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再推辞了。”谢谦微微一笑,“三师兄你对符阵颇有研究,刚才阻止小师妹渡劫的势力有青云剑宗,妙音楼以及抱月隐宗,他们很有可能是世界和师兄消失的关键,我希望你去追寻这一条线路。”
谢谦当即行使自己缥缈幻府临时府主的权利:
“四师姐则要开始准备小师妹和翎羽君的三年之约大比了。
而我则坐镇凌云宫处理宗门事务。
最后是六师弟,我怕需要你提供大量的灵石来操办一场小师妹渡劫成功的盛宴,以此昭告天下,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缥缈幻府有了两位大乘境老祖宗。”
另一个则是沈遇。
此刻的他们不再担心温仪和沈遇的关系被曝光,毕竟没有人能承受大乘境老祖宗的怒火。
等谢谦安排完,温仪和沈遇携手回到飘渺峰。
商商和华苑见到温仪平安归来喜极而泣。
他们在刚才温仪施舍灵力的那一场大型反馈活动中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华苑已经晋升为金丹境。
商商则是在炼气境巅峰,他的资质比华苑要好很多,所以进步大很多。
“从今往后缥缈幻府终于能扬眉吐气了。”温仪坐在大殿内,此时只剩下他和沈遇两人。
少女单手支撑着额头望着沈遇,笑容满面道:“我听说你这两年一直在魔族,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遇将这两年的经历言简意赅的和温仪说了。
紧接着,他唤出乾元仙剑。
看着残缺的仙剑温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沈遇把剩下的碎片全部凑齐,不然他的记忆很有可能被人篡改。
“不用担心,乾元仙剑其实在两年之前已经彻底复原了。”沈遇纤细柔白的手在剑尖上弹了一下,一股黑红交织的灵力在断口之处汇聚,最终形成了那个令所有人都等着心寒的乾元仙剑。
“也就是说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温仪十分惊喜,她伸出左手抖了一抖。
一条金色的丝线,瞬间出现在她的无名指上,丝线的另一端则束缚在沈遇的手臂上,这是两人之前订下的生死契。
“如今我的修为已经和你齐平,这生死契就没必要再连在一起了。”温仪轻轻一弹,束缚两人之间的生死契刹那间化为灰烬,她很担心自己在渡劫的时候被人暗算灰飞烟灭,那么沈遇也会因此消失。
幸好有惊无险。
沈遇怔怔的看着消失的金仙,许久才缓过神来:“其实没必要将它分开,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们之前签订生死契是温仪强行弄的。
而如今沈遇却觉得这生死契就像月老手里的姻缘红线,绑定了他和温仪,才有后面的种种生死经历。
“我的目标是飞升......”温仪顿了顿,她凝结出一个结界隔绝所有人。
在这结界之中,没有任何人能会听到她的秘密。
“我之前跟你说我心里有一个秘密,等我闭关出来,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就告诉你。”温仪伸手抓住沈遇的指尖与其十指相扣:
“其实我是重生的,或者换一种说法,我的脑海里有千年之前渡劫失败的记忆,之后投胎转世来到了缥缈幻府......”
在那狂暴的雷劫当中,温仪看清了自己从出生到死亡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记忆。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原主是两个人。
其实不然她们一直都是一个人。
只是当年那一场渡劫失败让她丢失了前面十几年的记忆,觉醒了千年前那个有情道老祖宗的记忆,误以为自己和原主不是同一人。
千年前温仪渡劫失败之后,在她即将陨落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包裹住了自己的魂魄。
她没来得及辨别那灵力是什么,便陷入了沉睡。
直到千年之后,她转世成人成了缥缈幻府的七长老。
刚好那时候的自己渡劫失败丢失了之前的记忆,觉醒了他是千年之前有情道大乘境渡劫失败的记忆。
温仪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她定定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沈遇=坚定又直白的说:“我通过记忆看到了上一世帮我保护住那一缕魂魄的人是你。
沈遇,我看到了你。
就是因为你渡劫飞升了,所以我才坚定从有情道转修无情道的决心。
我觉得这一条飞升的路才是我应该选择的路。
事实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对的。
只是没想到千年前的灵魂之力一直还存在着,并且伴随我的转世没有消失。”
因为种种的机缘巧合温仪造就了有情道和无情道双修的特殊力量。
此时此刻温仪才觉得他们的羁绊其实是从一千年前那一场飞升渡劫的遭遇中开始的。
沈遇看着温仪她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味道。
当然这是一丝冷酷,并非针对温仪,而是针对飞升。
“其实这世间没有真正的飞升,所谓的飞升就是一个幌子,就像驴前面绑着一根胡萝卜,看得见却永远也够不着,或者说你认为的飞升与实际上的飞升是两种概念。”
已经恢复全部记忆的沈遇,声音清冷:
“千年前泗水国突然天降萤石,许多人因此得到了修炼的力量,却不知那力量蕴藏着诅咒......”
沈遇平静的诉说着自己千年前遭受的不公待遇。
事情的经过温仪在识海中听到青山说过。
只是青山所说的是故事的概括。
而沈遇所说的十分有血有肉。
那些泗水国的人因为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开始自相残杀。
也因为那力量蕴含的诅咒开始屠杀周围的亲朋好友。
当沈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惨重伤亡。
“他们觉得创建无情杀戮剑的我是承载这诅咒最好的人,于是设计将泗水国所有的诅咒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也被迫飞升。”
沈遇面无表情的说:“我飞升之后引来一场天地浩劫,那股力量劈在我的身上,经而后将身上的诅咒像是剥落的墙皮一样掉落。
那些诅咒并没有消失在雷劫当中,而是落在了泗水国的境内,落在了每一个心思歹毒的泗水国百姓身上。
他们被诅咒侵蚀变成了一摊血水,变成了一块块石头,变成了满地的尸骨,这便是我屠杀泗水国的真正历史。”