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带人追左边,右边这家伙交给我。”
虽然是晚上,不过月色还算明亮,借着朦胧的月色,李牧可以看清楚,从前方的小山顶上面有三个黑影飞奔而下,其中两个向着右侧逃跑,另一个却向着左侧飞奔,不知道为什么,李牧本能地觉得左侧单独逃跑的家伙更值得他追捕。
“明白,第战队跟我来”言老四领命疾追而去。
李牧则带着第l战队直追左侧单独逃跑的黑影,至于第3战队以及第4战队,则被李牧留下来打扫战场,在刚才的行动中,第5大队至少摞倒了十几名不明身份武装分子,但是为了查清楚他们身份,第5大队都没有下死手,而是尽量生擒,所以需要人手控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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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选定一个方向拔足狂奔。
往前狂奔了几百米,老猫无意当中一回头,却险些惊呼出声。
只见惨淡的月色下,一个黑影正如鬼魅般追上来,跟他的距离甚至已经不足五十米了
接下来,老猫开始以全速向前奔跑,对于自己的体能及冲刺,老猫有着很充足的信心,老猫其实也是复兴社出身,当年在南京复兴社总部参加集训的!时候,老猫无论长跑还是短跑,全部都是所有受训丨特工中毫无争议的第一。
所以,老猫有信心摆脱身后的追兵。
尤其是身后追兵还想抓活的,迟迟不愿意开枪,这就更给了老猫逃生的信
然而,往前奋力奔跑了大约五百米,就在老猫以为已经把身后的追兵甩开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前面的人听着,如果再不停下来,我可就要开枪了。”
老猫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回过头看,只见身后追兵跟他的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更加近了,现在甚至已经不足三十米了,也就是说,对方的冲刺速度比他还要快,不过,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一片树林,只要逃进了树林,这黑灯瞎火的,对方就别想逮住他。
于是,老猫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再次开始加速,试图在追兵追上他之前,逃进树林。
作为一名拥有丰富逃生经验的特工,老猫极其谙熟城市以及野外的逃生经验,在城市中要想逃生你就得往人多的地方跑,在荒郊野外,那你就得往森林里跑,因为茂密的森林可以给你提供绝佳的掩护,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很难在森林里迅速追上猎物。
老猫清楚,李牧当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对于第5大队来说,虽然并不存在穷寇莫追、逢林莫入的忌讳,但如果让猎物逃生了树林中,再想逮住他恐怕就得费些手脚,还需要时间,而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大队长可等着他给出交待。
于是,李牧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镜面匣子,开枪。
第一枪没能命中目标,现在毕竟是黑夜,李牧本身在奔跑中,目标也同样在向前飞奔,起伏的地貌无形中给他提供了天然的战术规避,所以,在这种条件下要想命中目标其实很难,既便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米。
眼看猎物就要逃进树林里,李牧正着急,猎物却往后扔出一样东西。
常年游走生死线上的宝贵经验告诉李牧,那绝对是一颗炸弹,李牧毫不犹豫一个前扑。
接着,夜幕下便猛然间绽放出一团火光,然后才是轰的一声爆炸声,不过,猛烈爆开的炸弹却并没能炸着李牧,反而给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因为瞬间绽放的强光将前方正在飞奔的黑影毫无保留地照亮了,人还没有落地,李牧便再次扣下了扳机。
老猫眼看树林已经近在咫尺,就想着给身后追兵制造点麻烦,以便穿过最后这段距离,从容遁入林中,于是他便往向后扔了一颗手雷,然而,老猫没想到,正是他看似聪明的举措,却暴露出了最大的破绽,爆炸过后,老猫才跑出两步,便感到右腿一麻,然后整个人便再也没办法保持平衡,一下向着右侧歪倒,并在惯行作用下往前滑出去几米远,地上的石子还有荆棘顷刻间挂花了他的脸庞,疼彻心肺。
老猫贴地滑出去足有六七米,前冲之势才止住。
老猫强忍住脸上、右腿传来的剧烈疼痛,挣扎着翻过身来,准备拔枪射击时,追兵却已经迫近到了他两米之内,借着月色,甚至都能看清楚对方面孔了,说时迟,那时快,追兵已经抢在他前面再一次开枪,老猫旋即感到右手手腕一麻,握手里的勃朗宁手枪落了地。
老猫便心头一惨,当即咬破嵌嘴里的一颗假牙,剧毒的毒液顺着口腔流进咽喉,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发挥作用,当李牧上来准备控制对方时,却发现对方鼻孔、嘴角还有眼角都在渗血,再伸手探了探鼻息,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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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陈士章和第40师的官兵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徐司令,你想等到什么时候?”陈士章忍无可忍,上前责问道,“你该不会想拖延时间,然后从龙口、铜陵以及池州调援兵过来吧?如果你真这么打算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吧,我们第军的第师还有第79师……”
陈士章还欲往下说,却让黄百韬一记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徐十九却仿佛没听出陈士章言语间的威胁意味,淡然道:“陈师长稍安勿躁,我说过要给你们一个交待,那就一定会交给你们个交待,来了,他们回来了。”
说音未落,李牧就已经带着第5大队回转,还带回来十几个俘虏。
李牧将已经断气的老猫扔在黄百韬面前,然后附耳跟徐十九低语了几句。
徐十九便跟黄百韬说道:“黄军座,情况已经查清楚了,刚才趁天黑打冷枪,试图挑起你我之间混战的就是这一伙人,除了有一人逃走,剩下的不管死的活的,都在这里了。”说完徐十九又看着陈士章,淡然道,“陈师长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们了。”
陈士章扭头看看黄百韬,黄百韬微微颔首,陈士章便大步上前,一把将一个黑衣人揪起来,杀气腾前辈地问:“听着,若乖乖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还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如果想耍什么小聪明,嘿嘿,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个武装分子有些犹豫,可就在他犹豫间,陈士章就已经拗断了他一截小手指。
“小子,要再敢耍心眼,下次断的可就不是手指,而是你的脖子了”陈士章狞声说道。
“我说,我说,我全说,我全都告诉你们。”那家伙不过是个普通的便衣队员,又不是什么拥有崇高信仰的共产党人,哪里承受得住这般酷刑,当下跪地上救饶,连声说道,“我们都是池州便衣队的人,刚才打冷枪的是黑二狗他们三个,真不是我于的啊。”
“池州便衣队?”陈士章冷然问道,“你们真的都是池州便衣队的?”
“呃”那便衣猛然打了个冷颤,颤声回答道,“不是,他不是我们便衣队的。”
说完,那便衣又指了指刚才被李牧掼在黄百韬面前的尸体。
陈士章又问道:“那他又是什么人?”
那便衣苦笑道:“不知道……呃,我说,我全说……”看到陈士章作势要来掴他脖子,便衣顿时杀猪般惨叫起来,一边使劲躲避一边颤声说道,“我只知道他是上海来的,好像是什么极司菲尔76号的人,别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