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娜,你的意思是说,最近在新奥尔良冒出来的油画很可能是一些外地骗子串通一些农户弄出来的骗局?”唐宁皱着眉头问道。
迪安娜点点头答道:“恩,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唐宁追问道。
迪安娜解释道:“听来咖啡的客人说的啊,比如一个熟客就说他认识邻居老拉里好多年了,就从没见过他们家有油画,可是最近却突然冒出了一幅提香的《沙发上的》,而且在此之前他家经常有一个外地人进出,问起老拉里却什么都不肯说,所以他判断应该是串通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么?”唐宁又问道。
没想到迪安娜很干脆的答道:“没有!”
就在唐宁感觉有点无语的时候,迪安娜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对劲,因为我还听说了一些类似的传闻。”
“迪安娜,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啊!”唐宁摊手道。
迪安娜则提议道:“我们是没有证据,但是唐宁老师您可以写啊,只要把这件事写成,不就可以提醒大家了么?”
唐宁想了一下,然后点头附和道:“你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我这是写,也不用为事情的真假负责!迪安娜你真是太聪明了!”
而迪安娜则苦笑一声道:“我只是不想见到更多的人像我父亲那样因为油画而遭遇痛苦。”
唐宁知道其实迪安娜学鉴定油画的初心就是这个,于是温声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将她离开,回去看店了。
虽然唐宁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大纲,大体上就以最近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推理为主线,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疯狂的油画》,往《疯狂的石头》那种黑色喜剧的风格上面去靠。
不过暂时他还没有时间写,因为今天的计划是去看望恢复记忆的马克西,于是休息了一会儿,将大纲简单了写了一下之后,就换了套衣服坐马车来到了马克西家里。
见到唐宁到来,马克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托尼,上次你带我父亲去约克敦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你!”
“这又不能怪你,毕竟那个时候你生病了嘛!”唐宁宽慰道,随后问候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马克西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还好吧,就是同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记忆,所以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
“这是正常的,毕竟你过了好几个月的农夫生活,所以肯定会留下记忆和习惯,慢慢适应就好了!”唐宁劝道。
又聊了几句之后,马克西忽然问道:“对了托尼,我听说你也是刚从纽约回来?”
虽然唐宁知道马克西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装糊涂道:“对啊,怎么了?”
“其实我也是刚从纽约回来!”马克西开口说道。
唐宁假作惊讶道:“是么,早知道咱们就一起回来了!”
马克西温声道:“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你现在在纽约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唐宁随口答道,然后虽然不想问,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保罗,你去纽约是带奥黛丽旅游么?”
马克西摇摇头答道:“不是,而且我是自己去的,其实我是去找丹妮娜!”
“哦对、丹妮娜的确在纽约,我还曾经见过她!”唐宁“恍然大悟”道,随后又问道:“对了,怎么没把丹妮娜带回来?”
马克西有些尴尬地朝房间里指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这要是把丹妮娜带回来,那她和奥黛丽不得打起来?我可没有你的本事,能把这么多女人之间的关系都处理的那么好!”
“我那算什么本事,伊莎她们是黑奴,妮可又根本就不可能跟我结婚,所以自然跟海蒂没有矛盾!”唐宁谦虚的答道,然后又问道:“那以后丹妮娜就留在纽约,你这样来回跑?”
马克西叹了口气道:“我跟丹妮娜离婚了,因为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托尼你也知道,我最初跟丹妮娜结婚的时候就是被逼,其实丹妮娜也是!”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们离婚的话,肖恩叔叔能答应吗?他不是最看重这个贵族身份么?”唐宁又问道。
马克西解释道:“之前父亲的确是最看重贵族身份,否则也不会逼着我到伦敦去迎娶丹妮娜,但经过了这场战争尤其是我战死的消息之后,现在父亲已经把这些都看开了!”
唐宁设身处地的一想可也是,这么大的变故之下还有什么事儿是看不开的?就算是公爵的身份也比不上儿子还活着,于是点头附和道:“这场战争的确改变了很多啊!”
“是真的改变了很多,托尼你没上战场所以有很多东西你感受不到。其实最初我也是一时冲动参的军,等到真正上了战场,真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亲眼看到身边的战友和敌人的死亡,这种震撼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更不要说我死而复生的经历了!”马克西感慨道。
“保罗,说句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你这段经历的,但让我去亲身感悟,我还是不敢!”唐宁自嘲道。
但马克西却一脸认真的说道:“托尼你千万别羡慕,没有这种经历是好事!真的,我很认真!”
唐宁反应了一下,明白了马克西的意思,应该是不希望经历战争这么残酷的场面,于是默然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保罗,我感觉你好像变了很多!”
而马克西则苦笑一声答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说的也对,不过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唐宁安慰道。
“恩,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马克西淡淡的答道。
PS: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存稿,今天是真的一点码字的心情都没有,昨天晚上一宿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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