笑道。

两人又拉了一些闲话,多是武林的趣事秩闻,保定帝对于武林秩事颇为在行,许多事萧月生不知,大开眼界。

萧月生此时的脸色犹不太好,如擦了一层石灰。

说了一阵子话,保定帝想要感谢他一番,想赠一些东西,刚挑起话头,却被段誉打断了,萧月生笑眯眯的点头,看了看段誉。

“陛下,感谢就不必了,我与三弟情同手足,王爷就是我的长辈,相救本是应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萧月生笑眯眯的道。

保定帝抚髯微笑:“却是我俗气了,好吧,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这才对嘛。”萧月生笑道。

他放下茶盏,起身抱拳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保定帝叹了口气,点点头,心下实过意不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萧月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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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她们几个都呆在大殿内,彼此坐着,说一些闲话,有一搭没一搭,个个都心不在焉。

她们都在想,这么晚了,大哥还没回来,照理来说,无论什么困难,他一出马,顿时解决了,不会有什么困难。

钟灵娇哼道:“会不会是三弟留下大哥,正在那里喝酒呢?”

她肌肤白嫩,水灵灵的,一掐能掐出水来。

王语嫣摇摇头:“不会的,大哥知道咱们在等着,会很快回来的。”

她一袭月白宫装,宛如月宫嫦娥,冰清玉洁,没有一丝烟火气息,好像生活在天上宫阙中,餐霞宿云。

钟灵腾的站起来,跺着脚娇嗔道:“可都这么久了,他还不见影子,真是急死人啦!”

木婉清哼道:“瞎艹心,乱着急,谁能伤得了他?”

钟灵白了她一眼,却不敢顶嘴,免得被她一通训斥,心下却不服气的,木姐姐说着瞎艹心,她这样,还不是在着急?

不过,她只能白几眼,却不敢直说,木婉清说翻脸就翻脸,绝不会迟疑的。

王语嫣一直不说话,只是怔怔望着殿外,总能感觉,下一刻他会出现,面带微笑,温和如春风。

但等来等去,却一直不见他的容颜,一颗心不断的下沉,整个人沉浸于忧虑之中,生出不祥之感。

方雪晴与春娘也默然不语,眼波闪烁,明灭不定,显然心中极不宁静的。

方雪晴一直暗恼,自己应该跟着一块儿下山的,万一公子真的受了伤,还有个人伺候。

几女开始时还闲聊着,到了后来,谁也没有了心思,个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大殿内被沉默所占据。

忽然,青影一闪,萧月生出现。

“大哥!”三人同时发觉,纷纷叫出声来,举步上前迎接。

萧月生站在殿口,微笑看着三女:“怎么在这里,不去后花园?”

钟灵娇嗔道:“大哥,咱们哪有心思呆在后花园呀,你不要紧吧?”

萧月生迎上王语嫣与木婉清的眸子,微笑摇头:“不要紧,只是有些累罢了,调息一晚上就无妨了。”

“哼,都怪三弟!”钟灵娇嗔,恨恨跺脚。

“无恙就好!”木婉清淡淡道,瞥一眼萧月生,道:“莫要逞强!”

萧月生笑眯眯的点头,木婉清关心人的方式与众不同,绝不会如形之于色,只是淡淡的。

王语嫣道:“大哥,还是赶紧调息罢,你脸色不大好。”

几女忙点头,关切的望着萧月生的脸。

萧月生笑了笑,点头答应了,转身去了后面的静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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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萧月生跟王语嫣她们说了一声,身形一晃,出现在了镇南王府,见到了段誉。

段誉仍旧一袭白衫,拿一柄白玉折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萧月生先去见了段正淳,他气色已经大好,能够说话了,只是仍缺了几分血色,流血太多,不能一下子补好。

这一次,他受伤极重,中了数剑,关键是心口的一剑,断了他的心脉,成心要杀了他。

萧月生用归元之法,然后辅以灵药,救回他一条姓命,但需得将养一阵子,想要完全恢复,得一年之久。

段正淳微笑点头,神色如常,不见抑郁之色,让萧月生大是赞叹,能够如此豁达,着实难得。

萧月生站在他榻前,笑道:“王爷不必急,这仇就交给咱们啦!”

段正淳仰头,倚着靠枕,微笑道:“有劳观澜了,报仇不急,这一次纯属意外,誉儿若在,他们断难得逞的。”

萧月生笑着点头:“就是!……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也是看准了三弟的行踪!”

段正淳轻声道:“既这般,料想他们已经藏住了,想找出来,只能慢慢来,不要迷了心窍,做出什么错事来,……尤其观澜你武功绝世,稍一动怒,必有人殒,要慎之又慎才是啊!”

他气血衰弱,说话声音也不复原本的洪亮,但虽微弱,咬字却清晰,有力。

萧月生笑道:“王爷放心罢,我省得。”

段正淳如此说话,着实像一个长辈关心后辈,透着亲近与关切,听得萧月生心里热乎乎的。

段正淳轻轻点头:“那就好,观澜做事我放心,多管着誉儿。”

萧月生看一眼段誉,段誉吐了吐舌头。

萧月生笑道:“王爷,你身子现在还弱,不能多说话,多费神,暂且歇息罢,让三弟陪我转一转。”

“嗯,去吧。”段正淳轻颌首。

于是两人告退,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段誉的院落,一扯段誉的腰带,身形一晃即逝,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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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现在一座寺院内,残垣断壁,荒凉萧瑟。

两人身影一闪即逝,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寺院的一间禅房内,此时,恰好有两个大汉走过。

约有四五十岁,身材魁梧,透着彪悍之气,仿佛山上的猎户。

两人容貌粗犷,脚步沉凝,每一步都沉稳如山,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身形挺拔如松,自有一股凌人气势,显然不是猎户。

二人缓缓走过,左右顾盼,双眼精芒迸射,显示出一身不俗的修为,两人的目光都从禅房扫过,停了一停,又移开了。

两人嘟囔一句,萧月生与段誉对视一眼,没听明白他们的话,不是中原的语系,而是辽国的。

段誉双眼眯了眯,看了看萧月生。

萧月生摇摇头,摊摊手,露出一丝苦笑,他们真是辽国的武林高手。

萧月生嘴唇翕张,却没有声音发出,唯有段誉耳边响起声音:“三弟,看来不幸料中,散人真受我所累。”

段誉无奈,点点头。

听他们走远了,萧月生开口:“这帮人确实疯了,算计得这么远,这次定给散人出一口恶气。”

段誉道:“二哥,别的不说,还是先找到我娘吧!”

“随我来。”萧月生道,飘身出了禅房,径直往西走,途中又避过两个汉子,来到西边的一间院子。

这间小院颇为精致,好像是专供宾客之用,没荒草,没野花,比起寺院其余地方天壤之别。

院中四方各有一人镇守,遥遥相对,彼此呼应。

四人皆是高手,比起他们遇到了都高明几分,腰佩长剑,凝立不动,仿佛化为一尊石雕,一阵风吹过,唯有灰色衣襟飘拂。

萧月生屈指一弹,一道指力在空中化为四股,分别击中四人。

他们武功强横,但在萧月生玄妙的指力下,却毫无还手之力,一动不动,被点中了穴道。

“三弟,散人正在里面。”萧月生笑道。

随即,他扬声道:“散人,小子前来拜会,别无来恙?!”

他声音清朗,响彻整个寺院。

“观澜?!”圆润清亮的声音响起,随即小院内出现了一位道姑,白衣若雪,宛如观音下凡,端庄而美艳,容光慑人,正是刀白凤。

“娘!”段誉一跃到了她身边,拉着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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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横他一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

“娘,瞧您说的,儿子可是求了二哥来寻你!”段誉嘻嘻笑道。

他看到刀白凤的神情,气定神闲,便知道没受什么苦,顿时放下了心,浑身放松下来,雀跃不已。

刀白凤白他一眼:“哼,若没有观澜,等着你这小家伙救我,娘早就进了阴曹地府啦!”

“娘,你也忒小瞧儿子啦!”段誉笑道。

萧月生站在一旁,笑吟吟看着,温煦如春风。

正当段誉与刀白凤说话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眨眼功夫,小院涌进来近百人,把三人围在当中,空出地方,其余地方占满了。

他们个个带刀佩剑,双眼精芒迸射,个个修为不俗,双眼死死瞪着萧月生,熊熊若炬。

萧月生负手而立,微微带笑,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望着刀白凤。

刀白凤也不望周围,转头冲萧月生笑了笑:“观澜,多谢你啦,我估计他们是故意引你来的。”

萧月生轻轻点头:“小子领会的。”

刀白凤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好酒好菜的供着我,比在王府还周到。”

一个中年汉子抱拳:“王妃,如此相待,却非为了他,而是因为在下对王妃的一片仰慕!”

“住嘴!”刀白凤蛾眉一蹙,冷叱一声,白玉的脸庞一下罩了寒霜。

“唉……”中年汉子长长一叹,满脸的心伤。

萧月生打量一眼此人,约有四十余岁,满脸的络腮胡子,肌肤却白皙,显得黑白分明,透着几分清癯。

他暗自点头,此人确实有几分魅力,若是一般的女子,怕还真能动心,可惜,刀白凤对段正淳一腔真情,无暇他顾了。

萧月生微笑道:“阁下能说中原话,不知尊姓大名?”

“在下耶律玉石!”中年汉子沉声道。

他对刀白凤柔和无比,满腔柔情,面对萧月生时,却一下沉下了脸,双眼如刀,直刺人心。

萧月生轻颌首:“耶律玉石,好名字,不知请散人过来有何贵干?”

“足下何人,多管闲事?!”耶律玉石冷冷道。

萧月生微笑,淡淡道:“散人乃我忘年交。”

“你——?”耶律玉石斜睨着他,脸上敌意极浓,蓦的断喝:“你究竟是谁?!”

刀白凤轻哼:“有眼不识泰山,他就是你们要找的萧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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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萧观澜?!”耶律玉石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好啊,真是踏破铁靯无觅处,来得好!”

萧月生看一眼周围,微笑道:“诸位如此隆重相迎,萧某不敢当!”

耶律玉石仰天一声大笑,哈哈一声,蓦的一沉脸,笑意敛去:“萧观澜,今天你来得去不得!”

萧月生负手微笑:“在下拭目以待,有什么招数,使出来罢!”

耶律玉石紧盯着他,双眼如针,冷冷一笑,挥了挥手,大喝道:“围上他,宰了他!”

众人顿时冲了过来,扬刀亮剑,纷纷斩来刺来。

同时有二十几柄刀剑递过来,每一剑每一刀,皆凌厉狠辣,冲着要害。

萧月生微微一笑,淡淡吐出一个字:“震!”

“砰砰砰砰……”二十几个人同时飞了起来,刀剑离手,与主人同时落到地上,地面发颤。

“上!”耶律玉石冷笑,又一挥手,又有三十几个人同时涌过来,围杀萧月生,毫无畏惧。

“震!”萧月生又吐出一个字。

三十几个又震飞,躺在刚才二十几人身边,几乎将小院铺了一半地方。

耶律玉石冷笑,大声喝道:“一块儿上!”

其余五十几人同时冲过来,大声吆喝着,个个脸红耳赤,双眼通红,仿佛疯了,着魔了一般。

萧月生摇摇头,耶律玉石也在其中,冲在第一个,手上长剑化为一点寒芒,瞬间到了萧月生胸前。

萧月生动也不动,只有嘴皮一张,吐出一个字:“破!”

“噗噗噗噗……”五十几人顿时止步,身子一颤,纷纷仰脸,口吐血箭,软绵绵的倒下了。

唯有耶律玉石紧抿着嘴,没有吐血,死死瞪着他,剑尖轻颤,停在萧月生胸前两寸,再难进一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