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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里姓徐的人有很多,但最出名的莫过于当朝首辅徐一知。

谢子俊问:“是徐首辅派来的人?”

小厮恭敬回答:“是的,徐首辅让人送来口信,说是让您去一趟徐府。”

“没说什么时间吗?”

“没有。”

谢子俊当即换了身干净整齐的衣服,乘坐马车前往徐府。

很快他就到了徐家。

作为当朝首辅,徐一知的宅邸并没有外人预想中的那么奢华精致,他家甚至比起寻常高官的宅邸更加简朴,没有巧夺天工的亭台楼阁,没有珍稀罕见的花鸟树鱼,有的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花草房屋。若是不知情的人进了这里,还以为这里只是某个小官的宅邸,绝对不会想到它居然会是当朝首辅的家。

谢子俊见到徐一知的时候,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正在自家后院种地。

他穿着粗布衣裳,衣袖和裤腿高高卷起,挥动锄头,将泥土挖松,然后撒入菜种。

谢子俊站在菜地旁边弯腰行礼:“老师。”

徐一知抬头看他,乐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子俊来了啊,你等会儿,等我把这点活儿干完。”

谢子俊脱了外衣和鞋子,卷起裤腿和衣袖,赤脚走进菜地里,接过徐一知手中的锄头,开始一下下地松土,而徐一知只要跟在后面撒种就行。

徐一知往坑里放入几颗种子,嘴里说道:“吏部那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职位,是翰林院的修撰,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但你要知道,想要进内阁,就必须要先进翰林院。”

“学生明白,多谢老师为我悉心安排。”

“魏尘也被安排进了翰林院,他的官职比你低一级,若他安分还好,若他还想着要闹事,你就找个机会把他给解决掉。”

谢子俊锄地的动作一顿,随机应了声。

“是。”

……

江微微带着魏尘和阿桃离开茶楼。

三人坐在驴车里。

这一路上江微微都没吭声,显然是憋着气。

魏尘忍不住劝道:“姐,要不还是算了吧,谢子俊有徐首辅和谢家撑腰,咱们斗不过他的。”

江微微冷笑:“他就算是有天王老子撑腰,我也照样要把他给拽下马!”

之前她给谢子俊的那一拳,只是一点利息,远远不够偿还他犯下的罪过!

且等着吧,等她揪住谢子俊作弊的罪证,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人回到客栈。

顾斐见到江微微气呼呼地回来了,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江微微将谢子俊盗窃魏尘文章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篇文章分明就是阿尘写的,这个状元的头衔也应该属于阿尘,现在却被谢子俊那个无耻小人给抢走了,最可恨的是,所有人都认定了是阿尘出于嫉妒故意诬陷谢子俊,阿尘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顾斐安慰道:“你冷静点,事已至此生气是没用的,咱们好好想办法,看怎么帮阿尘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进宫,我要求天子彻查此事!”

“你没有证据,天子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江微微愤然道:“那我就去找证据!我还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有徐首辅在上面压着,即便真有蛛丝马迹,也早就被人给清理干净了,仅凭你一个人,是肯定没办法从那些人口中挖出想要的线索。”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谢子俊那个伪君子继续踩着阿尘上位吗?”

顾斐示意她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江微微追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其实早就有了,而且还是天子亲自将这个办法送到我面前的。”

江微微不解:“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天子想要让我担任镇抚使一职,我当时就拒绝了这个提议,可他却让我别拒绝得那么快,还说我要是能成为镇抚使,很多难题就能迎刃而解。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懂了,天子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若我想要为阿尘翻案,手里就必须要有权力,而镇抚使恰好就能让我得到权力。”

江微微蹙眉:“你想接下镇抚使的官职?可你之前不是不想卷入朝廷的争斗吗?”

“我是不想卷进去,可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阿尘已经被推到徐一知的对立面。若我不帮助天子除掉徐一知,那么阿尘迟早都会被徐一知给斩草除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

江微微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都已经成为了局中棋子,想要退出是不可能的。

今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掉拦在面前的每一个敌人!

这样一来,他们想要的安稳生活就会离自己远去。

江微微伸手抱住顾斐,将脸颊贴到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若你没有娶我,也许你就能如你所愿那般,继续过你想要的安稳生活。”

顾斐回抱住她:“正因为有了你,我才想要安稳地生活,若没有你,那些怎么安稳的生活也不过是一潭死水罢了。”

次日清晨。

江微微和顾斐再次进宫。

江微微去太医院走马上任,而顾斐则去了御书房。

正在批阅奏章的司马厌听到顾斐求见,嘴角上扬,轻笑出声:“他果然还是来了。”

解苗恭敬问道:“是否要唤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

司马厌合上奏章,身体往后靠,脸上挂着笑容,显得心情很好。

顾斐进入御书房,躬身行礼。

“草民顾斐恭请圣安。”

司马厌笑着问道:“你大清早的就跑来宫里见我,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顾斐撩起衣摆,单膝跪地:“草民愿意接受镇抚使一职。”

“你昨天不是还表示不想入朝为官吗?才过去短短一天时间,你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昨日是草民不识抬举,望陛下海涵。”

见他主动低头认错,司马厌笑容更甚,大方道:“起来吧,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

顾斐站起身:“多谢陛下。”

司马厌让人将镇抚使的腰牌、官印、以及任命文书都交给了他,至于官服和绶带等物,还需要定做,需要再等几天才能拿到。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去北镇抚司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