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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靠近了李若云,手上的兵刃却已消失,无奈之下,只能施展拳脚的功夫,向李若云招呼过去。

“去吧!”李若云淡淡轻哼一声,皓腕一抖,白绫再次飞起,绕身一周,白虹经天,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众人只觉胸口如被大石击中,身体不由腾空而起,迎击向后面扑来的诸人。

后来的众人正热血沸腾的向前冲,忽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压了过来,怕是敌人,急忙躲闪,待人影落到地上,呻吟出声,他们方才发觉竟是同伴。

只是待看清情形,为时已晚,眼角的余光扫到一道白虹,随即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眼前景物倒转,飞快而逝,然后背后一疼,眼前一片漆黑,已然跌倒在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电光火石,待众人省过神来,一切已经结束,二十几个人,联手攻击李若云,却无法侵入她五尺之内。

不远处的张思盈紧紧握着小手,娇躯微颤,双目光芒大放,对于师父的崇拜更上层楼。

两圈人已经倒在她脚下,对面仍有几人稳稳站着,一是不屑出手的胡寒松,另几个人则是宋子翁他们几个。

这五个人个个太阳穴鼓起,双目开阖之间,寒芒闪闪,举止之间,气度沉凝厚重。

他们武功高明,自然见识不同,知道一窝峰的上去,毫无章法,怕是作用有限,再者,那些人的武功略逊,他们也带着几分矜持之念,想先看一看热闹,他们若能解决,自然不必自己出手,若无法困住李若云,他们再出马,也彰显出不凡来。

“李女侠果然好功夫!”宋子翁抚掌赞叹,白眉之下的眼晴露出激赏之意。

白绫已然钻回了罗袖中,李若云轻掠了一下鬓旁的一缕秀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还想要打么?”

“唉——!”宋子翁放下手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看着脚下呻吟的众人,摇了摇头:“李女侠武功如此高明,便是老夫也自知不是对手,何况劣徒,只是世上的事往往身不由己,……如今,也只能与几位朋友齐心协力,一起讨教李女侠的高招了!”

“莫要多说,出招吧!”李若云冷冷道,她并不因宋子翁说得婉转而心生好感,萧月生曾云,不要去听人们怎么说,而是要看他们怎么做,世间口蜜腹剑者甚众,不可被人的表相所迷。

宋子翁慨叹一声,惹得李若云身后的张思盈贝齿紧咬,这个老儿,偏偏一幅矫揉造作的模样,要围攻师父,却装出一幅不得已的模样,委实令人作呕!

“得罪了!”宋子翁见到对方神色冷淡如常,丝毫不受影响,便不再多说,抱拳一揖,身形蓦的蹿出,宛如劲矢,直冲向李若云,一道剑光随之亮起,寒意扑面而至。

其余五人与他颇有默契,随之扑了上去,分别按五个方位隐隐将李若云围在其中,令其难以闪避。

张思盈紧握拳头,死死盯住那一抹寒气逼人的剑光,剑光太快,她的目光几乎无法跟得上。

“咦?……好热闹啊!”一道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

李若云莲步乍移,想要施展身法,听闻此声,身形蓦的顿住,竟如中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剑光直削而至。

张思盈明眸大睁,紧张之极,太过信任自己的师父,竟没有发觉异样,只以为师父故作从容而已。

“当”的脆响,已临近她娇躯的剑光蓦然被击散,长剑向上荡开,飞向空中,越飞越高,最后消失不见。

宋子翁并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觉一股浩浩巨力自剑上涌至,顿时全身酥麻,无法自持,长剑脱手而出,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云霄,却无能为力。

他努力与酥麻作斗争,费了很大的力气抬头,朝前面望去,却见李若云身形一动不动,呆呆定在那里,白纱蒙面看不清表情,目光却呆然不动,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像。

“师妹,为何发呆啊?”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带着笑意,缓缓传入耳中,仿佛便在自己耳边说话。

宋子翁扭转身体,转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青年男子,身着青衫,笑吟吟的负而立,衣袂随着清风飘动,虽然相貌平常,浑身上下却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

他心下惊疑不定,为何自己竟未能察觉到此人的靠近?并不是因为地上众人的呻吟声,而是他的轻功高明,究竟是何来历?

“……师……师兄。”李若云僵硬的身躯动了动,明眸恢复了转动,目光如水,淡淡扫到了青衫男子身上,忙又移开。

这个青衫男子自是萧月生,他难得的早早起床,在脑海中感应到李若云所拿白玉佩,然后自寒烟阁瞬移过来,入眼所见,却是一幅有趣的场面。

身后不远处的张思盈不由樱唇微张,满脸惊讶,心下疾转,难道,这便是大师伯?!

“咱们师兄妹相见,怎会有这帮人扫兴?”萧月生淡淡轻哼,袖子一拂。

顿时,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宛如沙漠里的龙卷风一般,将正扑向李若云的那五人及地上的众人卷起,呼啸着飞向远处。

眼前顿时变得空空落落的,飞沙走石,卷了个干干净净,即使站在一边的胡寒松也未逃被卷走之运,刚才的敌人一个皆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张思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些人依然不见,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怎么会平地起狂风呢?

她从未想过,这一阵狂风是大师伯的杰作,委实已超出了她想象。

“这番终于清静了。”萧月生呵呵一笑,步履飘逸,负手来到李若云身前,信手将她的白纱摘下,动作熟稔自然。

李若云浑身上下宛如僵住,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的白纱揭下。

目不转睛的打量了几眼她的玉脸,萧月生笑道:“这一阵子不见,师妹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师兄——!”李若云冷哼一声,剜了他一眼,身体恢复了自如。

张思盈樱桃小嘴张得更大,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难道是自己冷若冰霜的师父吗?!是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师父吗?!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的男人?!

“师父……”张思盈不由弱弱的叫了一声。

李若云转头,这才省起自己新收的徒儿在身后看着呢,玉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娇艳惊人。

不过,她控制心绪的修为极深,眨眼间便已平息了杂念,白玉般的手掌招了招,淡淡说道:“思盈,过来拜见大师伯!”

张思盈心道果然,这便是那个大师伯了,轻快的走了过去,要好好看看这个大师伯!

“弟子张思盈拜见大师伯!”她来至萧月生身前,盈盈一礼,娇声唤道,落落大方,乖巧娴静,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呵呵,不必多礼。”萧月生虚虚扶了一下,温和笑道,打量了她一眼,转头对李若云笑道:“得此佳徒,恭喜师妹了。”

李若云清冷依旧,冷冷淡淡的说道:“因缘际会罢了。”

萧月生笑着摇头,转回身来,手中蓦的出现一只白玉瓶,递于张思盈,笑道:“初次相见,师伯身无长物,便赠你一颗丹丸罢,权当作糖果吃了!”

白玉瓶呈半透明状,玲珑可爱,温润光泽,外形被雕成葫芦状,瓶身是一幅山水画,雾中山巅,苍松隐隐,虽寥寥几笔,却韵味十足,仿佛有雾气扑面而来。

张思盈转头望向师父,明眸露出征询之色,李若云细腻如白玉瓶的嘴角微翘,略带一丝笑意,横了萧月生一眼,对张思盈道:“难得你师伯这般大方,快快收下罢!”

张思盈伸手接过白玉瓶,盈盈裣衽,谢过大师伯。

白玉瓶乍一触手,便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身体,最后归于脑部,心头一片清凉,周身的毛孔皆被打开,舒服异常。

张思盈心中好奇,仅是盛丹药的玉瓶,便已这般不凡,不知里面究竟是何丹药。

只是丹药可不能乱服,须得问过自己的师父,然后再说,她如今更想看清楚令师父黯然神伤的大师伯,瞧瞧他究竟有何魔力,竟能令师父这般的奇女子倾情。

相貌一般,仅是过得去,看着顺眼而已,武功应该高强,不过看上去,却不像练武之人,眼神不够锐利,目光不够闪亮,看上去,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啊!

看来,一定是他们青梅竹马,曰久生情了!张思盈暗自点头,对于自己的判断颇是笃定。

她抬头之际,恰与大师伯的目光相遇,那温润的目光透着笑吟吟,却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的心底,令她不由一阵心虚。

萧月生遇到陌生人,总要运起读心术,这已是习惯成自然,感受到了张思盈的所思所想,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小姑娘颇有意思,外表看着娴静,内里仍带着顽姓。

“大师伯,你的武功很高吗?”张思盈将白玉瓶放玫怀中,故作可爱的歪头问道。

“师妹,站在这里说话吗?”萧月生向李若云笑道,然后冲着张思盈笑道:“你师父这般说的?”

李若云转身,前头带路,张思盈则与萧月生并肩走在后面,她点点头:“嗯,师父是这么说的,……可看起来师伯你不像会武功啊!”

“呵呵,不知道外表最能欺人吗?”萧月生温和的笑道,语气颇像哄小孩子。

李若云推开房门,进了她的屋子。

屋子里布置得非常简单,轻纱幔帐低垂,随着窗外的清风轻轻飘动,柔和温馨的气息充盈于屋内。

张思盈知机的离开,去为大师伯沏茶,也是给二人说话的时机,这点儿小聪明,她还是有的。

随着她的离开,屋子沉寂下来,萧月生也收敛了温和的笑脸,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李若云坐在榻上,萧月生坐在窗下简陋的木椅中,沐浴在朝霞之中。

他温润的目光不停的扫来扫去,在李若云绝美的玉脸上徘徊。

半晌,他打破沉默,开口道:“师妹,何苦如此?!”

李若云抬起臻首,脸庞雪白无瑕,没有一丝血色,清亮的目光与他温润柔和的目光相触,忙又移开,檀口微微张了张,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唉——!”萧月生起身,负手站在窗口,望着远方的天空,目光苍茫,眸子深邃。

李若云抬头,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涩,甜蜜而凄苦,她如今已是知晓,对于自己的情意,大师兄并非不知,只是故做不知罢了。

对于师妹们的情意,敏锐如他岂能不知,只是一直以来,装作不知道罢了,免得相处起来尴尬。

对于男女之事,他向来被动,而且更陶醉于这种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暧昧之中,一旦挑破,反而少了几分美妙。

他这般想法,却苦了倾情于他的女人们,看着李若云这般模样,萧月生颇觉歉疚,只是这一层窗户纸,他仍不想捅破,感觉火候仍未到,只能咬咬牙,狠狠心了。

他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温声道:“二师妹,回去吧,师父她们已经想你了!”

李若云垂下目光,沉默不语,雪白的玉齿紧咬下唇。

“剥剥”的敲门声响起,张思盈端茶进来,见两人隔着很远,沉默相对,不由愕然,不自觉的放轻了手脚。

“思盈,让你大师伯给看看筑基是否稳妥。”李若云抬头,接过张思盈递过来的茶盏,淡淡说道。

张思盈看了师父一眼,颇是不情愿,放下托盘,坐到萧月生对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